爱可以很长很久,也很可以很快很短,恨却是入骨入梦,哪里是一个放不下可以说清楚的。如果说爱比恨容易,恨比爱要深。
我若知道方廉硕今后的目的,或许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跟这人扯上关系,可惜我不是能降住那孙猴子的如来佛,也不是机关算尽的神算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再平凡不过的小女人。
坐在一个陌生人的车上我自然很紧张,这种紧张源于:首先,与他萍水相逢,这人帮我究竟有啥目的,虽然穿着一身解放军军装,可不代表就是好人,这念头,解放军还有假的呢?所以肉眼见的东西未必可信。
其二,时间接近凌晨,这时间上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怎么想都不合适。其三,这是一个挺拔英俊的男人,还是个成熟男人,跟我所接触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一种间于爸爸与哥哥间的感觉,甚至手心处还留着他掌心那薄薄茧子的粗糙感。
从小到大,身边围绕的男孩子都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纪,即使是瞿一嗔跟弄晓也总是笑嘻嘻的,可这人板着一张脸,明明在关键时刻帮了我一把,可自打我上了他车子后,他就一句话也不说。只问了我家住哪儿就直接转了车头朝那边开。
诶,真怀疑这人是不是哑巴来着?
可是在医院大门外边的时候我明明听见他笑了。
越想越是想不明白,脑子就跟打了结似的,蹙着眉一副纠结得不行不行的样子。
可能是一整天都跟弄晓他们在一起,下午的时候没得休息,明天早上还有课,在车上的时候那橘黄色的灯又让我昏昏欲睡,于是头一歪扣在车窗上。
原本只打算小眯一会儿的我却真的睡死过去。
并没有人喊我起来,是后半夜我自己头老歪一边,久了后觉得脖子酸疼才迷迷糊糊醒的。
脑子还混混沌沌的,张开惺忪的眼睛望向窗外边,发现这会儿已经到了我家楼底下,我“嗯”了一声,跟猫似的拉着调子,显然是半醒状态。
倒是忘记了这会儿还在别人车上,于是想也没想就张嘴问:“你咋没弄醒我呢,讨厌!”没真的生气,只是有些嗔怒,声音软软的,刚睡醒的人都这习惯。
又在车里磨蹭了一段时间,开始伸展四肢,拳头却不小心碰到某人,紧接着左边拳头被人裹在一粗糙的掌心里。
这熟悉的酥麻触感跟电流似的窜起我身体里的认知,一下子扭过头看向旁边那人。
只见晦暗的车内,那人深入沉潭的黑眸子紧紧注视着我,手被他抓着,弄得我脸蛋蹭的一下就红了,耳根热得不可思议。
猛叉叉啊猛叉叉,你脸皮忒比城墙后,这会儿也有脸红时候?
我急忙抽回手,解开安全带后遂弯着身子跟他道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有谢谢刚才送我回来。”
说完这些话我带逃似的开了车门往下跳,却差点一个趄趔往前摔倒,幸好稳住身子,又回头跟他道了几次谢谢。
“叔叔再见,谢谢解放军叔叔了。”
原本想要喊哥哥,可看他那气度长我十几岁有的,况且如今才看见人家肩膀上那星星杠杠是团级以上,做到这位置年纪不会太轻,虽然他挺显年轻,看样子三十不到,可我知道实际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看着我才摇摇头,眼底似乎有笑意,也不懂是不是我看错了,对我喊他“解放军叔叔”也只是一怔,并没有反对,我转身上楼梯的时候听见引擎声响,他车子已经离开小区。
第二天早上实在起不来,干脆跟老师请了假装病在家休息,早上才九点多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迷迷糊糊接了电话,那边却是弄晓不带笑意的声音。
“小叉子,来医院一趟,住院部的1102病房。”
“不去,没事去医院干嘛,我困死了都。”我这头埋怨着,那边弄晓似乎顿了一下。
才又说:“一嗔病了,你来不来。”
后面这句话让我一下子就醒了,从床上直接蹦起,抓着电话急忙追问:“病了?什么病?严重么?”
弄晓电话里没说清楚,我只好挂了电话匆忙换了衣服就往军区总医院赶去。
一路上担心瞿一嗔究竟害了什么毛病,昨天看着还好好的,还有能力办那事的人也会生病?
该不会是得了艾滋或那种病吧?
地铁上我阴毒的想着,随后又恨自己怎么这般歹毒。
到了医院询问过住院部前台护士才搭电梯到11楼,终于在走廊中间的位置找到弄晓说的1102号病房。
敲了门没有来开,我试着扭了一下门把,居然没锁?
我吊着一颗心就开门进去,进去后眼睛四处打量,一边转身把门关好。
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我才刚想转过身那人就把我紧紧的撞在门板上,疼得我龇牙咧嘴的,胸部都要磨平了。
他个奶奶滴不是个东西!有这样暗算人的么?
以后要是变机场公主,我非揍死他不可。
那人身体紧紧压着我,不由分说长着牙就咬上我脖子,牙齿真的有抵在皮肤上的感觉,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撕扯得四肢不全。
顿时吓得我是一动不敢动,只由着他来咬。
可他不仅是咬,他还双手把我两手腕扣在背后,这下子我就更得往前贴,他也更贴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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