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餐厅外面的等了足足十分钟,但是那门依然没有动静,司马龙的手下是不敢去拉起那门,因为刚刚司马龙已经说没有他的吩咐是不许进去,对于司马龙的指令,他们谁也不敢去违背,因此他们此刻也只得在外面干等着。
“放开我,你们这一群混蛋。”
赵萤一边骂着,一边挣脱那抓着她的手,然后快速地拉起发地一道卷闸门,赵萤冲进餐厅的时候发现觉悟和司马龙两个正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相互对视着,他们脸个人的全上有着同一个表情,那豆大的汗正在那额头上冒了出来,但是谁也没有动手去擦一下。
“我叫司马龙,你叫什么名字?。”
“法号觉悟,有事到马安镇兰若寺找我。”
觉悟看着司马龙的手一下也一下子围了上来,他对着司马龙一抱拳,他希望司马龙以后要找麻烦的话直接找自己就可以了,他不想连累到赵萤。
司马龙双手撑着那桌子,但是他已经站不稳了,他的双脚这时候依然在发抖,他的那些手下看着司马龙就要倒下,众人马上上前扶着,几个更是一把抓住了觉悟和赵萤的肩。
“后会有期。”
司马龙对着他的手下摆了摆手,然后走了出去,他没有想到今天还能遇上这么强的对手,他现在相信兰若寺真的是名不虚传。
看着司马龙的人全部走了出去,赵萤快速地将门又重新拉了下来,这无端的横祸让她已经没有心情再做夜市的生意了。
“你怎么了?伤着了没有了?”
“我……”
觉悟嘴巴一张开,胸口一闷,嘴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点点的血迹洒落在桌面上,像给桌子重新上色了一样。
“喂,喂,你怎么样呀,你不要死呀。”
赵萤害怕了起来,今天看着那通辑令知道这一个男人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现在死在这店里,那跟他就真的有关系了。
“司马龙真的是太利害了,想不到我堂堂兰若寺的无敌手竟然输给一下小混混。”
觉悟咳了两下,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人,因为他在寺里就连上高桩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的功夫更是个个称赞,但是经过了这一次,他突然想明白原来那一切都可能是因为有着师傅和主持的原因,因为师傅和主持,所以在寺里面他才会如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试时,师兄弟总是让着自己。
“你已经很利害了,你看你都可以把司马龙打得站不起来了。”
赵萤看着觉悟那一脸懊丧的样子,她马上安慰着,在比试之前的那雄纠纠,气昂扬气势已经没有了。
觉悟心里很明白,在刚刚的对决中,他虽然是伤到了司马龙的腿,但是他也没有点到上风,准确点来说他应该是输了,他的整个套路被司马龙完全识破,在这一场的对决中,他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如果不是他凭借着自己那扎实的下盘功夫,现在自己不是只被司马龙的拳头重创,而是断手断脚的结果。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事情。”
觉悟撑起了身子,一向自信膨涨的他显得有点摇摇晃晃,在他转身想走向外面的时候,他感觉身子发软,头上的天花板旋转了起来。
“喂,你不要倒呀!”
赵萤想着伸手去扶,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觉悟那重重的身体就那样倒在了地上,他看着赵萤那一张有点摸糊了的脸,听着赵萤那紧张的声音,他想着说点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
六月的城市,炎热总是很难散去,到了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才微微地感觉到有一丝丝的风从那窗口处吹进来,而这时候的赵萤没有一点点的睡意。
父亲现在还在医院,还好有着福子在那里照看着,看着刚刚让刘医生治疗过的觉悟,她的心依然是没有放下来。这一个男人之前是皮外伤,但是这一次却是内伤,本来她是希望把觉悟送到医院去的,但是听刘医生说像觉悟这样的伤势,真去了医院,到时候没有一万几千是出不了院。
想到钱的事情,赵萤就开始犹豫了,如果她有这钱,她一早让他父亲去住院了,也不用她这一个多月来担惊受怕。
而刘医生算是一个黑市医生,他平时就是帮着一些小混混处理伤的,虽然赵萤觉得有那么一点风险,但是在这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让刘医生来治,毕竟他的费用要低很多。
“小师傅,你在佛祖面前诵了那么久的经,连枪都打不死你,这一次你应该也没有事的。”
赵萤双手合十放在嘴边,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着,她现在是祈求着觉悟他没事,而就在他想到佛祖的时候,她想到了那一个通缉令,想到了兰若寺。
“对呀,我为什么不让他们的人过来接他,可能他们比我有办法呢。”
想到这些,她那一张担心的表情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并勿勿地离开了房间。
觉悟感觉到连呼吸都痛,那一种有熟悉的香味又出现在他的鼻孔里面,而唯一可惜的是今天的香味里带着一种消毒水的味道。
觉悟试着去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胸口的疼痛让他每呼吸一下就抽痛一下,让他难受得不得了,他好不容易让自己的那一对双眼皮撑开的时候,他发现师傅和主持正坐在旁边看着自己,他那脸上的那一微笑像是对他最大的欢容。
“阿弥陀佛,你终于是醒过来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离寺出走。”
师傅又是生气,又是高兴地说着,看着觉悟的醒来,他们也算松了一口气,他们听说觉悟还活着的时候,马上连夜赶了过来。
当赵萤把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兰若寺的两位高僧时,总算明白为什么觉悟会在这里了。
“主持,师傅,你们怎么来了?”
觉悟以为自己眼花,但是当他看到赵萤这时候也站在师傅和主持的后面时,他知道这一切不是幻觉。
“你为什么要离寺出走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主持很担心的?”
看着觉悟可以说话了,师傅一下子板起了脸来,对于这一次的离寺出走人,他感觉到那是因为自己对他平时再过溺爱了,什么事情都由着他来。
“师傅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看来以后我不要吧再回兰若寺了,但是我不想坐牢。”觉悟看着师傅和主持,他又开始在他们面前打起了感情牌来,以后每一次自己犯了事,只要他用这一种语气来求着,师傅和主持总能从轻发落。
“坐什么牢呀?谁让你去坐牢了?”
师傅智广听着觉悟这样的话,他是有点不明白了起来,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觉悟这伤还没有好,所以胡言乱语。
“你是说那通缉令呀?你误会了,不是要抓你的。”赵萤看着觉悟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她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来了,原来昨天她的表达让他误会了,这也让她想明白为什么她一说完,觉悟就跑了。
“你怎么不早说呀,害我这前像老鼠一样躲着。”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了?”
主持听着觉悟这样说,他板起脸来,他知道觉悟这一次离寺出走不是无缘无故的,必定有其他的原因。
“没事了主持,我只是想着出来找张猛玩一下罢了,我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觉悟知道他和张猛打架的事情是不可以瞒得了,对于自己偷看师姐的表情反而好像无人知道一样,所以他就干脆绝口不提了。
“我们出家人,应该不理会凡尘俗事,但是你却是如此冲动,如此鲁蛮。”
“济世为怀,普渡众生也是我们出家应该做的,见死不救可不是师傅你教我的。”
对于觉悟如此的强词夺理,主持是已经习惯了,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相信佛法可以把将这一个小子的冲动,他的鲁蛮给磨灭,但是现在看来他还要磨练。
“你总有你的理由,觉悟现在也长大了,你应该也知道修道之事不可勉强,虽然你在佛门长大,但是你还没有真正受戒,所以我和你师傅商量过了,准许我下山,如果你真的与我佛有缘,佛门永远为你打开。”
“主持,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赶我走,兰若寺就是我的家,如果你不让我回去,你让我去哪里?”
觉悟听着主持的话人,他明白了,他紧紧地抓着主持的手,对主持这样的决定,他一下子伤心了起来。
“觉悟,也许你尘缘未尽,而你父亲也许还在世,也需要你去尽孝,这里是当初你父母给你留下来的,希望你有朝一日可以凭此找回你亲人。”
主持这时候从后面的布袋内拿出一个用花布包着的东西,当那花布慢慢展开来的时候里面却是放着一个小小的佛像,而质地不是金,更不是银,而是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铁品制品。
包着佛像的花布上绣着一个歪歪斜斜的郭字,这一个字应该就是他的本来姓氏。
当年主持本来是想着将他送到孤儿园不完事的了,但是没有想到主持一把他交给孤儿员的人员就哭得停不了声,而在主持一接过手就马上笑颜满面,主持在想着可能是这孩子和自己有缘,而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养就养了十几年,在过去的这十几年里,觉悟的确给带来了很多震憾的东西,也让他明白到了很多的道理,对让他离开的决定,他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