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县立刻后悔没听张管家的劝告,非要玩什么读书人的良知,早知道就坏事做绝,把张振岳他们几个弄进牢里。。。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明显是给人设局进套了,今天这趟不好走了。不过李知县相对胆子要大些,毕竟四十多岁的人了,他相对从容的走进了屋子,坐下来很是镇定的对张振岳喝道:“张振岳,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要行刺朝廷命官不成?”
刚刚屁股才挨凳子的章驿丞一听这话差点就立刻跳起来,这位爷可不是什么秀才举人出身,可就算他再没读过书,也知道狗急跳墙的道理。人刚才才在楼下当着你这个朝廷命官的面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人家还怕个屁的朝廷命官,这已然是亡命之徒的节奏了。这个时候不想办法求人给条活路反而摆官威,不是做死是什么啊?
果然,李知县话音刚落,就被宋小鲁一个大嘴巴子抽翻在地,连发髻都散落了,鲜血冲嘴角渗透出来。
宋小鲁还不解恨,骑在李知县身上又是几个大耳刮子,一边抽一边骂:“狗官,你算什么个朝廷命官,每月拿着兄弟们给你的银钱,背后做的是出卖我们的事情。趋炎附势,纵凶行恶,欺压良善,助纣为虐,看你爷爷我今天不要了你的狗命。”
章驿丞看到这一幕立刻心惊肉跳,他忍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如戏文一般头如捣蒜的大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可是什么坏事都没做啊!”
张振岳用手里的尖耳刀磨了磨自己的这些天没怎么修剪的指甲,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走到还在猛磕头求饶的章驿丞面前道:“章驿丞啊章驿丞,人怎么可以如你这样贪财忘义了?是谁给了你银子解了你燃眉之急,是谁月月给你银子让你小日子过得无比滋润。我张某所求者不过是地方衙门来搞事时,你能帮忙遮挡缓冲一下而已。你呢?白眼狼一般,不但拿了我的银子,还帮着别人坑我,怎么样,三义百货栈三成的股权落在手里感觉很不错是不是啊?”
“小兄弟,求你,求你饶过我这条狗命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儿,我。。。”章驿丞知道今天的事情难了了,只能是一味求饶。
张振岳摇摇头道:“按理说你罪不至死,但是你不知道啊,我们最恨的就是出卖我们的人,既然做了就必须付出代价。既然你态度这么好,那就送你先上路吧,免得接下来的场面你受不了,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话刚说完,张振岳就毫不犹豫把手里的尖刀直接捅进章驿丞左胸,章驿丞不敢相信的看着鲜血不断从自己左胸涌出。那里是章驿丞心脏所在,几乎是一瞬间,章驿丞的眼神就变成了黯然无光,整个人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离开了。
这是二世为人的张振岳第二次杀人,上一次是在后世杀恐怖分子,但那一次属于要自保,和这次有意杀人是不同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涌出一种恶心欲吐的感觉,但是一想到惨死的二丫头,张振岳就把这种感觉强行压下了。
他走到捂着脸躺在地上面无血色惊恐无比的李知县面前蹲下道:“我知道你是要巴结张忠和这个小王八那个做官的爹,亏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看你这辈子也就到这里了,书也别读了,官也别做了,红薯你也没机会再种了。不过你据说还有一丝读书人的良知,所以我也让你走在张二少的前面,到了地府,记得代我向崔判官问好。”
说完起身离开,萧严毫不犹豫在李知县脖子上一抹,李知县感觉到脖子一凉,然后什么东西湿湿的喷了出来。是血,李知县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努力想捂住血口,却怎么也捂不住,生命的活力从他的体内毫不留情的喷洒而去,李知县在不断的抽搐中等待的死亡降临,而这一刻,很快就降临了。
现在轮到张忠和张二少感觉到彻头彻尾的恐惧了,当他看到张振岳他们三个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时候无比惊惧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爹是御史,是大官,张振岳兄弟,我们是本家啊,我爹是族长。你放过我,你放过我,要多少钱我都给!”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一步一步靠近的张振岳突然暴喝一声,抓住张二少的衣领就是一顿暴扇然后扔回地上,张振岳突然笑道:“放心,为了二丫,我不会让你死的,张二少。”
接着张振岳对萧严宋小鲁道:“抓住他的右手,我要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削断。”
“啊。。。”张二少发出的惨叫已经不是人类的声音了,原本被切断了四个指头的他已经痛得要晕过去了,但是接下来更恐怖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再次清醒过来,萧严和宋小鲁把他的裤子给脱了。更惊恐的是张振岳接下来的话:“弟兄们,你们说这太监阉割到底是切JJ还是切蛋蛋呢?”
“不要啊,各位好汉爷,你们要多少钱都给,你们不能。。。”张二少害怕的哀求起来。
“啊。。。”随着张振岳最狠的一刀朝着使出,张二少终于彻底晕厥了。
“二丫头,你振岳哥给你报仇了!”这一刻,张振岳泪流满面。。。
“把那玩意塞这畜生嘴里去,撒点香炉灰,免得他流血流死,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告诉楼下的薛兄钟兄让他们先撤,我们换个衣服就去驿站,这衣服有血了,出了城再找地方洗个澡”擦了把眼泪之后张振岳有条不紊的吩咐道。宋小鲁毫不犹豫的掏出了自己怀里的剔骨刀,走向张忠和
三个人换了衣服和负责善后的钟万米匆匆拱手互道珍重别过之后,一路小跑到了驿站,老胡头已经在那里久候了。
看着狂奔而来的三人,老胡头一直高悬的心终于彻底放下来了。三人的出现至少证明一件事情,那个背信弃义的章驿丞已经被干掉了,不然负责诓章驿丞出来的老胡头就有大麻烦了。尽管如此,老胡头还是十分紧张的补充一句问道:“小岳子,事情办成了吗?办成了吗?”
张振岳感激朝老胡头点点头:“放心,都办成了,胡老爹,我们要的马呢?”
胡老头喜道:“随我来,你们要我准备马匹和干粮我早已经牵到驿站侧门了,账目上也留的是章驿丞的名字。这样将来查起来,这马也是你们从章驿丞手上所得,所以无须担心我。”
听着胡老头的絮叨,萧严和宋小鲁这才明白为什么大哥事前不要自己等人去买马的缘故了,合着人家早就计划好要直接从驿站偷马的了。
“胡老爹,我们要走了,您多保重”从老胡头手里接过缰绳后张振岳拱手感谢道。
老胡头看着已经变得魁梧的张振岳,突然拉住缰绳道:“这日子过的真快啊,还记得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小子的时候还是一个手提野鸡光着脚满大街乱跑的家伙。唉,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再相见。”
听到老胡头这话,张振岳也感触良多:“胡老爹,多保重身体,有缘一定还会再见。等这阵风过去你就辞职带着我给你的银子回家养老吧,这驿站的驿卒不是长久之地。”
听到回家养老,老胡头有些感伤道:“是啊,可惜老胡头我就剩下一个外孙女,要是有个孙子,这会早就在家养老了。”
张振岳立刻明白什么,立刻跪地磕头道:“爷爷在上,请受孙子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