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徐心缘又感觉疲倦袭来,早早地上楼洗漱后,站在二楼上,对还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吴铭说:“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啊,晚安。”
然后她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正准备关上门,一股力量抵住了门,她拉开门一看,吴铭潇洒地靠在门边朝她笑得很诡异。
她想:这么快的速度,这人是可以飞的吗?
她叉着腰站在门口,笑得很官方:“请问有何贵干?”
吴铭笑嘻嘻地说:“呵呵,你看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了吗,那,呵呵,我是不是可以到你房间睡呀?”
“喂,你想什么呢你!”徐心缘的脸有些微红。
“想正常男人都会想的事。”他坏笑着说。
“你这么想睡我房间啊,那给你睡,我去你房间睡。”她装傻,故作朝客房走去。
“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吴铭挡住她的去路,将一张痞子一般的脸逼近她。
“你想的是什么,你想的是在交往第一天就想和我深一步接触嘛。”徐心缘抄起墙角的棒球杆,挥过头顶说,“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一个变态,一个色狼!”
吴铭一看她怒了,连忙赔笑:“不是,不是,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球棒没长眼睛,你可拿稳啦。”
“坏蛋!”徐心缘把球棒往前一挥,看到他退后了一步,立马把门关上。
周围一下安静了,她背对着门,笑弯了嘴。
吴铭有些纳闷,那个球棒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秋高气爽,微风吹开紧闭的窗帘,早晨的阳光一缕缕射进房间,床上熟睡的人儿被唤醒,一看时间,闹钟都没叫。可她还是起了床,想到现在厨房里有个忙碌的身影,她不禁加快了动作。
徐心缘走下楼,站在厨房门边,看到了她想念的背影。
吴铭没有发现她,还在专心做早餐,他熟练地切着肉丝,刀工极好,切好后,他把刀洗净,还在手上转了两圈再放在刀架上。
徐心缘走到他身旁,仰慕地说:“好厉害哦,怎么办到的?”
“不知道,好像天生就会一样,刀拿在手上就能运用自如。你说,我会不会是个杀猪师傅?”
徐心缘被他逗笑了:“那你家的猪肉肯定卖的特别好。快点做哦,我好饿哦。”
她走出厨房,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坠痛,一股暖流从下身涌出。她心里低呼不妙,赶紧冲去卫生间一看,果然是大姨妈来了。
她从柜子里翻出卫生巾垫上,虚弱地坐在马桶上十几分钟,然后四肢无力地从卫生间走出来,趴在餐桌上。
“开饭了。”吴铭端着热乎乎的皮蛋瘦肉粥出来,发现倒在餐桌上的徐心缘。
“你怎么了?”他马上放下碗,把她扶起来,发现她面色苍白。“不舒服吗?怎么回事?”
吴铭看到她嘴唇动了动,他凑近了才听清她说的是“痛经”。
他看着她痛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时也手足无措。
“需要吃药吗?怎么做才会不痛?要喝热水吗?”
“热水袋。”徐心缘虚弱地说,“在我房间。”
吴铭把她抱上二楼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徐心缘指了指衣柜,吴铭找到热水袋后就插上插头,转身用被子盖在他身上,细心地帮她掖好被角,他握了握她的手,冰凉的。
徐心缘感受到了他手掌的温暖,很舒服,握住他的手,拉入被子中,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腹部,徐心缘感觉一股暖流从皮肤渗进体内,肚子也没那么痛了。
吴铭也感觉到了她腹部的冰凉,看到她舒展的眉头,他也松了口气。
他把热水袋轻轻放在她肚子上,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吴铭拿起一看,屏幕上显示“雪涯”,他记得是在超市碰到的那位小姐,心缘的好朋友,他看到心缘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便接了电话。
“喂。”
雪涯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屏幕,的确打给的是心缘啊,怎么是个男人接的, “诶?你是谁?”
“我是吴铭,心缘她肚子痛,已经睡着了。”
“哦,你是她的帅哥室友啊!她每个月都会请姨妈假,我算着日子,她应该今天来,所以打电话问一下,看来她今天又得请假了。”
“是啊,等她睡醒了,我会告诉她你打过电话。顺便说一下,我现在是她的男朋友。”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雪涯沉重地挂上电话,他刚刚说什么,他是心缘的男朋友了?
心缘啊,心缘,你怎么还是走上了这一步。
吴铭想着要照顾徐心缘,正准备打电话给李嫣请假,一只软弱无力的手拍在他的手臂上。
“去上班吧,不用管我,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那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你还没吃早饭呢。”
徐心缘摇摇头。
“那我把饭放在冰箱,饿了记得要吃哦,好好休息。”吴铭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便走了。
徐心缘抿着嘴甜蜜地笑了。
吴铭今天仍然被安排在“嫣然”门口做侍应,穿着褚红色的工作服,站的笔直,面带微笑,迎接和送走每一位客人。
银杏大道上驶过一辆宾利,车上坐着一位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她一直注视着窗外的风景,突然视线集中在一张熟悉的面孔上。
她指示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她将车窗摇下,望着不远处一家咖啡厅门口站着的男人,反复看了很多遍,仍然不敢相信这个面带微笑的男人会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印象中他很少笑的。
司机看夫人一直望着窗外发呆,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夫人,老爷正在家等着呢。”
被唤作“夫人”的刘美琴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关上车窗。
宾利渐渐驶出银杏大道。
宾利驶出C市的繁华地带,穿进郊区,沿着林荫大道一直飞驰着,驶进了一座绿树环绕的欧式风格的独立别墅,穿过庭院的青铜雕塑喷水池,车子停在一栋巴洛克式的华美建筑前。
刘美琴走下车,穿过拱形门廊,佣人为她拉开房门。
整座一楼是客厅,拱形的屋顶挂着硕大的水晶吊灯,装饰性窗户镶着光怪陆离的七彩玻璃,客厅每个角落放置着各式各样名贵收藏品,精致的旋环梯一直弯延到二楼,扶手是水晶打磨而成。
客厅与餐厅相连,隔着一扇精雕扶手的木檀门,餐厅正中放着一张大理石长桌,铺着意大利纯手工打造的桌布。
背靠着装饰性壁炉,坐着一位威严的男人。
刘美琴将脱下的大衣交给佣人,信步走向餐桌,在祁俊伟旁边坐下。
“知道我今天在家,也不早点回来。”祁俊伟有些愠怒地说。
佣人为二人乘上饭菜。
“你知道我今天要为一家画廊剪彩,谁知道会忙到什么时候,为了回来陪你吃顿饭,我还推掉了他们聚会呢。”刘美琴夹了菜到丈夫的晚里。
祁俊伟不再说话,可眉眼已舒展。
“你知道我今天在街上碰上谁了吗?”刘美琴慢条斯理地又夹了菜放进她碗里,“我看见小锋了。”
祁俊伟“啪”地把碗筷重重地放在桌上,忿忿地说:“这个兔崽子,一个月就只看得到他几次,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小心自己的血压。”刘美琴料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她要是把今天所看到的告诉他,他一定会和她一样吃惊,必定会大闹着把儿子揪回来。
可这样一来就打草惊蛇了,刘美琴决定查明原委再告诉他儿子的异常。
“吃饭的时候不要讲他,胃口都没有了。”祁俊伟想想他都是气。
刘美琴摇摇头,似宠溺似无奈地笑了笑,一贯温柔地说: “我赶回来陪你吃饭的,你怎么能没胃口呢,来,尝尝你最爱吃的,我特地叫厨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