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眠和石昌璞被这些人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夜凤眠只当他们俩个要死到一起了,可那些人却在他们周围欢呼雀跃了。
那个紫衣人俯下身子对石昌璞说:“不是兄弟不信你会出那么高的价钱,是兄弟怕你这一去,我们就得不到钱了,现在好,只要你说出家住哪里,我让人去要了银子再放了你。”
好,这回他一起收了两个肉票了。
夜凤眠看了看石昌璞,还好,至少他们会不杀他了,只要他能活着就好,一股说不出的安慰从她心底升起,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正面对着死亡。
石昌璞却不肯告诉他们,他坚持要求他们把夜凤眠也放了,那紫衣人笑了:“我们已经收了人家的银子,怎么能不办事呢,你还是把自己赎出去就好了。”
石昌璞哪里肯,说什么也不告诉他自己家的住处,他要和夜凤眠死在一处。
气得夜凤眠直翻白眼,他活着就好,她真怕把这些人弄急了,再真的把他也杀了。
别说,也亏得石昌璞坚持,那些人才没马上把夜凤眠就地咔嚓了,他们也怕这个倔人真的跟着他这个兄弟一起死去,那可是值很多银子啊。
那个紫衣人见问不出什么来,径自去打开了他们俩个的行李,想看看能不能从那里找到些什么。他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的向外拿,石昌璞当然不再乎了,他的行李里虽然也有些值钱的东西,可他不在乎这些。
可夜凤眠就不一样了,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那里可有着女人用的东西,这回她可是要糗了。她眼看着那紫衣人提起她的贴身小衣,她用头直撞地,这些是不能让男人看到的啊。
那紫衣人看了看她行李里那些女人的贴身衣服,再看看她,两眼的迷惑。也只能看到他的两眼迷惑,他的脸是蒙着的,这要是不蒙着,不知道是怎么个表情了。他弄不明白,她的行李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石昌璞当然也看见了,他这回可是真的火了,这鹿乡书院里只有一个女孩子,那就是师妹于桃了。女人的衣服,这还能是谁的,在他心里,那理所当然是于桃的了。怪不得于桃会那样的讨好他,他这个没良心的,这是做了些什么。
“你这个混帐东西,你真是死有余辜,你敢戏师妹!要你正经八百的娶她你又不要,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还想拍拍屁股走人……”石昌璞边骂边要来打夜凤眠,可他被捆着,哪里打得着。
夜凤眠真的是百口莫辩,只把脸直帖在地上,不忍目睹再看下去了。
紫衣人听到石昌璞骂夜凤眠,想他一定是个到处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倒也笑了,将那衣服扔到一边,只去翻腾别的东西了。
这时从树上传来一阵笑声,众人抬头看去,只见焱儿稳稳当当地坐在枝头:“表哥,你现在知道你这个兄弟是个什么人了吧,见了女孩子眼睛就直了,能是什么好人!”
夜凤眠瞪着大眼睛看着树上的焱儿,真是无地自容了,现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的贞操啊,就这样撒了一地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石昌璞紧张的喊焱儿,他现在顾不得责怪夜凤眠了,这是什么地方,她还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你还不快点儿离开!”
石昌璞急得脸红脖子粗,他们兄弟俩个被抓还不算,难道还要再搭上个焱儿,这个傻丫头怎么不知道害怕呢,自己送上门来了。
焱儿却不紧不慢地看着他们:“你们都在这里,要我一个人走吗,我哪里有那么不仗义!”
她这叫仗义,夜凤眠要吐血了,大叫:“我的姐姐,你还不快点跑,你回去送个信也好啊,在这里不是送死吗……”
焱儿却一扭纤纤细腰,歪着个脑袋瓜看着夜凤眠:“你是在叫我姐姐吗,你可是比我大的,我的哥哥。你那些女人的衣服是谁的啊,就算你喜欢她的衣服,可也不能拿这么多啊,她还有穿的吗?”说着她已经在树上笑得前仰后合了。
夜凤眠无语了,她将头低下去,她还能说什么啊,说那都是她的衣服,她变态啊,大男人穿女人的衣服。
那些贼人看着焱儿直流口水,一个个狼见着了羊的模样。
石昌璞对着焱儿大喊:“你还不快走,在那里做什么呢!”
焱儿却瞧着他笑:“表哥,你真的是担心焱儿吗,你这就是喜欢焱儿了不是吗,等回到家,就让姨妈把我们的亲事办了吧。”
有个贼人忍不住喊:“姑娘,你还是下来跟着我们吧,我们喜欢你……”
焱儿威胁地看着石昌璞:“表哥,你说我是跟着他们走,还是你跟着我回去把亲成了?”
“天啊!”夜凤眠心里暗叫一声,她瞪大眼睛看着石昌璞,他这是个什么表妹啊,这也能成为逼亲的理由,怪不得他悲摧的不提退亲,这样的女孩子他还真是难办。
那几个贼人听了焱儿的话都大笑了,天下还有这样的女子,真是可气又可爱。
“我的姑奶奶,你快点儿跑吧,只要你跑回去,你要怎么样都好!”石昌璞这也是哀求了,他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这可是你说的!”焱儿这回可是高兴了,她竟然在树枝上跳了起来,这让下面的人心里都一紧,只怕她摔下来,撞个头破血流。
“你们快放了我表哥吧,我们这就要回去成亲了!”她象是命令自己的手下一样下达着命令。
夜凤眠还真以为这些人会听她的,这要是她玩的一个小手段可就好了,她宁愿石昌璞去娶这个可恶的丫头,免得他们一起被人杀掉。
可事情哪里会顺她的意啊,那些人哄笑起来,他们可不是这个焱儿请来的,他们凭什么要听她的,不仅不听她的,还要把她也捉住。
看着几个贼人飞身向焱儿飞去,夜凤眠和石昌璞都急了,可是急也没有用啊,他们都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