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夏天和一个神秘人像是在商讨什么,看夏天的表情,时而愤怒,时而失望,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
忽然,门口有下人的脚步声传来,神秘人身影一闪,瞬间就失去了踪影,夏天微微一笑,心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身手还是这么灵巧。”
一回头,夏天又换了一副表情:“什么事?”夏天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不是说没事不要打扰我么?”
“老爷,吴王来访。”下人报。
“什么,是吴王刘濞。难道,他真的敢?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夏老爷的时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宝贵啊。”刘濞缓缓从屏风后走来,“不知道刘某人来的是不是时候。”
“不敢,吴王大驾光临,夏某求之不得,这话又从何说起。”夏天赶紧答道。他深知刘濞为人,性情彪悍,为人极有野心,今日不请自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刘濞冷笑两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老狐狸。”
看到刘濞阴险的笑容,吓得夏天脸色大变。
“夏天不是我说你啊,你们家的产业,有多少是我给你扶起来的,现在就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夏天赶紧摇了摇头,果断地回绝道:“此一时彼一时,王爷,你又何苦非得如此?”
“哼,想当年刘启那个小儿杀我孩儿至高,遣送到我这,天道不公啊,想我当年为刘邦立下赫赫战功,竟落得如此下场,三郡五十三城在我的带领下,哪里比长安差,广陵更是天下闻名。我要我儿葬在京师,将来,我亲自坐到陛下宝座上,祭奠我儿,只要刘启有削藩的征兆,我已联合多位诸侯,管保让刘启小儿坐不稳他的位子。夏天,你有什么好忌惮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你已囤积了多少食盐,只要我们······”讲到这里,刘濞冷哼了一声,“加上天时地利,我保你们一家世代富贵。否则,这后果······”
夏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当然离不开刘濞的身影,刘濞早就看出了食盐能带来暴利,夏家的食盐生意,就是因为有刘濞的影子才能在私盐贩卖上抢占先机。夏天反驳刘濞,也就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但压上一切去谋反,这种事,夏天真是想都不敢想。
看到了刘濞狰狞的笑容,夏天脸色铁青,瘫倒在座椅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既然有能力把你捧上去,自然有能力把你摔下去,不要以为在豫章郡只有你一家食盐独大,我会等你的消息。”不管夏天铁青的脸,刘濞大笑出门而去。
初春,万物复苏,皇宫中自然也不例外。在宫中的花园里,景帝刘启秘密召来御史大夫晁错,虽然旁边就是漫天桃花,但似乎两人都没有赏花的兴致,只因为现在他们要讨论的事太过沉重,为了保密,连贴生的宫女和太监都被支开在外,避免消息泄露。身边只有一个从小就陪在刘启身边的太监李公公。
李公公自从刘启六岁就贴身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本名家乐,原本是一个贵族的得意手下,但他们却在皇子继承上站错了脚,成为了政治底下的牺牲品,他一咬牙,就入宫做了太监,终于躲过了这必杀之局,原来二十岁左右的大好青春,愣是败在了命运手中。不过自从入宫做了太监,家乐确实也就时来运转,一帆风顺,凭着他在江湖多年的摸爬滚打的经验,再加上是刘启的贴生,在宫中也是有了自己的威信,竟也有了有了不小的势力。不过他做事知分寸,所以很被刘启所喜。
景帝召来晁错,就是商讨有关削藩的事宜。
晁错曾应文采出众被晁错因文才出众任太常掌故,后历任太子舍人、博士、太子家令、贤文学。在教导太子中受理深刻,辩才非凡,是景帝的“智囊”。,深得刘启信任,有事就找晁错商量。
“卿以为,现在削藩的时机到了没有?”
“臣以为,削藩是目前国家最大的事。高祖封同姓王,齐、楚、吴三个王的封地就分去了天下的一半,对于犯罪有过错的诸侯,就应该削去他们的支部,保留藩王一个郡的封地,其他的就收归朝廷。还有,藩王中威胁最大的莫过于吴王刘濞,他一定还在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现在他公然开铜山铸钱,煮海水熬盐,招诱亡命之徒,这是典型的蓄谋反叛作乱。现在削藩,祸害还小,等到将来,一单反叛,就有很大的祸害了。”晁错的语气很坚决。
景帝深以为然:“那卿有何计策?”
晁错道:“我已经在日前写出《削藩策》,陛下可以一观,在朝堂上试探各个官员的反应,也可以试探各诸侯的反应。削藩一事,事关大汉朝千秋万代,陛下请早作决断。”
景帝皱眉道:“卿之所言句句在理,只是,这样就把御史大夫陷为不义,叫孤心怎能安?”
“为了大汉朝长治久安,牺牲在所难免。请陛下不要挂念吾等。”晁错内心一热,不知削藩会造成怎样的血雨腥风,一时感慨万千。
未央宫,正殿宣室,早朝。
“众卿家以为,《削藩论》如何?”景帝俯视众大臣,不带丝毫感情。
下面的大臣议论纷纷,长时间竟没有得出一个一致的结论。
“怎么?大汉朝这么多能人异士,竟无一人能为朕解惑?”景帝声音有些愠怒。
下面的大臣议论纷纷,景帝的心思,众人怎会不明白?只是,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会愿意做出头鸟。那些藩王,哪有一个省油的灯?
“陶青,你以为如何?作为丞相,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陶青站了出来:“此计甚好。如此,藩王就知道大汉威严,不敢行事如此骄奢。”
旁边的大臣纷纷响应,景帝露出了笑容,忽然,窦婴站了出来:“臣反对。”
景帝有些不悦,但还是问道:“卿以为如何?”
“晁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藩王虽然有些小错,但大可不必如此,这实在是逼藩王造反。”窦婴正色道,“自己异想天开就算了,竟然还想祸害咱大汉王朝。晁错此人包藏祸心。”
“够了,窦婴,你这话如此大逆不道,信不信朕治你的罪。藩王如若真的敢有反心,朕就让他见识到何为大汉威严。”景帝怒斥道,“朕意已决,现削赵王的常山郡,胶西王的六个县,楚王的东海郡和薛郡。有事就奏,无事退朝。说完,景帝就气呼呼的离开了未央宫。
而在夏家,刚住进大院的萧明的兴奋劲已经过去,这期间,有曲意奉承的,也有不屑一顾的,也算是众生相了。就像是富二代,人人都瞧不起,但各个都巴不得自己就是一个富二代,不是“正牌”的,“私生子”也好啊。对于有着多年电视剧经验的夏达,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眼下天气正好,夏达的心也开始蠢蠢欲动,没有什么琐事,自从来到汉朝,还没有好好看看外面的景色,也不知道和繁华的现代建筑相比,又如何。
一出门,就看到夏贤鼻孔朝天,朝这儿走过来。夏达暗道不好:莫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躲已是来不及,也不能装作没见过,内心真是纠结无比。
“你看,前面的是谁啊?”
“还能有谁啊,不是那个悬崖上都没摔死的窝囊废么。”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没看到老爷多器重他么,搬到别院,还真当自己是少爷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还有十来步,就听到夏贤的一帮手下的冷嘲热讽,萧明只当是没听到。有时候,脸皮厚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抬头,露出了一个空姐标志性的笑容:“二少爷好。”
夏贤傲慢地斜视了萧明一眼:“哦,是夏达啊,见了本少爷怎么还不把路让开,没看到挡到路了么?”
萧明默默退到一边:“二少爷,你先请。”
“懂进退还是好的,不愧是做了多年的下人,很有觉悟。你是下人,不要忘了,就算是私生子,还是改变不了你的身份,你可得记清楚了。”夏贤很满意,拍了拍夏达的肩膀,扬长而去。
望着夏贤的身影渐渐远去,萧明苦笑,还是不习惯家族的勾心斗角啊,亲生兄弟都如此,难道在金钱和权势面前,其他的什么都一钱不值。
街上,仍人来人往。
“王二,你有没有觉得,要变天了。”
“你想太多了,这么好的天,怎么会说变就变。”
“也是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想不通。”
没人注意,乌云已经渐渐遮住了天边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