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葫芦口,一条通体白色的蚕蛹爬了出来。
这蚕蛹有成人的大拇指般大,身体胖乎乎,身下有几十对脚,身上有两对宛如蝉翼的翅膀,一对宛如星辰般,亮晶晶的小眼睛,一闪一闪的,释放着诡异光芒。
它看见那些蛇蛊,发出兴奋的叫声,扭动着身体,扑了过去。
那些蛇蛊仿佛遇到了克星,纷纷向四处逃窜。
这条吞噬蛊虫原本是爷爷的本命蛊虫,是他在神农架一带偶然捕捉到毒虫。
然后,在农历五月五日,也就是端午节的三天之内,抓到各种各样的毒虫,将它们一起装进一个大陶罐里密封起来。
目的就是让它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毒性大把毒性少的吃掉,强大的把弱小的吃掉。
而蛊师做的就是,每日早晚都要进行虔诚祷告,如此一年之后,打开陶罐,里面最后剩下的毒虫,如果它的形状颜色都做了改变,便可以叫做金蚕蛊。
可是我爷爷再打开陶罐时,里面只剩下一只白色似蚕蛹的蛊虫,就是他从神农架带回来毒虫,因此起名叫吞噬蛊虫。
自从爷爷过世后,这家伙就留在我我的身旁,由我饲养它。
按理说蛊师的本命蛊应该是人死蛊亡,可是爷爷在死前不知用了什么蛊术,将这个让人头疼家伙就给我了。
每年七月十五的日子,都是我最痛苦的时候,是吞噬蛊虫吸食血食的日子。
每到这个日子,他就会咬住我的手指,吸走我大量鲜血。
这吞噬蛊虫最喜欢就是食用毒物,看见如此多的蛇蛊,能不兴奋吗!
它冲进蛇蛊中,所到之处,便消失大量的蛇蛊。
有的蛇蛊已经化成一小滩黑水。
看着这一小滩黑色水渍,我已经想到这个人是利用水下的蛇蛊毒。
可是想想又不可能,妇产医院的纯净水都是我送的?
而且当班的医生护士很多,为什么别人喝了都没事,偏偏就他们这几个中了蛊毒呢。
难道他是用另外的媒介进行下蛊毒的。
我也只能从目前掌握的线索进行合理的推测。
那吞噬蛊虫吃光了蛇蛊后,回到我的身旁,化成一道白线,钻回葫芦中。
现在我将的蛊毒解了,下蛊的人已经能感觉的到。
这次没有成功杀死孟依然,他还会伺机下蛊的。
为了依然的安全,我必须将那个下蛊的家伙揪出来。
我收起葫芦,拿过陶罐,将地面上的一滩滩黑水收入罐中。
做好这一切好后,我看了床上昏昏迷迷的孟依然一眼,心中虽有不舍,但是找到幕后那个下蛊的人更重要。
我咬了咬嘴唇,转身走出病房,看着走廊的人,说道:“依然所中蛇蛊已经驱除干净,剩下来就是慢慢休养了!其余中蛊者给没人准备两三瓶醋和鸡蛋;醋多喝,鸡蛋从肛门塞入,即可驱除蛇蛊!”
然后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今天事情希望大家保密,不要透露出去。”
那微胖的中年人点点头,说:“年轻人请放心,事情到此就是结束了,你重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谢谢您,伯父。”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对中年人说。
心内知道自己毕竟是一名蛊师,世上的人们对蛊师厌恶的很。
如果被人们知道自己是一名蛊师的话,我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得安生。
那微胖的中年人说:“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现在我们是否可以看望依然了。”
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到这些人站在病房门口,一个个不敢轻易走进去。
“大家可以进去了。”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向走廊的玻璃门走去。
刚刚走出数步,一只大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拧了过去。
“你往哪里走?”那人说话的声音特别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