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给中蛊者驱蛊比跟蛊师战斗都紧张和困难。
因为弄不好救人就变成杀人,所以爷爷的后半生过着隐居般的生活。
我记得爷爷说过,他是在赎罪,就是在一次为人驱蛊的时候,中了对方蛊师设下的三环套月似的连环蛊虫,不仅使自己中了蛊毒,并且中蛊的人也因延误时机被蛊虫吞噬掉了。
所以爷爷在世时叮嘱我,为下蛊者驱蛊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能下手。
我看着地上那名已经气若游丝的警员,知道他要继续熬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不能在等待下去了,继续等待下去,他就会被潮蛊杀死的。
我下定决心,还是采取以蛊治蛊的方式解救这名警员。
伸手将插在男警员的匕首迅速的拔出来,竟然带出几只潮蛊,正在咬着刃壁上的蛊毒。
那些蚊蛊嗅到潮蛊的气味,顷刻间从在我手中匕首上飞过,留下潮蛊的空壳。
然后,他们盘旋在那名警员身上不肯离去。
我知道蚊蛊已经尝到吞噬潮蛊的甜头,不想错掉这顿大餐。
我的手指按在那警员的伤口上,一股腥臭的血喷出,身上小鼓包开始活跃起来。
那蚊蛊看到我手指的动作,疯狂的从伤口钻了进去。
那名警员身体猛烈的抽搐起来,他猛的睁开双眼,嘴里不断的发出痛苦的惨叫声音。
我的眉头皱起,知道这个驱蛊是怎样一个痛苦的过程。
他本身已经受到潮蛊伤害,在加上蚊蛊进入体内,与潮蛊在进行一番战斗。
这个过程根本不用想象,我都能体会到他在承受一个什么样的痛苦。
他的身上出现无数个鼓包,时而大,时而小,变换着不同的位置。
我知道这是两种蛊虫在他正进行着死亡争斗。
本来蛊虫之间相互争斗,大的吃小的,强大的吃弱小的,这是蛊虫生存的自然法则。
那警员身体不断的抽搐着,似乎都扭曲变形了。
过了一会,顺着他嘴,鼻孔,耳朵,伤口等地方淌出黑色的液体,带着难闻的腥臭味。
又过了一会,我持着陶罐在其匕首刺破的地方一晃。
一股赤红色风暴从伤口处冲出,围着着陶罐缓慢的飞动着。
那警员全身的小鼓包都已经不见了,身体不在剧烈的抽搐,而是缓慢的抖动。
看着他身上不断流出的黑血,我知道他体内的潮蛊已经被蚊蛊彻地清除掉了。
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的症状,对于除蛊这方面我在行,而对于治病我是一个门外汉,我急忙取出手机拨打电话,结果一看手机竟然在这关键时刻显示没电了。
而这位男警员身上竟然没有带手机,其他警员身上竟然都没带手机。
我只得从里屋走到外屋,来到张奇峰身边。
这个大块头的家伙身体素质真是不错,竟然没有晕倒,下嘴唇已经都咬破了。
“你带手机了吗?”
张奇峰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一只手从上衣兜内取出手机递了过来。
我接过来,拨打了120电话,让他们快点来这个小区救人。
拨打完电话后,我又依次对其他警员进行驱蛊。
然后,我再将他们都挪到地下的外面的空地上。
最后,我扶着张奇峰,说:“你要挺住,一会我再给你驱蛊。”
张奇峰点了点头,跟着我走出地下室,快步走到一个楼的后面,听到急救车驶进小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