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疑问被彻底打消了，陈呦感觉吃了那颗话梅后，恶心感倒是没那么多了，拿起刚刚顺走的那支棒棒糖。

糖衣粉嫩粉嫩，陈呦看上面的小字：桃子味。

她撕开糖衣，在蒋野面前晃了晃，说：“野哥还吃桃子味的棒棒糖？”

自己放进了嘴里。

“不符合你气质啊。”

白嫩的脸蛋在阳光下，陈呦对他笑着，桃子味蔓延在她的口腔，她的心情也莫名变好，看着逐渐熟悉的路线。

蒋野也笑：“那我是什么样的？”

陈呦伸了伸懒腰，漫不经心：“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

蒋野点了点头，轻‘嗯’声。

似乎也没察觉出这是一句病句。

车子平稳驶向学校，陈呦第一个下车，老何在后面吆喝这姑娘的野性，一边收拾垫后。

蒋野接着下了车。

校园内安静，陈呦连走路都轻了些，她为了不上课，借口去换衣服，拉拉队服在校园影响不好，哪曾想一队的女生都跟了过去。

陈呦轻车熟路找到自己的衣柜，拿起早上脱下的衣服，找了最近的一间换衣间。

夏日是闷热的，陈呦脱下上衣，听着隔壁女孩的讨论。

-“你刚刚看没看见蒋野打球的动作，贼帅。”

-“看见了，他真的好帅，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你见过他打架没？”

“没。”

“我跟你说，我上次路过学校边的小巷，看见他单手拎着一个人。”

“后来怎么了？有照片没？”

“那狠劲，我都被吓到了，看了几眼就走了。”

“可惜...我真想看看。”

...

她想到学校旁边的小巷，那次打架中，她也是目睹者。

目睹全过程的人。

那次的目的是为了谢宋，她无意之中听见了。

谢宋...

谢宋...

衣料摩擦出声，胳膊也意外碰上木质隔板。发出闷沉的一声， 疼的她吸了口凉气，看着破皮的胳膊，慢慢渗出血的地方，沉默一会儿。

换好衣服，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

找了个女生帮她向任课老师请个假，十分钟她就回去。

陈呦走在学校的小道上，手里拿着半瓶矿泉水，阳光透过梧桐枝叶折射下来，星光点点，鹅卵石的小道磨的她脚底有些疼。

医务室里没人，与外面燥热的夏天不同，里面角角落落都泛着冷气，陈呦刚进去就打了个冷颤。

脚下踩着地板，发出轻微声响，医生抬眼，示意她坐下。

冰凉的酒精擦拭着胳膊，渗出血的地方早已经干涸，只留稀碎的痕迹，酒精的味道陈呦觉得难闻。

医生嘱咐她别碰到伤口，也别沾水，以免发炎。

陈呦点头应好，下一秒推门而出。

-

“既然讲到这里，同学们来....”

-“报告。”

陈呦站在门口，老师用手动了动扩音器的响度，招手示意她进来。

陈呦迈着脚步朝着自己的座位走，阳光照到后黑板，只留一片金黄，她隔着座位，顺着空气的流动，目光落到了蒋野脸上。

自己落到了蒋野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