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陈呦朝他说，声音飘散在空气中，渐渐消失。

他们第二，毫无悬念。

蒋野不再看篮球赛，身后是他们的欢声笑语，前面是陈呦晃动的马尾。

蓦地，他突然笑了。

车上。

陈呦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人渐渐上来，声音渐渐嘈杂，阳光也随之时间的逝去而逐渐转移地方，她垂眼，这次光落到她的手掌。

耳边是他们的话语，中间还是夹杂着几句对刚才没能拿第一的遗憾，陈呦又插不上话，默默的听着，看着车慢慢发动。

“那帮小子要是不使阴招，第一我们拿根本没什么悬念。”

“关键还特么就使了，你说气不气？”

-“咱班长那气的，都动手了，看的我是解气了。”

陈呦吹了吹头发，脑子里也忍不住想自己刚才的模样，好像是有点冲动？

“班长。”

后面有人叫她。

陈呦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怎么了？”

“下次继续。”

她看着蒋野。

“继续个屁，没下次了。”她就是凶巴巴的。

没办法，改不过来。也没打算改。

这是高二最后一次篮球赛，冬天几乎没有体育比赛。

蒋野右手拿着瓶水，缓缓朝她的邻座走去，“为什么？”

“班主任会推。”陈呦头倚向后面，累得不行，手胡乱的扯了扯领口的扣子。

蒋野半瓶水下肚，眼神看向那洁白的脖子，半露不露的锁骨，声音暗哑：“让个空，班长。”

陈呦才察觉到自己的另一条腿占住了旁边座位的空隙，行动的退了回去，白皙的脚踝在空中晃动，泛着诱惑。

她的头碰了碰后面的座椅，发出闷沉的声音，这点事情在她的生活里泛不起什么波澜，继续道：“私下里，当着你的面给你推了。”

“真够泯灭决心的。”

她摆摆手：“宣示她班主任的权威和作为我们学生的主要任务。”

沉闷的声音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

虽微小，却不拖沓。

蒋野走到车前，陈呦眯眼瞧向他，他的身形完全挡住阳光，周围是淡淡的光圈围绕他，长臂抬起够起车顶的外套。

露出狭窄的腰身，她的手慢慢的落下，眼神却不敢动，衣服晃动，更是露出人鱼线，陈呦耳朵热了起来，忙收回眼。

身材还是挺不错的…

那人似乎回来了，手抓着外套示意给她，“垫在后座。”

陈呦手指比平常慢了半圈，稳稳接过，平淡声线：“干什么垫？”

蒋野：“你吵到我了。”

“……”

陈呦不再离他，垫在后面就睡觉，谁知道兜里的手机一直震动，嗡嗡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手指碰上那手机，还在嗡嗡的不停，在她手心震的似乎发麻。

她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人，“喏，有人给你打电话。”

蒋野看手机上来电人的名字脸色沉了沉，看陈呦迷离的脸，不耐烦的眼神，薄唇微抿，拿走了手机，走下了车。

铃声一直在响，蒋野站在车身边，薄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