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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樱桃 第二章 整个黑夜都在战栗

我叫王小英,家住双福村。我们县是国家级贫困县,双福村又是县上出了名的贫困村。

我四岁时,家里又多了个弟弟。计划生育在农村是硬指标,大意不得。

但生下来也不能给掐死,只好下力气狠罚。我家本来就穷,被罚得恨不能家徒四壁寸草不留。

我那时骨瘦如柴,弟弟嗷嗷待哺,后来奶奶实在看不过眼,就将我带出来。

奶奶在邻村跟二叔一起过。凭空添了一张嘴,让二婶很不高兴。奶奶也不管二婶高不高兴,每天用心呵护我。

我八岁那年,奶奶死了,我失去了靠山,不得不回到自己那个依旧破败不堪的家。

别人家的孩子八岁时,正是围在父母身边耍娇讨宠的年龄。我却没那福分,每天我都有做不完的活计,做饭,打猪草,洗衣服,带弟弟……

我最喜欢的事儿是上学,倒不是我多么热爱学习,而是只有在学校,我才能获得喘息的机会。好在上学不用花钱,村里的希望小学不收学费,学习用品也都是村外好心人捐助的。

穷点不怕,最可怕的,是我没摊上个好爸爸。

我爸名叫王有财,在村里有个绰号叫老面包,就是好欺负的意思。村里大人小孩,没谁正眼瞧他,都可以对他戏耍一番。

我爸差不多每天都要喝酒打牌,家里都没有粮食填肚子了,他还要出去赌,赢了钱喝酒输了钱也要喝酒,喝过酒后就回家耍酒疯,往死了打我妈。

他总骂我妈出去偷人是大破鞋,还说我和弟弟都不是他亲生的。所以他用我抵债,我一点都不惊讶,他从来没拿我当亲闺女看。

村里人也都说,猥琐丑陋的王有财,怎么会生养出小英姐弟那样漂亮可人的孩子来呢,俩孩子是他的种才怪!

那年过春节时,家里连顿饺子都没吃上,我妈说不能眼瞧着两个孩子就这么饿死。

她说完这话后没几天就走了,和同村的一个大婶去了一个叫满洲里的地方。据说是在一家饭店洗碗,每月多多少少也能寄些钱回来。

本来就艰难,少了妈妈以后,日子过得就更不好了。

妈妈走后,家里生活重担都压到我身上,苦些累些都没什么,我从来不怕苦,累些算什么呢?

我害怕的是我爸,特别是他夜里打完牌喝完酒回来后,时常要拿我出气。

在爸爸面前,我尽可能地让自己乖巧些听话些,大气都不敢出,可不论我怎么努力,就是不能令我爸满意。

那天,我爸很晚了才从外面回屋,一身的酒气。迷迷糊糊当中我醒了,我爸没回家本来我就睡不踏实,醒了后我听到爸爸嚷着要水喝,就急忙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

黑暗中我在地上找了半天鞋,唯恐爸爸会等不及,最后我还是光着一只脚跑到厨房,盛了一碗凉水端进了屋。

天很冷,我不禁哆哆嗦嗦的。还没等我把“爸爸水来了”这句话说出口,我爸的巴掌就到了:“你想渴死老子啊,弄碗水都这么慢!”那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在原地转了大半圈。

这还没完,我爸接着又踹了我一脚。他很有些力气,只一脚就将我踹晕过去了,躺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我总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爸爸,不像别人家大人那样宠爱儿女,而总是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语来咒骂我,时不时的还要被他暴打一顿。

日子里充满了胆战心惊。我越来越害怕夜晚的到来,夜晚里有太多的恐惧。

晚间吃过晚饭和弟弟一起做好功课,我就铺好被褥早早关灯睡觉。我爸这时候通常不会在家,不到半夜或还没喝醉他不会回来。

也说不准是从哪天开始的,夜里我爸回来后,躺在我身边不好好睡觉,总喜欢把手伸进我的被窝,摸我刚有些鼓起的胸和发育得还很瘦小的腿。

我很害怕,但我不敢喊,怕惹恼了爸爸又会挨他的打,就装作已经睡着了,只要不把自己弄疼,他爱咋的就咋的吧。

就在我爸将我抵债的头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几点钟,我又一次被我爸粗糙的大手弄醒。他的呼吸中有股很难闻的酒气,先是捏我的胸,后来又将手伸进了我的小裤衩里。

我很害怕也很害羞,我知道那地方,是不能让人摸特别是不能让男人碰的,不管咋说,爸爸也是男人,但我又不敢做声,心里莫名地害怕起来,就装作熟睡中翻身,将后背面向我爸。

哪知道他还不肯罢休,又很有力气地将我扳了过来,接着就很果断地将一根手指头插进了我身体里面。

我疼得禁不住“哎呀”了一声,手也不由得去拨我爸的手……

黑暗中传来我爸嘿嘿的笑声,随后他抽回手,转身没多一会儿就睡死过去了。

或许爸爸是在和自己做游戏吧。我心里想,现在游戏结束了,那就睡吧,只是那地方怎么那么疼啊。

那疼痛令我第二天上课时,总是不能集中精力。第一节课课间休息时,我去厕所小解,起身后我发现我的小裤头上,有星星点点的血渍。当时我还以为是月经来了。

我十二岁那年开始初潮,妈妈教我每当那时候就要用一些废纸垫上。妈妈还说女人都这样,每月一次。我认为妈妈说得也不是全对,因为我有时过两三个月才会有那么一次,而且也没多少血。

……

天见黑时,一辆半新不旧的小客车开到院门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一老一少。

胡彪从炕上爬了起来,嘻嘻地笑着出门迎接他的姐夫,并把我介绍给他。

那男人对我打量了一番后,用鼻子“哼”了一声,扭头对胡彪嘀咕道:“怎么这么小的也往回弄?”

胡彪依旧是笑嘻嘻地说:“姐夫你不是说过的嘛,现在要找处女就得去幼儿园找了,小点怕什么,纯呀,嘿嘿。”

那个叫栓柱的男孩子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眼睛不住地向我瞟来瞟去,最后他搂着胡彪的肩膀说:“小舅,我得叫她什么呢,她还没我大吧,我叫她小舅妈?”

胡彪哈哈大笑,黄脸女人和她的丈夫也笑了,我的脸红红的有些发烫。

栓柱又开车出去买回了一些熟食。还是我做饭,做的依旧是玉米碴子粥。

我站在地上,低着头慢慢吃,其余四人盘腿大坐于炕中,胡彪和他的姐姐姐夫用大碗喝酒,所谈论的话多是赌博上的事,计划着过几天出去找谁谁好好赌一把。

后来就散了,我被胡彪领回自己屋里。

我胸中像揣进了一只兔子,恐惧如黑夜般将我结结实实地裹住,紧张得有些透不过气。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只能不住地咽着唾沫,大瞪着眼睛等待着厄运的到来。

“上炕,把被褥铺好。”胡彪进屋后命令我,他喝过酒后眼珠子通红,直勾勾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凶狠和贪婪,我不敢看他,也不敢违逆他的命令。

脱鞋上炕,把苫在被褥上的布单扯下来,好大的灰尘。然后先铺褥子,铺两条,拉开距离铺好,再去拿被子和枕头……

再转身时,胡彪已不知啥时跳上炕来,像座黑塔一样站到了我面前。还没等我将惊讶喊出口,他一下子抱住了我,连同被子一起,被重重摔到炕中央。

虽然有褥子,但还是跌得我有些发懵,还没等我缓过神儿来,胡彪扑到我身上,疯了一般撕扯我的衣裤,我本能地惊叫着,推搡着,但没有一点效果。

没一会儿,我身上只剩下一条可怜的小裤衩了,我两手死死地拽着,胡彪扇了我好几个耳光我也不撒手,后来他气疯了,用力一扯,我手中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截裤衩带。他很有力气,气汹汹地掰开我的双腿,山一样压了过来……

我喘不过气来,想要去推开他,双手却被他牢牢地摁住了。他把我的手推到我头的上方,交叠在一起,然后用一只手像钳子一样控制住,另一只手伸到了身下,随即有一个粗大的物件强行顶进我的身体,接着他就疯狂地开始冲撞起来,每一下都恨不能顶到我的心窝窝里。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爆炸了,都被他碾得稀碎稀碎的了,疼得我不住声地拼命嚎叫着,我越是叫唤得狠,他越疯狂……

那天晚上,一轮明月皎洁如镜。满天的星斗神态自若地眨着眼睛。风儿是夜的主宰,在贫瘠寒冷的大地上肆意横行。

风没有耳朵,若不然它或许就会听到,从那三间砖瓦房的一端,时不时地传出我阵阵凄惨的哀鸣。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

整个黑夜都在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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