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惜看着江老夫人,泪濡湿了眼眶,“祖母,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您有事的。”
江老夫人温和慈祥的目光凝视着她,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惜儿,你的能力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浪费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的,我很清楚,我活不了几天了,就不要浪费精力了。”
“不!祖母,我虽不能左右你的生死,但我可以让你多活五六年。”江云惜目光坚定的看着她,“祖母,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你等着我。”
松开江老夫人的手,江云惜转身走到江鸿盛面前,“爹,娘,我回侯府拿药,你们看好祖母,千万不要让她睡。“
戚真真皱紧了眉,她担心道:“你真的能救她吗?”
“嗯,我可以保她五六年不死。”江云惜嘱咐了他们几句,就急匆匆走了。
江云惜来到院子,正好看到江嘉庆朝她走来。
看到江云惜着急的样子,江嘉庆道:“云惜,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急?”
“大哥,祖母不太行了,我得回去取药,有了我的药,她再活五六年不是问题。”江云惜说,“大哥,我先走了啊。”
不等江嘉庆说话,江云惜就疾步走出了院子。
来到外面太师府门口,江云惜便看到了还未离开的夜玄洲。
她的面前,只停着一辆马车。
江云惜虽不想再跟夜玄洲有过多的纠缠,但救人要紧,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走到夜玄洲面前,江云惜急声道:“夜玄洲,我祖母病重,我现在着急回侯府取药,但我的马车已经走了,现在多有不便,可否麻烦你行个方便?”
夜玄洲本来是想撩拨她几句的,不过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也就没有调戏她。
“你我二人交情在此,自不用客气,上马车吧。”
“多谢。”
江云惜也没有跟他忸怩,上了马车,等夜玄洲坐上来,他才吩咐李昭去侯府。
马车上,江云惜蹙眉看着坐在对面的夜玄洲,他跟她四目相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清朗的笑容。
“你笑什么?”江云惜微微皱眉,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他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要露出这副痴汉的样子。
“我发现你着急的样子也很好看。”夜玄洲勾着唇笑。
江云惜嘴角抽了抽,蹙眉瞪着他,“五皇子殿下,我是宁远侯夫人,周围没人就算了,有人的时候还请你说话前三思。”
如果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在这样的一个场合里,她肯定不会这么严肃,就她这性子,她没准还得调戏他几句。
不过现在的他是高高在上的五皇子殿下,而她是宁远侯的夫人,若是让皇上知道一个有夫之妇包养了他最宠爱的儿子,那完蛋了,她一定被千夫所指,一定遗臭万年。
夜玄洲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她有意要跟他保持距离,正要起身时,一只大手挡在她面前。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夜玄洲面上生出一抹委屈的神情。
江云惜转头看他,表情冷漠,手抓住他的手腕,试图把他的手拿开,但,他的力气大得跟牛一样,她竟然挪不动分毫。
也是,与他共度春宵的时候,好几次她都反抗不了他,这么大的力气,不知道是吃了什么。
江云惜放弃了,反正周围也没人看到。
她神色缓了几分,好看的杏眸看着他,“夜玄洲,你这样缠着我是几个意思?我不是说我丈夫回来了,让你离我远一点吗?难道我说的话就那么难以理解?”
“那天你说对了,我确实是对你动心了,怎么办?”他看着她,唇角扬着一抹清浅的笑,开口说话的音调温柔低沉,清澈动听。
“……”
被当今五皇子喜欢可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她还是有夫之妇。
江云惜眉心浅浅皱起,眉眼间染上些许的担忧,“你知道你的喜欢被外人知道会怎么样吗?”
夜玄洲拉起江云惜如白玉般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放心,不会让人知道的。”
江云惜甩开他的手,朝他翻了个白眼,“你的喜欢太暴露,是个人都能看到好吧?总之,我不想跟你纠缠,以后你看到我最好是躲远一点,不要让我惹上麻烦。”
她反正也就这样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她不能连累她的家人。
总之,夜玄洲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不能一错再错。
夜玄洲将她抵在马车上,双手死死的将她禁锢在中间,他低低一笑,嗓音低哑,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跟他和离,我娶你。”
“我不会跟他和离。”江云惜拧紧了眉。
夜玄洲剑眉紧锁,眼里闪过一抹诧色,“他如此对你,你还待在他身边,江云惜,你就那么爱他吗?”
江云惜一用力,将夜玄洲推倒,她顺势骑在他的腰间,右手揪住他的衣襟,眼里划过一抹冷色,“首先,我不爱他,其次,我跟谁在一起,要不要和离,跟你没有一丝关系。”
夜玄洲一把将她拉开,起身坐在座板上,他又将江云惜一把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大手穿过她的腰,将不盈一握的腰握在手中。
他靠在马车上,下巴微抬,脖颈线条分明,喉结在咽口水的时候更是带了几分性感。
“疯了你?放开我。”江云惜抓住他的手要把他拉开。
夜玄洲抓住她的手腕,她要站起来的时候,他就紧紧拉着她,迫使她坐在自己腿上。
“江云惜,你是本君第一个心动的女人,能让本君喜欢,是你这辈子的福气!”
“本君?你当你是冥界神君啊?还福气,这种福气你送我都不要。”
江云惜反手捏住夜玄洲的下巴,凑近他面前,因为靠得近,他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栀子花的香味。
“夜玄洲,喜欢一个人可以,但不要把你对她的喜欢说出来,否则,你便会输得很难看。”
“主君,到侯府了。”外面传来李昭的声音。
江云惜从他的腿上起来,她低低一笑,“我跟你只是买卖,不会有其他的进展,你,死了这条心吧!”
未等夜玄洲说话,江云惜转身出了马车。
若是以前,有人这样跟他说话,那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字,但面对江云惜,夜玄洲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
他抬起手放在鼻子前面,深深地闻。
手指上,是江云惜残留的味道,这个味道,甚是让他迷恋。
夜玄洲眼神阴鸷,脸上就像是覆盖上了一层寒霜,整个车厢里的温度在骤然间急速下降。
“江云惜,你是本君看上的人,本君一定要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