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付你加班费。”

顾之还是爱沉默，他好一会儿才答她：“嗯，我们都下班了。”

听着像是胡乱一说。

“顾之，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顾之不答，修长两指伸到她的速写纸面轻敲：“初董让我监督你的设计进度。”

翁雪挑眉，干脆不理他。

她很快专注，投入到珠宝设计让她愉悦，有顾之在身边似乎更容易进入心流状态。

不知多久，声音飘渺传来：“能不能留下我，继续在你身边工作?”

还是顾之。

翁雪还是问：“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有标准答案吗，答对能让我留任?”顾之如此试探，合上书。

“能。”翁雪目光狡黠。

时隔多年，终于能玩弄一下小鲜肉，真不错。

顾之直直望着她，翁雪迎上他的目光。

他猛地凑上前，精致的脸突然放大。

翁雪瞳孔一缩，只听顾之轻轻咕哝：“看看翁小姐，有没有暗示。”

翁雪感觉自己被调戏了：“扣一百分，直接出局。”

“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来者是时茜。

翁雪差点忘了和她有约。

时茜还是有做电灯泡的自觉：“翁雪，改天约。”

“回来。”翁雪淡淡开口，震慑力却极强，“劳烦你帮我考察一下这位先生的业务能力。”

时茜惊喜道：“自然是用心把关。”

翁雪收起她的画稿，今晚的进度还不错。

搞暧昧不是她的强项，留下时茜让他俩尴尬去吧。

于是翁雪就这么离开了。

时茜激动握拳：“你，就是那个！鲜肉！保镖！”

顾之不好意思地笑笑：“时小姐。”

“……哇塞。”犯规啊！这种礼貌又有些疏离的声音为什么听着这么性感。

“有什么可以讨翁小姐开心的办法吗?”

时茜没料到他能问出这种问题。

“卖萌！卖一个试试。”

“额，”顾之面无表情，“还是你来。”

时茜没心没肺：“好吧，你到时候就这么嘟嘴，眨眼……”

路人的眼光又投过来。

时茜发现顾之看她的眼神太过冷淡，有些难以将讨好教学进行下去。

顾之沉默许久才吭声：“抱歉，我不擅长表情管理。”

呵呵了，他看翁雪什么表情，心里没点数?

“加油，我看好你哦，现在这个社会，也不一定要门当户对的啦，只要翁雪喜欢，光是娶你的聘礼也保你下辈子吃穿不愁！”

翌日。

翁雪在办公室没有见到顾之的身影。

文慧端来一叠资料：“陈建克那边的企划书批了之后，后续启动上的细节还有许多要处理的。”

“我知道。”翁雪淡定道。

她中途去洗手间，刚到门前，通过斜前方的镜子倒影，看谭文丽正在低头洗手。

翁雪轻轻止步，悄悄退后，初婉和谭文丽在里面的对话低声传来。

翁雪默不作声，拿起手机开启录音。

“所以你放心，你爸的融资不会出半点问题，只要你听我的去做。”

“可是我在晚会求了好多人，他们多少都收到我爸贪污漏税的风声。你这样帮我爸，万一被初董知道……”

“闭嘴！我都没带怕的，你却这么没出息！往后机灵点，翁雪那女人你一句话都别信！”

“那个翁雪到底是什么来历，值得初总监你这么用心对付?”

“其他的不用你管。我善后。”

紧接着两人沉默，翁雪立马踱步到出口拐角一颗发财树后。

谭文丽心事重重，没发现周围的异样。

初婉还在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补妆。

透过镜子，初婉发现翁雪在身后。

一转身，初婉就被一步逼到墙角。

“我一忍再忍，可惜这个妹妹实在不乖啊。”翁雪的声音有种轻柔的伤感。

“剽窃我的作品，让闺蜜花钱要我脱衣服，在礼裙上做手脚，比场华尔兹还能诬陷我……就差在我饭菜下毒了吧，好妹妹。

我其实很想低调，可你总让我低调不起来。”

初婉不愿听翁雪说这些，挣扎着要推开她，可奈何自己力气不够大，只在嘴上逞强：

“我还会做出更让你害怕的事！翁雪，别让我逮到机会！”

“就等你这句话，自此，姐妹不必做了，要是你以后叫一声姐姐，我也不领情哦。”

“你滚！”初婉红了眼睛，禁不住翁雪这般戏耍。

“要不要听听这个?”翁雪打开手机的录音文件。

短暂几秒沙沙声后，

“可是我在晚会求了好多人，他们多少都收到我爸贪污漏税的风声。你这样帮我爸，万一被初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