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当场。云胜周年晚会的殿堂外,犹如一个小型的世界大牌豪车展览。
又一辆法拉利停在不远处,翁雪的一只高跟鞋刚踩稳在地面,周围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到底是谁有本事,把这个刚火的珠宝仙女请来了?”
“大概是初家吧,当时那张照片戴的就是初璎珠宝啊!”
出于谨慎,这次她穿的是时茜为她准备的礼服,黄金色的抹胸鱼尾包臀裙。
上身合体,下身先是紧致而后裙摆撒开拖地,布料舒适服帖,从膝盖开始形成一个渐大的的旋儿,一直到地面都是那么漂亮和完美。
用时茜的话说:“这种颜色很容易穿成‘黄金战袍’”,然而穿在翁雪身上,不仅勾勒得身材凹凸有致,还为她的肤泽平添光彩。
原先那套礼服,果然被动了手脚。细微之处根本看不出来,唯有试穿一次,且与皮肤接触超过半小时,才会浑身起红疹,痒得不行。
至于翁雪如何得知,那是酒会结束之后,把礼服塞给赛琳娜后知道的。
赛琳娜和她进场时见面了。
前者妖艳,穿着酒红礼服,居然和翁雪最先购置的那套近乎相同,夜色下就像血色玫瑰。
而翁雪的举止和气场宛如天生贵族,形象的可塑性更强。今晚的妆容偏浓,她勾起红唇的不经意一瞥,有如人间富贵花;眨着眼俏皮地歪了歪头,又如白芙蕖般清纯有余。
时茜在一边悄声讶异:“那个星夜舞王?怎么会出现在庭城?还是云胜的周年庆典?!”
翁雪拾阶而上,迷人的直角肩和天鹅颈叫人移不开眼。十厘米高跟鞋踩得稳稳的:“应该会是个难忘的夜晚。”
两个女子同框争奇斗艳,立马吸引了媒体注意,尤其是主打时尚栏目的记者,跟拍着进了云胜的庆典殿堂。
初婉要压轴登场才让翁雪走前面,可奈何这几日翁雪的热度只增不减。
轮到初婉下车时,门前的记者进了一大部分,她气得直跺脚。
“不生气,不生气。”初婉自我暗示很有作用,一会儿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殿堂中央,她还走得和翁雪很近。
翁雪也没有什么反应,静观其变就好,何况今晚注视她的人非常多。
隔着人群,陆易琛再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睛。
那个乡下土包子翁雪,怎么离婚之后像重生了一样?
不仅是形象气质,好像还有地位。
初婉先注意到这男人宽实的肩膀,待陆易琛转过来,她心头一窒。
那张仿佛雕刻出来的五官,脸上的淡漠让他有种不谙世事的高冷。一袭剪裁完美的黑绒西装,勾勒出他的黄金身材比例,简直是行走的衣架子。
眼下犯了花痴,也不管自己和翁雪不对付,凑过来问:
“翁雪,你看那个男人怎么样?”
初婉两指托酒杯,剩下三根翘成兰花指,对着陆易琛。
陆易琛身边还站着许子韫。
其实许子韫也算风流倜傥,面部也更有神采,只是相比陆少,仍有点黯然失色了。
翁雪顿了顿:“你说的是许氏集团少爷?”
“你眼瞎吗?当然是许子韫旁边那位!”
“不怎么样,看着还没许子韫靠谱。”翁雪都不情愿再多望陆易琛一眼。。
初婉一时迟疑:“不会吧。”
“我经历得多,看男人可准了。”翁雪挑逗道。
初婉使劲眨了眼睛,才警惕说:“是怕我能撩到他,你一个离婚女只能独自寂寞!哼,果然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恰巧桌上确实有两串葡萄,紫得剔透如水晶,翁雪无奈一笑,伸长手臂取了一颗送到嘴里。
从收手,张嘴,咀嚼和吞咽,无不优雅端庄。翁雪表情从容,眼神却看不透:“真不怎么样。”
“美女,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翁雪认得来者是云盛集团的大少江旭鸣。她微笑点头,雪腕轻抬。
江旭鸣俯身,轻轻半握她白皙的手。翁雪起身了,初婉才留意到刚才被诅咒要独自寂寞的翁雪已经有舞伴。
而且还是江旭鸣!那个一次都没搭理自己的未婚夫?怎么能邀请翁雪那个女人跳舞!
江旭鸣当然记得自己和初婉有婚姻。
只不过刚从翁雪侧面走过,他是真的没看到初婉,眼前的翁雪实在太吸睛了。
两个女人的造型和身材区别很大,翁雪颅顶较高,蓬松的乌黑大波浪长卷发垂到胸下和蝴蝶骨的位置,加上身材有料,衣裙侧面张开也大,妥妥地将初婉的平板身材挡住。
翁雪思想不算保守,接受跳舞邀请也是礼节。过程能把握分寸,不会有问题。
以他俩为中心,周围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哇,江公子的舞伴真是好看!”
“那个女人好美,是谁家的千金还是新晋的女ceo?”
“我都差点认不出了,这不是最近才爆红的‘素人明星’吗?!”
陆易琛在一边,偶然在翁雪一个流畅华丽的转圈后,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