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金珏惊呼一声,推门而入。
只见一个妇人正指着金氏的鼻子骂,身侧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这两人瞧着有点眼熟,洛鱼儿梳理了记忆,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们家穷得连地都没有,哪来的米面?分明是从我家偷的!手脚不干净的贱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金珏把背篓一丢,冲上撞开那个女人,转身护住他娘。
“别碰我娘!你们为啥又来我家撒泼!”
那女人白眼一翻,指着金珏便骂:“你这不人不鬼的丑八怪!竟敢占老娘便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弄脏了老娘的衣服,你赔得起吗?!”
女人嫌弃的拍打着衣服,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
“真是晦气死了,差点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了!”
洛鱼儿目光掠过女人的大饼脸,眉角忍不住一抽。
金珏脸色煞白,咬着下唇,“怕晦气就赶紧滚,别让你的烂心烂肺,脏了我家的院子!”
女人掐着腰叫骂,“你个没教养的小畜生,还敢跟老娘吼?你就是一个野种,金家都不认你们娘俩了,你们怎么还有脸活着?!”
这话似乎戳中了金珏的死穴,他两手捏成拳头。
“死八婆,你才是野种!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爹从地底下爬上来找你!”
女人咯咯的笑,像只下了蛋的老母鸡,“你爹?他活着都是个憋屈汉,死后还想翻身?真是笑死人了!你爹就是被你这个小野种给气死的吧?本身就是个肮脏的种,才能长成这种肮脏的样子!你早就该死了!”
金珏气得两眼冒出凶光,猛地朝那女人扑了过去。
“臭婆娘,我撕烂你的嘴!”
男人上前拽住金珏的衣领子,直接往地上摔去。
“小野种还敢耍横?老子今天就替你那短命的爹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长辈!”
“你们不配!你们算什么长辈?我爹活着的时候被你们欺辱,他死了还要被你们践踏!反正我早就该死了,能拖着你们一起死也好!”
金珏突然发疯,爬过去张嘴咬在男人腿上,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男人嗷的一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条疯狗!”
男人的巴掌落到金珏脸上,听着都疼。
女人也去撕扯金珏的头发,抓他的脸。
“你们……别打我儿子!”
金氏从地上爬起来,扯住了金大连媳妇的头发,二人扭打到了一起。
场面真是一片混乱!
洛鱼儿从未见过如此极品的亲戚,上人家院子里抢东西打人,还要脸么?
刚才觉得眼熟,现在终于想起来,这俩不就是那天害她落水丧命的人吗?
正好今天新仇旧帐一起算。
洛鱼儿冲进厨房,拎着菜刀就满脸煞气奔出来。
明晃晃的菜刀,在阳光下折射出森森耀目的光。
女人叫道:“哪儿来的疯丫头?你想要干什么!”
“你不认识我了?”
洛鱼儿两眼泛着寒光,步步朝她逼近。
女人神色恐惧,“死丫头!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洛鱼儿唇角一扯,“你说对了,我就是那个死丫头!回来找你索命了!”
她手中的菜刀高高扬起,刷的扔了出去。
“啊——杀人啦——”
女人尖叫着蹲在地上,吓尿了。
那把菜刀堪堪擦着她头皮飞过,砍在她身后的老愧树上。
“鱼儿!”
金珏也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洛鱼儿没搭理他,跑过去把菜刀拔了下来。
金大连也被洛鱼儿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了。
“你是不是疯了?我……我……我要告诉村长,把你们赶出杏林村!”
洛鱼儿森森一笑,“我们一家子都活不成了,不得拉上两个人赔命?凭什么放你们生路?”
白闪闪的菜刀架在女人脖子上,金大连立刻怂了。
“大家都是金家人,是亲戚……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
“金家人?你们金家人跑到我家里抢劫!打我婆婆,打我相公!我还不能冲动一下?”
洛鱼儿小小的身板,却散发出一种骇人的气势。
“我们错了!下次不敢了!”
“你把人打成这样,认错就算了?他们本来身子骨就不好,这伤势要是恶化了,我又得守孝,又得守寡?”
小丑八怪脸上的脓包都被金大连拍碎了,一脸烂乎乎的黑水,瞧得人触目惊心。
本来就够丑了,这下更没眼看了!
“赔!我们赔!”
“呸!”
洛鱼儿心思转动,反手将刀甩到旁边的木桩上。
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气,径直把木桩劈成了两半。
“那你说说吧,想怎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