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的院子走了水,下人便先收拾了一间空置的房间让她住。
路过被烧毁的院落时,她远远瞧着地上有什么在月下反光,凑近了一看是一块刻着貔貅的玉佩,登时心里一凉。
这绝不是她的东西。
南宫锦将玉佩捡起来细细观察,总觉得哪里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来。
现在她只能祈祷是有人刚刚到了现场才不小心遗落玉佩,而非一开始就看见了全部。
正当她迷迷糊糊要睡着时,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将那块玉佩又摸了过来细细查看起来。
“果然……是他的玉佩……”
前世,她临死之前被那人抱在怀里,眼前晃荡的正是这块玉佩。
现在借住在南宫家,可在不久的未来会位极人臣的裴琛的玉佩。
南宫锦闭了闭眼睛,裴琛此人和她的交集并不多,几乎不出门,前世也是为了偿还南宫家的恩情才会求情,想要将她从宋家救出去……
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她被烧毁的房间?
是因为动静太大出来看看?
还是……早就在那了。
南宫锦不敢想,她本来就不是多聪明的人,两辈子没做过坏事,现在也不过是想要报前世之仇罢了,若是裴琛说了出去,又玩崩了该怎么办?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天将将亮,就到了裴琛的院子:“裴公子在吗?”
没人应。
南宫锦推门而入,眼前一阵火辣辣的,脸上也是烧红起来。
只见裴琛只穿了一件单衣,胸膛都袒露在外面,墨发披散,上面还滴着水珠,蹙眉看向南宫锦道:“二小姐?”
南宫锦被美色暴击,咽了口口水。“站那做什么?关上门过来。”
“关门不太好吧?要不咱们还是开着门吧。”
南宫锦怕人误会磨磨蹭蹭不想关门。
裴琛冷声道:“二小姐让人见着我这幅模样,与二小姐怕是才会误会。”
闻言,南宫锦将门留了一道缝,坐在了他对面,目光飘忽不敢直视他的身子。
这皮肤真大……呸……这胸肌真白……
不合时宜的想法弹幕似的堵满她的脑袋,险些连正事都忘了。
还是裴琛先开口:“看够了?”
“咳,够……够了,”南宫锦把视线钉在他的手上道,“我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你来家中这么多日子都没来看望过你,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南宫锦想好了,不管怎么说抱住裴琛的大腿准没错。
“嗯,”裴琛懒懒哼了一声,“我是在你八岁那年来的。”
南宫锦讪讪,行,她确实是六年没怎么搭理裴琛。
“有事就直说,没事就不送了。”
见裴琛丝毫不留情面,南宫锦在袖口中攥紧了那玉佩,半晌才道:“我昨夜捡到了一块玉佩,是你的吗?”
说着将那被她捂热乎的玉佩放在了裴琛面前。
裴琛淡淡扫了一眼:“是我的,怎么了?”
怎么了?!
提起来的心刚刚回落些,便听见裴琛又道:“你是想问,我昨夜何时到你院子的?”
“……是。”
心猛地又提了上来,南宫锦不敢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想判断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前半夜就去了,本来是想去赏月,却没想到撞见了你做坏事。”
南宫锦:“?”
就这么说出来了?是不是有点随意?
她小心试探道:“那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裴琛挑眉:“说什么?下次做坏事记得关窗?还是你是来杀人灭口的?”
“我当然不是!”
南宫锦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其实昨夜是因为……”
“行了,”裴琛打断她的话,“我对你和南宫瑶的恩怨并不感兴趣,这件事也不会同别人说,你可以放心。”
“真……真的吗?”
南宫锦只觉得愈发看不透这人了。
“嗯,”裴琛神色淡淡,“我说过了,与我无关。更何况你能在自己房中放火……寻常女子怕是也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