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身体是十岁,可不代表苏幼清心理年龄也是十岁啊。她好像嗅到了什么,或许这就是单恋的味道?不敢特别确定,所以苏幼清打算继续观察下去。
郡主说是那侍女偷的东西越来越贵,也并不是谎言,主要是因为纳兰送的东西越来越贵重。郡主也不是傻子,这些事情一查就能查出来,她也确实顾及着自己和侍女那么多年的主仆情谊,所以并没有处罚,而且希望她能够自己收手。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得到的却是更过分的行为,或许这就叫做得寸进尺?
“郡主大人,出事了!”侍女跑到了身材已经抽条的少女身边,俯下身低声道,“小荷想给纳兰侍卫下药,然后二人…”少女越听下去,眉头皱得越紧,“不过幸好,她下药的时候被去而复返的厨房管事张妈看着了,及时就将她抓住了。”
快步走到那里,就看到了已经被捆起来的小荷,纳兰也现身,跟在苏幼清的身边。他只负责守在郡主身边,所以他跟郡主得到的消息是一样多的。苏幼清坐在下人搬来的凳子上,面前是跪着的小荷,“小荷,你可知错?”
“郡主,呜呜呜,奴婢知错了。”她哭着说道,抬眸时余光瞄到了纳兰,又迅速低下了头,掩藏眼里的狂热爱慕。
“奴婢再也不会了,郡主大人,饶了奴婢这一次吧。”看皎月郡主没说话,她心一横,开始磕头,额头从起初的红变到后来快被磕出血的时候,郡主突然张口。
“算了,下不为例。”说完这话,皎月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偷了那么多东西,又想给自己的贴身侍卫下药,换作是别人府里的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可是皎月实在是念着这么多年的感情,下不去狠手。妇人之仁,苏幼清有些恨铁不成钢。
后来的一段日子里,一切好像回归了正轨,甚至苏幼清都怀疑当初听到的故事不会发生了。
变故发生在冬天。
纳兰那几日生了病,本来该如下人一般的,可因为是郡主的贴身侍卫,且也算是郡主的最重要的玩伴,从小一同长大,王妃也让他多休息了几天。
两三天不见纳兰,郡主有些觉得无趣,打算去看看他。可刚到屋外,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若不是因为一旁的下人扶着,说不准要摔倒。
郡主回头看,那东西漏了个红色的小角在外面。“那是什么?”皎月刚刚的那一点点气愤也被好奇代替了,“是我母亲还是长辈埋下去的吗?”他询问别人。
“郡主大人,这不是各位大人们埋的。”侍女也有些疑惑,“既然如此,那就挖出来,省得再把谁绊倒了。”
几个小厮上前开挖,没几下,就将那东西挖了出来。是个通体红色的娃娃,上面好像还有些什么,因为距离原因,苏幼清和郡主都没看清。可就算没有看清,也不妨碍她们的判断,任谁看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应该是什么邪物。
“郡主大人,别往前走了。”侍女微微拦住了刚准备迈腿的皎月,皎月想了想,也不再向前了。
传话传的很快,这边皎月还没站多久,王妃一众人就浩浩荡荡的走过来了。“怎么回事?”她的表情很严肃,视线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听完了这段话,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来,“再去别的院子找一找,看还有没有了。”
下人搬来了椅子,屋子里的纳兰也听着外面吵成一团从里面走了出来,有些惨白的一张脸,明显就还没好。他刚行了礼,王妃就赶他回去,“病还没好,别乱出来。”郡主想走到他那边去,可屁股还没离开凳子,就被王妃瞪了一眼,只好老老实实坐着。
“王妃大人,郡主大人,这是在我们这边的院子里发现的,我也想听听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沙哑的嗓音响起,王妃看了他一眼,终是点了点头。
“几个下人匆匆跑回来,刚来就赶紧跪下了,一个二个抖得像鹌鹑一样,低着头不敢看王妃,几次想张嘴却没发出声音。”这样一副样子,别说王妃,就连郡主都有些好奇和不耐烦,“你说。”郡主用手指了那个相比几人,还稍微镇静一点的那个人。
“大人,其它院子里都没有,”郡主刚松了一口气,“除了郡主的院子里。
皎月一时僵在了那里,王妃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什么意思?”
那下人说,“郡主院子里发现了和这个很相似的另一个邪物,”下人顿了顿,“奴婢不知可不可说,”看着王妃“嗯”了一声,她才继续道,“奴婢家里是坐落于一个小山村的,我们那里也经常会有这些东西,这都是用来害人命的啊。奴婢前一阵子就看到小荷老是出入这院子,奴婢觉得…”
“才不是!”郡主身后的小荷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惊的一群人往旁边挪了步子。几个侍卫快速上前将她围住,“那不是害人命的,我没有害人命!”她这么说,就已经坐实了这事情与她有关。
好嘛,这下查都不用查了。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净干些没脑子的事情。苏幼清吐槽。
皎月被侍女侍卫护着,眼神复杂的看着小荷,自己给了她无数次机会,甚至那么过分的事情都原谅了,可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郡主,郡主救我,我根本没想害你,我可是郡主的奴婢啊,我伺候你那么久了!”她如同困兽一般的叫着,“这东西只是把纳兰侍卫对郡主的感情分给我而已啊,这根本不是什么狠毒的巫术。”
任她怎么说,府里也不可能留着这么一个奴婢,留着她就是一个隐患。在场谁都没有说话,等待皎月的回复。皎月刚张嘴,就听到一旁的纳兰说,“不管你用什么邪术,都不可能得到的。”一阵风吹过,皎月转头看向他,少年的眼里唯独映着她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