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苏妙人手忙脚乱,还没来得及松开,就被他推了一把,只半瞬,细长的脖子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卡住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贺哲男刘海上的水滴掉在她的脸上,雕刻般俊美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死女人,我说过,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苏妙人恐惧得连吞口水,“贺先生,请您相信我,昨晚真的只是个巧合……那杯酒真的不关我的事……”
“对着我吞口水都还敢狡辩?”
……
“我这是被吓的!”
男人就笑了,“是吗?那就等我让我来分辨一下!”
大手抚着软嫩的脖颈,手背一抬。
苏妙人的唇瓣落进了他的嘴里。
苏妙人伸手抵着逐渐向她靠拢的炽热身躯,“不要……”
“不要?不要你爬到我车上引诱我?!这个时候装什么清纯?!”
贺哲男的身形过于高大了,一旦冷脸就给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妙人,铁着脸如同在审理犯了重罪的要犯。
“女人,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再说,要还是不要?”
苏妙人只觉得全身发冷,冷得她在不停地颤。
“说话!”
贺哲男吼了一声,苏妙人眼泪就掉下来了,陈耀说得对,他的脾气真的不太好,她要说不要,他会不会让她这条命结束在这里?
苏妙人咬着唇,泪眼汪汪地点了点头。
“我就说你是装的吧?”贺哲男嘻嘻一笑,“一边说要一边哭,演什么楚楚可怜?”
苏妙人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吸着鼻子喃喃,“是我错了……”
“终于肯承认了?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我不应该放纵……不应该随便上一个陌男人的车……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苏妙人由衷地忏悔。
贺哲男却不买这个帐。
“随便找个陌生男人?你这个死女人,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激怒我?这谁编出来的二流剧本?不过想装得与众不同吸引本少爷的注意罢了!惩罚?我看你是得偿所愿了,现在心底一定在偷着笑!”
跟她昨晚勾搭贺哲男的时候,说的台词一模一样呢,换了主次而已,这不是天对她的惩罚是什么?
贺哲男精力旺盛得可怕,头顶又放了两遍清水,直到苏妙人被水泡得身上的皮肤都起了褶子,才被他扔回床上继续折腾,她被撞得快散了,迷迷糊糊中,累得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饿醒的。
醒来时屋外艳阳高照,身上换了干净的睡裙,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却全是青青紫紫的吻印。
掀被子下床,双腿抖得扶着柜子才能勉强站稳。
给服务部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给她一份食物,接电话的女生声音甜甜的,告诉她食物已经准备好,打开门就能看到。
苏妙人挪着步子开门,门口果然有辆餐车,一个很大的瓷器盘子盖着纯金的盖子,看不到里面放的是什么食物,餐盘旁边还有一个细长的水晶杯,里面装的是水。
苏妙人喝了口水,满心欢喜揭开盖子,漂亮的小脸上那点期待即刻就荡然无存了。
脸盆大的餐盘中间就鸡蛋大一块奶酪状的东西,除此以外,别无它物。
“苏小姐的餐已经送过去了,按营养师的计算,这块食物能保证苏小姐一天的营养所需,但不会有任何饱腹感。”
贺哲男坐在一楼泳池旁的遮阳伞下吃午餐,陈耀立在他的身侧,手里抱着叠打印纸。
贺哲男的视线落在那叠纸上,“结果是不是出来了?”
“经过一晚的数据追踪,苏小姐手机里这一年所有的联系人资料已经出来了,包括她已经删除掉的所有手机号码和信息。分析师比对得出来的结论是,苏小姐,跟季家的人没有关系。”
陈耀简明扼要,将打印出来的资料放在了贺哲男的手边。
贺哲男放下手里的叉子,拿起那叠资料,长指拨动着页边,并没有翻看,又将东西扔回了桌面。
苏妙人饥肠辘辘,等来等去没等到中午饭,忍不住又打了个电话去服务部,甜甜的女声告诉她,那块东西已经是她这一天所有的食物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贺哲男惩罚她的手段,就是要活活饿死她!
前一天没吃过东西,到下午的时候已经支撑不住了,饥饿感一阵阵袭来,杯子那点水早就被她喝完了,又从洗漱间的水龙头里接了几瓶水充饥,死是不会死,就这么半条命吊着,饥饿难耐,过度水合,整个人飘飘乎乎的脑袋发涨。
太阳光一点点暗下去,苏妙人蜷缩在床上犹如过了一个世纪。
傍晚的时候有几个穿制服的漂亮小姐姐进来帮她换床单、搞卫生,苏妙人试图跟她们说说话,大家只笑笑,并没有人应她,将她那个想向别人讨点吃的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
半个小时后,房间又陷入了能产生幻觉的安静之中。
睡着了又醒,醒了又睡,断断续续,令这个夏夜尤其漫长,始终等不到天亮。
漆黑中,电话响过一次,苏妙人以为那人良心发现能给她一点吃的,颤着手接起,听到的只有恐吓,“肮脏的女人,你要是今晚还敢不洗澡,我就叫你好看!”
都不给她半秒的反应,又挂上了。
她洗不洗澡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妙人要炸毛了。
又不敢招惹他,只能拖着最后一口气晃进了浴室,没有开头顶的水帘,只拿起花洒随随便便将自己冲了一遍,浴液也没放,她确实是没有力气了,很确定自己在里面站不了那么久,出来重新从柜子里随手拿了条睡裙,终于将自己又放回了床上。
这次都还没睡着,便清晰地见到门被踹开了,确实是被踹开的。
那个庞然大物冲到了她的床前,不等她反应,已经掀开她的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
“洗过了?”贺哲男感受到了她身上微凉的润感,“死女人,我就知道你在等我,将自己洗得这么干净,一定迫不及待了吧?”
……
“不是您叫我洗的吗?”苏妙人觉得自己就算不被他杀死也能被他气死。
“我叫你洗,可没叫你穿得这么性感!为了引诱我,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贺哲男摸到了她锁骨上那条细细的肩带,将它扯了下来。
“这柜子里的睡衣都是这种款式啊!”
“所以你为什么要穿?你应该脱好了等我才对。”
……
这是什么神逻辑?!
苏妙人简直要举双手投降了。
贺哲男将她身上那条睡裙剥了下来,又吩咐她,“死女人,帮我把衣服脱了……”
“什么?”苏妙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叫你帮我把衣服脱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他一动,苏妙人受到了压迫感就强了,她动弹不得,双手抵着他的身躯,试图跟他谈一场交易,“贺先生,那天晚上是我不对,我现在还给您,明天之后,大家就当打和了好吗?”
“这又是什么新策略?欲擒故纵?死女人,你以为你这点小花招想骗过我的眼睛?想跟我讲和?你凭什么?就凭你在我酒里动的那些手脚,我就能让你碎尸万段!酒精中毒可是会死人的……”
“那个不关我的事!”
“你还敢狡辩!”
贺哲男捏着她的脸,用嘴封断了她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