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苏妙人咬了咬自己的唇,贺哲男看着倒后镜里乌黑秀发下绯色的小脸,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个弧度。
“苏妙人,亲我。”
???
苏妙人抬眼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并不像在跟她开玩笑。
他还在开车,目视着前方,见她不动,将油门踩得重了一些,车子颠得更厉害了。
“贺先生……别这样,很危险,我害怕!”
车子戛然停了,惯性将地面的泥土拉出了一条深深的印子,伴随着尖锐刺耳的刹车声。
两个人往前一弹,又被安全带拉了回去。
“停下了,能亲了。”贺哲男咧嘴冲她一笑,邪气逼人。
这个疯子!
苏妙人将唇瓣送到他的脖子,在他的喉结了亲亲碰了碰,唇吻又沿着他的下颚爬上了他的唇角,贺哲男捧着她的脸,极为霸道地在她嘴里索取着丝丝甜滑。
“死女人,你把我引来这个荒山野岭是为了找寻刺激吗?”贺哲男拉起她的长裙,将手探了进去。
苏妙人被他捏得身子一软,“不是的,贺先生……”
“还说不是?”贺哲男轻轻咬着她通红的耳垂,热气吹进了她的耳朵,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我们去看……看rocky好不好?”苏妙人缩着脖子哀求他。
“让rocky看着我们做?这对它会不会太残忍了?”他的大手一路向下,滑至她的腰间。
苏妙人拉停了他的手,楚楚可怜地盯着他,“贺先生……我疼……”
昨晚的疼痛感又清晰地袭了上来,苏妙人再也不想体会一次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
“还疼?昨天不是说不疼了吗?”
“昨天之后……又疼了……贺先生您说让我休息几天,先养好身体的……”
“是我太猛了?”贺哲男的唇拉成了一条直线,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心软,“我确实说过,不过前提是你不引诱我……”
“我没有。我真的是想出来看rocky的。”
“我不比rocky好看?你出来看只狮子也不在家看我?”这语气,酸溜溜的。
“我看着你,你又想入非非了……”苏妙人不好意思,他的体力真的太好了,她熬他不过。
“我要不想,你就糟糕了,你应该趁着我还对你有兴趣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我,最好趁机再有个孩子,这样你就能跟我有斩不断的关系了,女人,你到底会不会引诱男人?说就说得天花乱坠,怎么一实战就这么没胆了?”
苏妙人不想跟他说这个,“我们快走吧,等下太阳都下山了。”
贺哲男翻了她一个白眼,“你叫走就走?你这司机加人肉坐垫使得很顺手是吧?”
“我都说去隔壁坐了,是你非得让我坐你身上……”
“还会顶嘴了?”
苏妙人委屈得很,“那……这是事实啊……”
“你去坐隔壁,等这条路能不能把你五脏六腑给颠出来?你别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坐我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是贺先生您大发善心我才有这种荣幸,我谢谢您!”
“你……”
苏妙人猛地吻住了他,经过昨晚,她已经有了一点经验了,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跟他对着干,而是应该快速浇灭他心里那点火头,绝对不能让它燃起来,吻住他的嘴,至少他不会再骂她了,只要不对话,那就不会惹毛他了嘛。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贺哲男被她吻得没了脾气,心甘情愿做她的柴可夫司机,两人驶进rocky的领地,贺哲男在草地上铺了块布,将吃食一点点搬下来。
rocky跟他很亲,看到他十分热情,一人一狮滚到草堆里,像两个抱在一起玩耍的孩童。
贺哲男玩累了回来喝水,rocky趴在他的身边像条温驯的狗,它十分通人性,能听懂贺哲男的每一个指令,贺哲男叫它趴下它就乖乖地趴下了。
苏妙人兴趣缺缺,她的心思并不在这里,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将他引进来林子,不过想拿回她前几天跌落在林子里的手袋,那里面,有她还未吃完的避孕药。
多亏了从宾馆出来那个中午,她去药房买药,营业员因为要冲业绩,见她神不守舍的样子自作主张地多扫了好几盒各式的避孕药给她。
要不是她性子软好说话,那营业员又死口咬定过了机的货品不能撤消,那她现在连唯一自救的工具都没有了。
既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走出这里,甚至连跟不跟他上床她都不能自己作主,那,不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是苏妙人现在的底线。
“贺先生,这林子到底有多大?”苏妙人望着密集的树木,伸长了脖子看不到尽头。
“干嘛?你这个死女人,还想再试一次?”贺哲男白眼翻她,没有好气,“你不都证明了吗?!”
“证明什么?”
贺哲男脾气就更不好了,“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苏妙人喏喏。
“装!你就继续装!搞得那么劳师动众你不就是想证明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吗?看我会不会去救你!是吧?!现在,你的小伎俩成功了,很得意是不是?!你别以为我对你有点意思无法无天了死女人!”
“原来……我是这么想的……”
苏妙人试图跟上他的思维。
“你在叽叽歪歪的说些什么呢?!”
苏妙人赶紧摇头,“没有!”
“那还不赶紧喂我吃东西?!你到底会不会服侍男人?!”贺哲男嫌弃地在她身侧躺下,头就枕到了她的大腿之上,还不忘将嫌弃进行到底,“把你的爪子先洗干净了!”
“那你先起来一下。”
“干嘛?!”
“你……不是叫我先去洗手吗?”
贺哲男歪着脑袋盯着她,有些不可思议,“你打算去哪里洗手?”
“去……rocky的水池边……那里有水……”苏妙人咬着唇,说得小心翼翼。
他那表情告诉她,他在嫌弃她,在嫌弃些什么,她又get不到。
“你这个死女人,你打算用rocky喝过的水洗手,然后再拿东西给我吃?!”
“那……不然呢?”
她其实想问的是,他刚不还跟rocky滚在一起吗?干什么这么双标?
可惜她不能。
惹怒了他还得自己去灭火,她不能再这么蠢了。
“你是猪吗?这么多水你不会洗?!”
苏妙人看着野餐布上带着水晶翅膀、钻石皇冠形盖子的粉色瓶身,不确定地问,“用这个水洗?”
她见过这种水,在一个奢侈品的杂志上,那本杂志是妈妈丁艳琴递给她的,丁艳琴告诉她,有钱人的生活该是什么样的,光一瓶矿泉水就得几千上万,苏妙人当时理解的是,这不过是种行为艺术,因为瓶子好看,买个一两瓶收藏或者装饰,这个世界上,是不会真的有人喝这种水的。
而现在,她清晰地认知了自己的见识浅薄,有钱人何止用来喝,他还用来洗手!
贺哲男不耐烦了,他以为她拧不开,开了一瓶递给她,“快点洗!洗干净点!”
这哗哗倒出来这都是钱呐!
苏妙人搓着手,正想感叹这是不是太奢侈了一点?
贺哲男又拧了一瓶给她。
他的洁癖已经病入膏肓了,洗了十几瓶水才略微满意,苏妙人剥了颗青提放进他嘴里,觉得自己像个伺候荒淫无度君王的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