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瑾低下头贴近穆飞鸾的脖颈轻嗅,整个人就像是黏在了穆飞鸾身上一样。
明明他的眸中毫无情绪波动,可他的嘴里,却说着这世间最令人脸红心跳的蛊惑之话。
穆飞鸾瘦削的身影,完全被他高大的身形覆盖住。
远远望去,就好似他正埋首穆飞鸾颈肩,在做多么亲密的行为一般。
穆飞鸾完全被他热切又撩人的动作给吓到了。
感受到男人喷薄在自己颈侧的灼热呼吸,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就像火一样,可能随时都会烧起来。
不!
不行!
她绝对不能被美色蛊惑!
暗自咽了口口水,穆飞鸾直接悄悄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面上却是半点不显的娇羞道:“王爷说笑了,鸾儿从来不用什么香料的。可能是这温泉池边的花香太袭人,方才鸾儿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沾染到了吧。”
“呵呵,是吗?”
裴元瑾勾唇一笑,漆黑的眸底,却丝毫没有错过自己贴近时,穆飞鸾身体一闪而逝的僵硬。
这个女人,果然有新猫腻!
没有表露分毫,裴元瑾更加的贴近穆飞鸾,一手从水下揽过她的腰,与她几乎身子贴身子的双眸对视道:“可是鸾儿身上真的好香啊。本王已经有好几日不曾与鸾儿亲近了,难得今日良辰美景,不如……”
后面的话,裴元瑾很暧昧的没有再说下去。
可他刻意放低的好听声线,以及充满情念的蛊惑眼神,却无不在彰显,他现在对穆飞鸾有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期望。
穆飞鸾只是一个借尸还魂的外来者,不管原主之前跟裴元瑾有什么纠葛,她都是不可能接受自己跟一个陌生男人如何的。
所以穆飞鸾直接露出了娇羞无限的眼神,一副央求的姿态道:“多谢王爷厚爱,鸾儿爱慕王爷已久,能伺候王爷当然是鸾儿的福分。只是因为落水,鸾儿实在是有心无力……就请王爷怜惜,饶了鸾儿这一次吧。等鸾儿身子好了,一定好好伺候王爷……”
她就不信,自己都这样说了,这个男人还会霸王硬上弓。
小婵不是说她家王爷最是心善,对待美人,尤其是像她这样的绝世美人,更是尤为的宽容跟有耐心么?
何况他还那么“宠爱”自己。
如此小的一个请求,应该是不难答应的吧?
穆飞鸾说完后,就满眼紧张,实则期待的望向了裴元瑾。
裴元瑾深情宠溺的回视着她,明明眼神幽暗明灭,可嗓音却依然蛊惑人心:“既然鸾儿都这样说了,本王当然要怜香惜玉一些。只是鸾儿如此残忍的拒绝了本王,本王总得要先收点利息才行。”
说着,裴元瑾便在穆飞鸾满目惊愕中,霸道的覆上了她的红唇。
原本,裴元瑾只是想试探得更精准一点。
哪知自己的唇刚沾上穆飞鸾,他就变得心猿意马,再次不受自控的疯魔起来。
穆飞鸾柔软嫣红的唇,就像是世间最可口的点心,让他止不住的深陷,想要得更多。
所以一开始,明明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浅尝辄止,可到了最后,竟完全成了疯狂的深吻。
等到裴元瑾从这种迷醉中清醒过来时,未经人事的穆飞鸾早已被吻得七晕八素,脸泛桃花得连自己具体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裴元瑾很不爽自己这样的失控。
不爽之余,他更有些恼怒。
明明自制力惊人的他,竟然又被这女人给蛊惑了……
这女人究竟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魂药?!
裴元瑾周身,瞬间缠绕起了一股戾气。
可很快,他就将这股戾气给压了下去。
而被吻得大脑宕机的穆飞鸾,也在这时候蓦然惊醒。
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她顿时脸色爆红,整个人就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羞得无地自容。
却不知她副娇羞的样子,落在裴元瑾的眼中,更是姿色动人。
裴元瑾觉得,自己今天果真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觉得,这个心怀叵测的女人竟然好看得令人发狂呢。
“看来鸾儿要比嘴巴诚实许多呀。”
掩下眸底的深意,裴元瑾不着痕迹的拉开自己与穆飞鸾的距离,似笑非笑的调笑了一句。
穆飞鸾听了,简直郁闷得想直接暴毙。
话说,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自制力居然会这么差啊。
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她竟然就大脑宕机,被吻得连东南西北都不分了。
要是再这么发展下去,难保她不会自我奉献,最后被吃干抹净。
当即,穆飞鸾就大着胆子,抓住裴元瑾光洁有力的手腕,可怜巴巴的再次撒娇道:“王爷,利息您也收了,您就行行好,饶了人家吧。再这样下去,人家真的要把持不住的。可是大夫说了,人家真需要好好休养的……”
穆飞鸾觉得,自己真的是里子面子都已经全然不顾了。
前世,她可是最讨厌这种娇滴滴的腻人调调的。
裴元瑾听了,果然很受用的样子。
眸光灼热的扫了穆飞鸾胸前一眼,裴元瑾浅笑道:“好,本王便饶了你这一回。”
顺着裴元瑾视线,穆飞鸾这才发现,因为自己拽他手腕的关系,原本沉在水里的上身,居然大半都暴露了出来。
此刻上身只穿着湿透肚兜的她,简直是美景无限。
“啊!”
几乎是下意识的,穆飞鸾立即娇羞的松开手,缩回了水池里。
看着这样的她,裴元瑾竟莫名的觉得可爱。
眸色一沉,他直接起身出池,不着痕迹道:“好了,不闹你了,好好泡身子吧。”
说毕,人便出了池子,朝池边黄花梨木的桌案走去。
而就在他背转身的瞬间,他脸上的温柔宠溺,顿时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凌厉的冷冽。
同样,穆飞鸾的神色也在他转身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裴元瑾,竟然中毒了?!
方才抓着裴元瑾手腕的时候,穆飞鸾无意中探到了他的脉搏。
发现他不但身中剧毒,而且毒性已深。
只不过不知用什么压制着,所以迟迟没有毒发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