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手已经干净了,奴婢告退。”
云棠语速匆匆,但却根本来不及离开。
她忘记了,谢禛选择这个房间除了这里周围人多之外,还有就是这里有一张极大的床。
谢禛拽着她,扯着便扔到床上。
云棠吃痛,倒吸一口冷气。
她甚至来不及逃跑,谢禛便俯身而下。
“千岁大人,奴婢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但您答应过奴婢,只要在大明宫配合您,您便不会再为难奴婢。”
云棠声音止不住颤抖,若是被发现,她的声誉就彻底没了。
贞洁两个字,足以压垮她的脊梁。
暗色的烛光扫在谢禛侧脸上,衬得他整个人阴沉沉的,带着癫狂的气息。
他勾唇冷笑,目光阴鸷,“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逃得掉。”
说着,低头咬上了云棠白皙又脆弱的脖颈。
疼痛感袭来,云棠鼻子酸的要命,眼泪宛如玉珠般坠落。
谢禛动作一顿,而后情绪越发疯狂。
云棠绝望,她闭上眼睛不愿面对,泪水却早已覆面。
视线模糊之间,谢禛耳尖上一颗极小的红痣让她大脑轰一声炸开。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深爱多年的面孔。
为什么他们拥有相同的印记?
虽然勾起伤痛回忆,但云棠却清楚那拥有特殊身份的少年已经死了。
死在悬崖之下,连个尸体都没能找到。
“你在想谁?”
谢禛低喝,教训似的在她的脖颈留下一个极深的印痕。
这痛感强烈,让云棠愈发控制不住眼泪。
她紧咬红唇,不允许自己出声,直到唇角渗出血迹。
谢禛唇齿间尝到一阵血的咸涩,抬头便瞧见云棠泣不成声,似乎下一刻就会碎掉。
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抽出手,甚至没有洗净,便直接推门而去。
背影竟有几分慌乱。
云棠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出宫找云褚。
他现在只是一介庶民,又无能在宫中行事的身份,于是被她寄托在一个相熟太医,萧伯伯的家中。
毕竟他们是罪臣之子,不能连累萧伯伯,于是只让云褚住在偏院之中。
云棠才靠近偏院,一道道讥讽的议论声充斥耳畔。
“这瘸子还当自己是丞相府嫡子呢,敢给我们脸色看,真是可笑!”
“毕竟人家刚从神坛跌落,我们要对人家宽容些。”
“那这样吧,死瘸子,你跪在地上学两声狗叫,我就大度的原谅你。”
云棠连忙走近,竟看见其中一个丫鬟对云褚扬起了巴掌!
“住手!”
她厉喝一声,动手的丫鬟明显瑟缩了一下。
她们慌乱回头,显然没有想到云棠会这个时候赶过来。
椅子上那唇红齿白的俊美少年看到云棠,掩去眼底的怒意,神情温柔平静,干净犹如一汪清池。
“长姐,我无事。”
云褚轻声安慰,他知道长姐在皇宫如履薄冰,他一个残废,不能再拖累长姐。
云棠疾步走近,看向那丫鬟。
“啪啪”两声,赏了她们一人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