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上车。”李衍眼底冷漠。

姜早抿唇，“我打车回去吧，不……不麻烦姐夫了。”

面对李衍，只要说了长句子，姜早就会结巴。

大学那会，她就有这毛病。

可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她明明能应对自如的。

李衍坚持，“你打车才是麻烦，姜玉会说我没人情味。”

他似乎很在乎表姐对他的看法，以前的李衍目中无人，桀骜不驯，谁都影响不了他。

现在，他有了姜玉，眼底也多了分温情。

姜早敛着眸，“其实你刚才送表姐回公司就好。”

“不顺路。”李衍不耐烦了，又说了句，“别多想，你不过是顺带着的。”

他看了眼后车座，那里放满了姜玉的奢侈品。

姜早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为了护送姜玉的奢侈品，顺带捎上她。

她不再纠结，“辛苦姐夫。”

她一口一个姐夫，叫得越来越顺口，李衍的眸光只是淡淡滑过，没搭理她。

姜早默默走到后车门边上，手就要搭上——李衍的声音响起，“坐前面。”

“我挤一挤就行。”坐副驾驶的话，太暧，昧，也太冒昧，姜早不想，也不敢。

李衍上车之前留下一句，“挤坏了你又赔不起。”

语气轻蔑。

姜早耷拉着脑袋，到底还是坐上了副驾驶。

她乖乖地系着安全带，然后坐直身子，目不斜视，只盯着前面。

跟上学时候，害怕老师的小学生一样。

李衍视线滑过她，轻哼了声。

这是李衍今天第二次哼自己了，姜早只当没听见，祈祷着能快点下车。

不知道为什么，李衍的车子开得格外的慢，频频被后面的车超过。

姜早想，他应该是宝贝表姐的奢侈品，开快了，怕会掉下去吧，那开慢点也情有可原。

到了一个红绿灯岗前，要等一分多钟。

李衍修长的手敲着方向盘，慢悠悠地，却很有节奏。

“你叫姜什么来着。”

他突然启声，姜早的后背板地更僵硬了，好像后面悬了跟针，生怕放松下来，就要扎她似的。

“姜早。”

她声音怯怯的，表姐叫过她好几次，可他还是不记得。

也是，谁会去记一个无关紧要人的名字。

四年前，他就没记住自己。

何况现在了。

“我听你表姐说，你大学暗恋过我。”

李衍指尖敲着方向盘的忽然停下来，整个车厢陷入了死寂无声中，针落可闻。

姜早轻咬住唇，指尖陷入手心的皮肉里，好半晌，她才挤出一个“没”字。

李衍明显不信，姜早藏得很笨拙，从一开始上车的时候，就漏洞百出。

“现在还喜欢？”

李衍偏过头，冷沉的目光搭在她身上。

姜早这回反应快了，“不喜……欢了。”

声音落下的下一秒，姜早想咬断舌头，在李衍面前说谎话，也会结巴。

“哼。”

这是他第三次哼她了，更加的不屑。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跟姜玉的感情要是因为你破裂了，你知道的，我的手段。”

说这话时，李衍声音里掺杂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