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家早早真好看。”

姜玉的声音，把姜早的思绪拉了回来。

此时，姜玉的眼底满是艳羡，姜早的身材，真不错，肩膀纤细，胸口隆起，上面有薄纱遮掩，若隐若现，裙摆略短了些，堪堪遮掩住大腿，能看出臀的曲线。

姜早被姜玉推到了镜子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别扭。

是她不喜欢的白色，她上次穿小白裙子还是四年前。

那件白裙子，被染红了一片，被脏了，事后，丢到哪里去都不知道。

姜早捏着裙摆，使劲往下拽着，这薄薄的布料，什么都挡不住。

抬眼，不经意间，她视线和镜子反射的那双漆黑的眸子撞上。

她赶紧躲开，心里更慌张了。

李衍在看她。

姜早不自然地掐了掐手心，“表姐，这裙子太短了，我不喜欢。”

姜玉说教她，“你啊，就是太保守了，现在穿衣自由，再说了，那里短了，明明什么都没露。”

李衍垂下眼帘，视线停在姜早的那双，修长又养眼的美腿上。

确实，明明什么都没露。

他唇角牵起一抹邪气的笑，不动声色地敛回眸。

“我……”姜早还想说些什么。

姜玉就打断了她，对一边的服务人员说，“就这件了，和我的那些一起包起来。”

姜早赶紧说，“不用，我可以自己付钱。”

她一点都不想要这笔改口费，更不想让李衍给她买白裙子，这让姜早觉得羞辱。

姜玉笑着答应，把姜早往更衣室里面推，“行，你先进去换了。”

等姜早出来时，李衍已经结好了账，连带着她的那件小白裙。

姜早皱着眉，有些不开心。

得，又欠了他一笔账，她心里的小账本又勾下一笔。

李衍手里提了很多东西，两只手抓得满满当当，他腾不出位置再去提姜早的小白裙子，他也没有义务给她拿东西。

姜早刚从店里走出来，李衍就叫住她，“姜玉她妹。”

他声音冷淡着，和姜玉说话时判若两人。

姜早顿住脚步，回头，怯怯地看他，她嗓子里干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

李衍也懒得理她，“裙子，自己拿。”

“哦，好。”

她呆呆地走过去，拿起礼品袋就要走。

可她扬起头，发现李衍还在看她，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毕竟拿人手软，姜早低着头，说了声，“谢谢，姐夫。”

后面两个字，她咬得轻。

李衍撩起眼皮，“你很会巴结人啊。”

上扬的调子，听着刺耳。

姜早垂下头，轻轻地“嗯”了声，也不反驳。

李衍走了，跟姜玉并排。

姜玉笑着跟他说了句话，他望着，眼底澄清，全是温柔。

两人很是般配。

姜早默默跟在后面，真心祝福。

她不敢想别的。

出了商场，姜玉接了个电话，说公司临时有事，要赶紧赶回去，直接打车走了。

姜早有些发蒙，表姐走了，岂不是就剩下她跟李衍了。

她看了他一眼，目光又立马缩回。

她心里的那张小鼓又敲了起来，咚咚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