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连夜给人事部发了邮件，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下午睡了一觉，姜早没有多少困意，倒是身边的姜玉睡得很香。

她的睡姿还跟以前一样，不老实。

姜早给她盖了好几次被子，等她安静下来，姜早凑到姜玉耳边，很轻地说，“姐，你一定要幸福啊。”

一觉醒来，姜玉就要拉着姜早出去。

姜早困困的，揉了揉眼睛，“姐，我不出去，我倒时差。”

可姜玉不听，拉着她起来，逼着给她化妆。

“等会去逛街，我看了你的行李箱，这么小，能装什么东西，姐姐带你购物去。”

姜早有些清醒过来，“姐，你今天不上班吗？”

她记得今天是工作日来着。

“不上。”

姜玉回答得很干脆。

姜早长相明艳，五官精致，不上妆都很好看，一双水眸，淡淡垂着，很是撩，拨人。

姜玉给她化了个淡妆，没费多大事。

她感叹，“姜早，你这张脸真让人挑不出毛病啊。”

姜早敛眸，她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就算去了国外，也有很多男人追。

姜玉说，“你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过于温吞了。”

姜早看她，慢吞吞地说，“还好。”

姜玉扯了扯唇，拍着她的肩膀，无奈极了，学着她的口吻，“嗯，还好。”

吃了早餐，姜玉就扯着姜早出了门。

小区楼下，一辆劳斯莱斯停在外面，异常扎眼。

姜早脚步顿住，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车。

男人懒散地靠在车上，倦怠地撑着头，那双黑曜石的眸子，浅浅抬起，透过车窗，朝着两人探过来。

姜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姜玉一直牵着她，感受着手边的力道就要脱离，“怎么了，早早？”

“我还是不当电灯泡了吧。”

姜早想逃，看见李衍，她就心虚得很。

姜玉的手紧紧拽着她，“什么电灯泡，他才是电灯泡，你不用管别的，就当他是个司机就好。”

姜早拗不过姜玉，她手劲还大，扯了两下就把姜早扯到了车前。

她几乎是被姜玉塞着进去的。

姜早抬眼，就看着李衍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他眼底的情绪很淡，和看陌生人无异。

也是，他们之间本来就是陌生人。

姜早掐着手心，很牵强地笑了一声，“姐夫。”

还好，她的声音没有颤。

李衍眸色深了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姜早没注意到。

李衍偏过头，看着坐在后面位置上的姜玉，说，“你妹妹，管我要改口费呢。”

他声音不重，带着几分邪劲，和那夜的声音重合。

姜早清楚，他又在讽刺自己。

姜玉没有坐在前面，而是跟姜早一起坐在后面。

她关上车门，勾唇，朝着后视镜眯着眼睛笑得奸滑，“对，就是管你要改口费，所以今天的消费，你买单。”

姜早按了一下姜玉的大腿，有些急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声音又弱又小，荡在车厢里，一下就散了，完全没什么气势。

她只是想警醒自己，不要对这个男人抱有不该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