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靖寒冷不丁笑了,笑声森冷:“即使泠柔没醒,你觉得你配?”
“不配。”
时茉面对他的嘲笑,心中如古井无波,脸上却露出受伤的表情。
看司靖寒没有丝毫动容,她抿了抿唇道:
“我跟着去,可以照顾高泠柔。陈家人肯定也会去,你也知道当年陈家的陈款款跟她有过节。”
“有时候我真想扒开你外面这层皮,看看你伪装在皮囊之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司靖寒倏然伸手捏住了时茉的下巴。
时茉眨眨眼,手指覆在司靖寒的手背上,引着他的指尖放在自己雪白的锁骨上,一路而下。
她与他靠近,好似在说悄悄话那般小声。
“想看的话随时可以。”
司靖寒黑眸骤深,俯首衔住那张微张的菱唇。
他的大手托住她的头,越吻越深。
时茉招架不住,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摔倒在床上。
司靖寒的吻向来野蛮霸道,像是要将她的一切吞噬,她放任自己所有本能的反应,回应得与他一般疯狂。
衣帛的撕裂声,炙热的呼吸声,唇齿间粘糯的声响充斥着整个卧室。
但他们之间没有爱,有的只是对彼此的憎恶。
“咚咚咚”。
敲门声让两人动作一滞,同时看向门口。
“护工姐姐,你在吗?我来道歉,害你受伤了,真是不好意思。”
是高泠柔的声音。
时茉心中冷然,找不到司靖寒就来查她的岗?
是有多怕司靖寒被她抢走。
她没理会高泠柔,攀在司靖寒肩头的手并未放下来,试图再去亲吻司靖寒。
司靖寒却没了兴致。
他将她的手甩开,从床上起身,自顾整理黑色衬衫被解开的纽扣。
时茉比他狼狈许多,上身什么也没穿,裙子被撩开。
小腿上被烫伤的水泡被司靖寒的黑色西裤磨破,疼入肺腑。
但她却躺在床上娇喘地轻笑:
“都这样了,也能忍?还是说你要和我那好妹妹滚床单,她柔弱的身子骨能承受吗?”
司靖寒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垂着眸子,有条不紊地扣好黑衬袖口的纽扣后,将时茉掉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扔在她身上。
他冷声命令:“穿好。”
时茉乖乖起身,倒是发自内心地佩服他的自制力。
她边穿衣服边温柔地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跟高泠柔说刚刚的事。不过我们这样像是在偷……情。”
司靖寒不以为然,他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支药膏来,随手扔到时茉身上。
低沉沙哑地嗓音说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这辈子只配低人一等。”
司靖寒说完便不做任何停留。
门被打开,又关好。
时茉听到门外,高泠柔惊讶的声音。
“靖寒?你怎么在这个房间?”
“帮你教训那个佣人。”
司靖寒面不改色的撒了谎,又柔声对高泠柔道,“你刚醒来身子骨还很虚弱,好好休养,想找这个护工,让人叫她过去就行。更不需要向她道歉,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我总不能因为她害了我,就和她一般见识。”
高泠柔假装大度,却又跟着道,“就是我现在有些怕她,她住的房间离我太近,我晚上肯定睡不好。
靖寒,能不能让这个护工姐姐住到佣人的宿舍去?”
“好,我让人安排好,通知她。”
司靖寒没有犹豫就应下了。
时茉冷笑一声,拿上司靖寒给的药膏进了浴室。
她站在镜子前抚摸着自己的脸,本就和高泠柔一样的脸型,在经过微调整容后,更是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只有眼睛原原本本保留着,因为云易喜欢。
当然,她和高泠柔的气质,截然不同。
高泠柔那样的性格,她能装一时,却装不了一世……
这张脸还真是令人憎恶呢,却又是她最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