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对着贵妇人冷漠的说道:“小惩大诫,一个月后就能恢复。你女儿已经没事了,明晚前,把酬劳打到我账上。”
我窝着火回到住处,在柳五爷强压着扒我裤子上药时,这股怒火彻底冲昏了头脑。
我抓住在我身下研磨的手指。
“五爷修行这么长时间,居然还压不住本性?”
我死死咬着嘴唇,身下传来的异样很微妙,让我控制不住去想昨晚我们抵死缠绵,他这双手带给我的触感。
我强行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想法,冷盯着柳五爷。
“真是不知感恩,替你上药不说谢谢就算了,还要骂人。”柳五爷抽了一张手纸,正慢条斯理擦拭着手指上残留的药膏。
这个举动让我脸上的温度,控制不住“蹭”的上去了。
“不知羞耻。”
“害羞什么?”他擦拭完手指竟然还在我屁股上捏了一下,示意我起身。
那么轻浮又淫秽的举动,顿时让我从床上站起来,羞骂:“你这种只有个人形,本身还是个畜生的,的确不会明白羞耻!”
话落,柳五爷眼神冷得很,盯得我遍体生寒。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跟柳五爷认识这么久,我知道柳五爷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骂畜生。耳濡目染下,平时我也很讨厌听到别人骂家仙是畜生,在柳五爷面前更是谨慎不会提到相关的话。
可是和柳五爷发生这种事,又被他按着上药,这对我的打击太大,使我有些口无遮拦。
我有些后悔,但让我跟柳五爷道歉,我做不到。
本来一开始就是柳五爷的错,若是他对胡三十八有所防备,也不会导致这件事的发生。
我梗着脖子死死的盯着柳五爷,心想:大不了杀了我。
“畜生?”
柳五爷薄唇轻启,缓缓凑到我面前,居然笑了起来。
柳五爷的脸上常年不是冷脸就是皱着眉,这一笑,我才发现原来柳五爷长得这般好,就像一幅水墨画,笑起来这幅画就生动起来了。
我听到从这幅好看的面貌下吐出恶毒又刺耳的话,“我是畜生,我不知廉耻,那被畜生上了的你呢?”
我瞳孔缩了缩,猛地转头,伸手掐上柳五爷的脖子。
柳五爷轻呵了声,毫不留情的扼住我的手腕,“想杀我?”
随着他用力一捏,剧痛瞬间从我的手腕传来!
我顿时疼的冷汗淋漓,说不出话。
他竟然直接折断了我的手腕!
柳五爷摸了摸我脸上的汗,眼神一闪,在我耳边低喃,“今天暂且放过你,再有下次,断的就是你脖子。”
我目送着柳五爷离去后,跪坐在原地很久。
跟柳五爷算是闹翻了。
我仔细感应了片刻,发现柳五爷直接断了与我之间的特殊感应。
刚刚供奉他那阵,他和我说过,这种特殊的感应可以方便他保护我,只要我需要他,他便能感受到。
可是他竟气得跟我断了感应,让我找都找不到。
折断了我的手,他还气上了。
我恼火的将脖子上的木牌扯落,本想扔掉泄愤,但最后还是紧紧攥在手里没有舍得。
我逼迫自己不去低头,柳五爷不在我面前出现,我也不会主动找他。
可是时间一久,我便每天每夜回想我们发生争执的那天,我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做,是不是不该那么同他说话。
这种想法不断干扰我的心神,就连我奶奶都看出我这段时间的不对劲,她让我出去找朋友散散心。
这么多年,因为所处职业的特殊,我哪里还有什么朋友,一时间发现除了柳五爷,我居然连个解闷的人都找不到。
手腕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时,我买了临海市的机票。
在离开家踏上飞机的那一刹那,我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发现那抹熟悉的感觉是柳五爷时,我这段时间一直都紧巴巴的心,突然就展开了。
与此同时,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