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看我不弄死你!”
起初聂金娘还梗着脖子嘴硬,瞪圆了眼高声怒骂,奈何她连乐瑶的衣角都挨不到,且她多骂一句乐瑶就打的更重一些。
见识到乐瑶是真的下死手后,她怂了,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双手抱头缩着脖子求饶:“哎呦,大伯娘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看你还当真了,别打……别打了。”
乐瑶顿觉好笑,神情蔑视冷哼一声:“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她收起电棍准备离开。
乐瑶本意点到为止,日后他们不再来找麻烦就成,大可不必真要了聂金娘的命,毕竟闹大了那些官兵们也不是吃素的。
然而偏偏就有人不遂她的意。
“青天大老爷!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一声凄厉的哀嚎声从乐瑶背后响起。
转身便瞧见聂金娘正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扯着路过官兵的衣衫,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就她,她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忽的她抬手指向乐瑶控诉,“您们看看我身上,没一块好地儿,可以见得打的有多狠!”
乐瑶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盯着聂金娘,真真是欺软怕硬的主,说不过打不过就污蔑。
官兵们眉头紧蹙脸色很不好看,在流放队伍里不听管教私自动手,实乃对他们的挑衅。
不过乐瑶没有给他们发火的机会,抢先一步开口:“官兵大哥,切莫听信一人之言,是非对错待您听完后再亲自定夺不迟。”
旋即她也装模作样抹起眼泪,抽抽噎噎道:“一路上我所谓的大伯一家,勒令我这个弱女子给他们做牛做马,干各种脏活累活不说,稍微歇口气便羞辱谩骂,我实在是不想继续憋屈下去,才不得已而为之。若说打人,都记不清他们动几次手了,妥妥的违反了规定。”
一张俏脸故作悲痛神情,眼波流转间似有千万委屈无处倾诉,音调哀婉惹人垂怜。
聂金娘会颠倒黑白倒打一耙,那她自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果真经过乐瑶这番表演,官兵纷纷倒戈,衣衫被扯的那人狠狠踹了一脚聂金娘。
立时聂金娘腾空而起,足足飞出去几米远又重重落地,官兵冲她啐了一口骂道:“在老子的地盘就要守老子的规矩,要是再被我发现欺负弱小,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待官兵离开好一会儿,聂金娘才敢慢慢爬起来,手扶着腰嘴上哎呦的叫唤,双目死死瞪着乐瑶,恨不得瞪出两个窟窿来。
不过显然官兵的教训她并没有多上心,才消停半刻就又开始作妖。
晃悠到前丞相夫人林子画跟前,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呦,娣妇,敢情娶了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儿媳妇,你也不怕今儿我受的就是来日你受的,听嫂子一句劝劝赶快休了她。”
乐瑶清楚自家婆婆的脾性,娘家曾是上一任军侯,与丞相乃青梅竹马,可谓是被宠着长大,婚后亦享有无上荣宠,是以养出来软弱的性子,自然是说不过颇有心机的聂金娘的。
正当她要出言反驳的时候,任谁都没想到一直逆来顺受的林子画破天荒开了口。
“瑶儿为人如何,我比你清楚,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欺负我家,要我说还是尽早离了你们才好!”其实林子画早就看不惯旁支一家的作为,现在也算是忍无可忍。
接着一把拉过乐瑶,亲昵的挽住胳膊,昂首倨傲的看向聂金娘说:“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以后咱们各管各的,我们家就让瑶儿当家了。”
听完聂金娘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扫了一眼乐瑶要当的家,中毒的中毒,小的小,公公生病,婆婆一个女人撑不起来,当即没忍住笑的前仰后合。
“行啊,只是咱先说好,到了边境别求我们!”她眼中难掩幸灾乐祸,忽的想到什么又补充了句,“敢不敢断绝关系,如此也好给我们保障不是?”
“好,断就断,不过口说无凭,你们写保证书,白纸黑字才做不得假。”
乐瑶此言一出,就连旁边看热闹的族人都被吓了一跳,议论纷纷。
“做的这样绝,她疯了?她一介女子怎么养家?”
“我估计他们不久就会饿死,唉,何苦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在一片质疑声中,林子画毅然选择站在乐瑶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甭管旁人说什么,我相信你,我们一家都相信你。”
乐瑶真切感受到夫家的人其实待她很好,于是眸色坚定用力点了点头。
与旁支划清界限后,众人继续上路。
到了饭点,官兵发饭时独独略过温家,并表示:“你们今天有人闹事,饿上一顿小惩大诫。”
可走了许久的路,所有人都饿了,乐瑶急得不得了,尤其家里的病人妇幼挨饿恐怕会出大事,奈何小超市里有牛奶却不能拿出来。
旁支一家瞧她的样子,瞬间把饥饿抛到脑后,好整以暇的等着看她的笑话。
然乐瑶完全顾不上这些,她倏然想起系统绑定前送了礼包,空间收银台就能拿出这个时代的银票,好在他们也是有钱人出身,身上放着银票并不突兀。
取出银票她立刻找到官兵,拿出一部分递上去,充满希冀发问:“官兵大哥,我想用钱跟你们换点吃的成吗?”
原本官兵不愿意,可一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看她可怜的很,止不住叹气:“可以是可以,但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中午做的饭都吃完了,我们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乐瑶登时来了精神,只要他们不拒绝这事就好办,忙兴致勃勃的摆了摆手:“无妨,有食材也行,只要你们肯换给我,需要多少钱你们来出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