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与超市签到系统绑定成功,目前拥有物品如下。”
“小超市3平米,收银台一个...”
乐瑶被一句一顿的机械音吵醒,后面的还没听清,正准备睁眼时,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吓了一跳。
“警告警告!如果一天内宿主不签到,上述物品都将会消失,请问宿主现在是否签到?”
“啊?”乐瑶仍一脸状况外的模样,摸不着头脑。
机械音并未搭理她,自顾自说道:“即将开始倒计时……”
“不是,等等,这到底怎么回事?”本就心烦意乱,加上警报的嘈杂声吵的脑子疼,乐瑶眉心紧蹙脱口而出,“什么劳什子系统,还玩上倒计时这套了,依我看你就是存心威逼利诱!”
然而机械音理都没理,消失了。
乐瑶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顿觉无语,戳中事实拒绝回答的做派,这系统用的是炉火纯青。
不过好在随着它离开,乱七八糟的声音也消失了,乐瑶长吁了口气正准备爬起来,耳边却忽的响起叫骂。
“小贱人,他娘的懒得和头猪一样,一天天不干活就知道偷奸耍滑!呵,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我呸,你个丧门星,麻溜的给我起来!”
乐瑶循声望去,只见一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女子,正怒目圆睁的瞪着她,唾沫星子横飞。
她知道这个人是谁,夫家的大伯娘聂金娘。
说起来,乐瑶已经穿越到这里一个月了,原本她是现代大四天才医学生,却因为中彩票太高兴,以至于过马路时没注意到疾驰而来的车,被撞飞了十几米远,随即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她竟成了月国廷尉庶女乐瑶,罪犯丞相刚过门的儿媳妇,丈夫温长苏在被流放前就得了怪病,状态和与活死人无异,而这场亲事本是属于原主嫡姐乐欢的。
而乐欢从小被娇纵着长大,连廷尉都拿她没办法,事事言听计从,又嫉妒女主长的漂亮,因此看不得她好过。在得知温长苏得病后,她用尽一切手段逼其父让原主代替她嫁过去,廷尉只得听从。
现在温家一大家子正在流放去边境的路上。
由于旁支受到连累,一下子乐瑶夫家成了众矢之的,个个都想欺负他们发泄怨气。
这不,夫家旁支人把乐瑶当作老黄牛使,凡是能想到的脏活累活全部交给她做,全然不顾她乃廷尉庶女的身份,口口声声表示出嫁从夫。
乐瑶初来乍到人不生地不熟,觉着贸然挑起矛盾吃亏的还是她,便一路忍气吞声照做。
可任劳任怨并未换来感谢,反而现在她只因为生病起迟了一点就被针对,极尽辱骂。
瞧乐瑶久久不理会,聂金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鼻子吼道:“死丫头长本事了?听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耳朵聋了还是嘴哑了?告诉你,不服气也得给我乖乖忍着,如今我们受的罪都拜你家所赐,要不我这会儿正在院里乘凉喝茶,哪儿用得着在这苦熬!”
不过自始至终乐瑶只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这下彻底激怒了她,嘴里骂骂咧咧四下里张望,最终目光落在一旁的树林里,快步捡了根拇指粗的树枝握在手里。
“今儿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这死丫头!目无尊长,懒散成性,合该处以家法!”
说完树枝朝乐瑶身上抽过去,乐瑶连忙后撤步侧身堪堪躲过,树枝打在地上发出巨响,扬起大片灰尘,足以看得出聂金娘使了多大力气,下了死手。
“敢躲?小浪蹄子,看我不打死你!”她再次挥舞着树枝打去,然即便累的气喘吁吁亦连乐瑶的衣角都没碰到。
她顿觉脸上无光,摸了摸鼻尖轻咳两声,“我们渴了,还不滚去找干净的水来!”
凝聚在乐瑶心口的火球越来越大,双拳紧握咯吱作响,咬紧后槽牙死死盯着聂金娘,神情似淬了毒一般。
一路上她已经数不清压制了多少次火气,现在这些人竟然学会了得寸进尺,尝到点甜头又看她不反抗,就自以为拿捏住了,随意使唤动辄打骂,真当别人是病猫任人欺凌吗!
借此机会乐瑶算是彻底看清了夫家旁支那些人,在丞相在位时,他们隔三差五登门拜访,天天巴结打秋风。现下时运不济惨遭落难流放,立马一个二个露出真面目。
真真应了那句,虎落平阳被犬欺。
乐瑶眸中写满了鄙夷,冲他们啐了一口:“趋炎附势的狗东西,也配使唤我!”
聂金娘稍愣了愣,回过神时眼睛里像要迸射出火花,恼怒瞬间冲昏了头脑,一把丢掉树枝叫嚷着冲到乐瑶面前,上手试图掐断她的脖子。
“刚刚还没让你学会长记性,敢对长辈出言不逊,活腻了是不是!”
说时迟那时快,乐瑶果断从空间里掏出警棍,朝着聂金娘近在咫尺的脸招呼过去。
刺啦...
一阵火花带闪电。
聂金娘被打的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脸颊肿的老高还泛着血红,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哑声怒吼:“你还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乐瑶勾唇挑了挑眉,甩了甩手中的警棍,不由分说继续在她身上招呼。下手又重又狠,差不多可以想象到身体各处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