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咄咄逼人,姜鸢微微敛眸,她原本就想着不让看就不看,可这女人说话的态度实在让她不悦。
在她眼里,是不是别人只要修为比她低都是要来占便宜分灵石的,真不知道她这样的普信女哪来的优越感?
就在姜鸢思索着如何开口的时候走突然从人群中造出一穿金带玉的男人。
长相不俗,看修为也应该不低,在场的众位都捧着他。
“蘅芜师妹何必咄咄逼人,我看这位道友也不过只是想来看看热闹。”
“少主……”
那青衣男子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言。
他看着姜鸢微微凝眉,那眼神让姜鸢有些不自在。
“多谢这位道友,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还是回去吧!”
“哪有什么不方便?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姜鸢。”
“在下尤明月。”
姜鸢听这名字觉得有些时熟。
突然之间,原主的记忆里蹦出了一张略带稚气的脸。
这位尤明月姜鸢年幼之时见过,当时她随父亲拜访北麓尤氏,尤明月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为,少年英才。
北麓尤氏掌握了多条矿脉,是北方最大的家族,生意遍及半个大陆。
用富可敌国四个字来形容他们家都不确切。
只是没想到今天在这又遇到,看来她早就已经不认识自己。
姜鸢当年去的时候还是天真活泼的小姑娘。
回韶华门的路上在狗堆里捡到了程瑶,这也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突然在这样的陌生环境遇到故人,姜鸢摇摇头,物是人非,只能莞尔一笑。
“见过尤公子。”
“姜道友不必客气,咱们不能再多做耽搁,还是快走吧!”
蘅芜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咬牙不语。
众人重新秩序井然的排成一队,探向山洞深处。
姜鸢依旧走在最后面,她手里握紧了紫金铃。
走动时也没有响声。
紫金铃是极品防御法器,只有在它察觉到主人三米内有妖兽气息,才会叮当作响,护主保命。
众人亦步亦趋地走进山洞深处。
洞里面阴暗潮湿,带着一股常年不见天日的霉味。
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行走的过程中,能够看到山璧上隐约有金色或银色的粉末,映射出烛火的光。
只听到一人开口说道。
“这吞金兽也不知道在此藏身了多久,吃了多少灵脉宝矿,竟然把整个山洞都弄得金碧辉煌。”
原来,山壁上这些反光的粉末就是吞金兽吃了太多的矿石,分泌出来的分泌物,爬行之间就会沾在山壁上。
“大家还是要多加小心,,那东西对靠空气流动的声音不敏感,可它的耳朵长在肚子上,紧贴着地面,如果稍微发出一些行走的响动,或者踢到石头一类的东西,必然会打草惊蛇,怕是要有一场鏖战。”
说话的是刚才那个飞扬跋扈的女子。
姜鸢微微挑眉。看来这些人果然都深藏不露,人不可貌相。
随着她们不断前行,山壁上的金粉银粉越来越多,时不时有一些还会蹭到身上。
众人手里举的火把,可见范围有限,随着闪烁的火光。
姜鸢微微抬头看到头顶上的山壁也有那些分泌物的存在。
她心里有些疑惑,吞金兽正常的活动轨迹不会范围这么大,也不会活动得这么频繁,它们生性懒惰,喜静不喜动。
看到这些痕迹,她神色一凛,微微皱起了柳眉,希望不要真的如她所想。
众人的脚步不停,只有姜鸢走得越来越慢。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提高了声音,想要叫住前面的尤明月。
“大家还是停一停,不要再往前走了。”
姜鸢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她表情有些凝重。
听了她的话,走在前头的北麓少主停住了脚步。
而那个叫做蘅芜的女子握紧了手中的剑柄脸上带着怒意。
“怎么?怕了?怕了就赶快回去,无名散修筑基而已,还要来捣乱。”
姜鸢不欲跟她一般见识,只是说正事。
“你们应该看到了,山壁上都是金粉越往里走越是明显,可据我所知,正常是吞金兽没有这种行为它她们为什么会这样行为异常?”
“哼,你又不是御兽人,你怎么知晓吞金兽的习性,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姜鸢目光森冷地看向蘅芜。
她却一脸高傲骄矜。
“无知散修,吞金兽吞噬灵矿,在洞穴中活动就会留下痕迹,这不过就是人家动得多了点,你竟然大放厥词,说这不正常?”
她字里行间带着嘲讽,分明是在嘲笑姜鸢无知。
姜鸢扯动嘴角,一点也不想跟这个有胸无脑的蠢女人多说废话。
她们现在深入妖兽老巢,任何一个细微的异常都不容错过,若是因小失大,那可是几十条性命。
要不是这里还有这么多无辜的人,当然才懒得跟她说这些废话。
“蘅芜道友见识渊博,只是你刚刚说的是正常的吞金兽,她们的活动轨迹应该是一条长线,可为何现在我们越往里走,金粉越多?”
姜鸢说这些的时候侃侃而谈不卑不亢自带一种自信的美。
在场不少男修都看呆了。
蘅芜被她这样抢白,脸色很是难看,这根本就是不值得关注的小问题,这个女人却小题大做,不过堪堪筑基,她已是金丹修为,她哪来的自信与她争锋忙?
尤明月显然没想到一个初级散修有这样的见识。
他抿着薄唇走到姜鸢面前。
看着那一双澄澈的杏眸,他心头一动。
“姜道友,咱们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姜鸢敛眉侧目。
“尤公子,你可信我说的?”
她不答反问,尤明月有些尴尬。
“听你的谈吐,似乎对这吞金兽很了解?”
“了解谈不上,只是从前见过,略知一二罢了。”
姜鸢没有扯谎,原主去过北麓,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紫水晶差点被吞金兽拖回洞中,还好是萧子佑救了她。
往事不堪回首,姜鸢叹了口气。
“吞金兽不爱动吃得多跑得慢,即便是找矿脉也不会如此活动频繁,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