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宁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心口,淡漠疏离的眸子与他的目光对上而后用几分带引诱的语调道:“总要玩儿点儿花样不是?”
若是换做其他人这样冷冷淡淡的模样杜颂泽早就甩手走人了。
爷是来寻欢心的,可不是来看臭脸的。
但是沈砚宁这个人,就是这般冷淡疏离的模样也叫人觉得他像是生长在幽谷的兰花,偏偏他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又有出色的皮相。
他这么对人竟生出一股子禁欲的感觉,令人很期待接下来跟他的缠绵。
色迷心窍的杜颂泽小兔崽乖乖的点头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音未落他便看到沈砚宁扬唇一笑,魅惑众生啊!
肚里没几两墨水儿的杜颂泽这一刻明白为什么有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杜颂泽嘴里已经在骂谢璟行是蠢货了,有这样的美人儿还要什么孟星洲的替身呐!
杜颂泽吞了吞口水。
紧接着他便被狠狠打了一拳,而后方才摸过他腰的手被捏着,沈砚宁用而力杜颂泽清晰的听到骨头折断的声响。
“哎呀呀呀!”
这他妈是荆棘伪装的玫瑰吧?
他对谢璟行那么好,他就这么报答他?
几分钟后杜颂泽被用长长的皮带子捆着,脖子上拴着铁链子,绑在情趣十字架上。
沈砚宁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儿拿起床头的催情香薰点起之后,又问了杜颂泽的手机密码。
不出意外的很快找到杜颂泽的私藏宝贝视频,而后他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再将音量调到最大,选了个最劲爆的视频,再将手机放在杜颂泽的正对面。
整个房间便充满了暧昧低喘声,情趣香的促使下杜颂泽哪怕此时愤怒也看得血脉喷张,却又无可奈何。
沈砚宁此举可谓是损到家了。
关上房门之后沈砚宁将房卡丢到了垃圾桶里。
离开的时候路过刚才的包间,沈砚宁停了片刻。
顿足的时间里他自嘲的想,谢璟行那么珍视“孟星洲”现在肯定已经带他离开了。
这么长时间已经够把裤子脱上几次了。
这时候正巧杀马特娘炮打开门,沈砚宁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往里面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人已经不在了。
“咦,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在?哦哦,谢爷带着人走了呢。”
他说着看沈砚宁的眼神已经变得很同情。
“别怕别怕,下一个肯定更帅更有钱!”
沈砚宁谢谢他,而后抬脚离开。
这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一出酒吧被冷风一吹还有些冷。
沈砚宁现在不想回家就沿着路慢悠悠的走,走了一段路看到一个老爷爷在卖烟和水。
他过去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付款是用现金,哪怕是如今手机支付的时代,他还是惯用现金。
钱规规整整的连一个折角都没有的放在钱包里,拿出来的时候像是藏品一般顺眼。
他慢悠悠的一边抽烟一边往回走。
奇怪的是他现在想的居然是谢璟行可能不会联系他了,他和谢璟行应该已经结束了。
从大学时代开始的孽缘,要结束了。
这么一想他居然还觉得挺难过的,并且回忆一下发现他对于关于谢璟行的一切记得分外清晰,一幕幕宛若在昨天。
如果记忆真是存放在一个盒子里的话,那他的记忆盒子一定是被他擦得一尘不染。
盒子打开。
他和谢璟行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雨天。
他的学业一直是靠自己半工半读继续的,他其实考上的是另一个更好的大学,但因为学费和各种成本选择了另一个大学。
饶是如此进学校之后他还是要勤工俭学才能维持生活。
在学校食堂干杂工,可以免费吃饭一月还能有一千五,可以存起来当作下学期的学费和其他费用。
那是一个雨天,他刚从食堂下班,手里抱着几本书和一个包子撑着一个破伞便走入大雨中。
而他捡来的破伞也不负他所望的没挡住大雨,脸上便淋了雨,视线模糊,一抹脸之后包子落地。
塑料袋装着的包子滚入积水中还是被打湿了,但对于沈砚宁来说这是晚上看书饿时的垫肚子的,于是他弯腰去捡包子。
刚碰到包子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喂,你进来。”
他捡起包子往后看,是一个撑着黑金色大伞的男生正看着他。
显然刚才就是他在喊他。
沈砚宁当时因为家境贫寒半工半读的在学校里受了不少欺负,而打伞的男孩儿一看就非富即贵,沈砚宁识趣的抱着他的书拔足狂奔离去。
他以为这只是一段小插曲,没想到第二天又碰见了他。
这次是他的课桌里被人塞满了各种垃圾,他习以为常的从课桌里拿出垃圾。
刚拿了一半课桌前便站了一个人。
“你想继续过这种被欺负的日子吗?”
谢璟行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什么屁股,因此他很直白道:“你跟我,以后我过什么日子,你就过什么日子。”
这对于满身尘埃的人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但沈砚宁对于生活早已麻木,更多的是他觉得谢璟行就是用他解闷儿的。
他没同意。
谢璟行便嗤笑,而后微微凑近他道:“沈砚宁,你会是我的。”
谢璟行说得不错,后来他确实跟了他。
那是半月后,他做家教回来之后被室友锁在了门外。
正是大冬天,天寒地冻的,他冷得嘴唇发紫时候玩儿回来的谢璟行冲他吹了声口哨。
他没看过去,过了会儿谢璟行过来将一件带着体温的衣裳披在他身上。
暖呼呼轻飘飘的羽绒服裹着他的身体,将他劣质的棉服衬得像是单薄的芦絮。
“跟我走?”
沈砚宁道:“好。”
被拒绝了好几次的谢璟行冷不防一件衣裳就将他拿下了,微微一愣后道:“走吧。”
外面雪落寂静无声,沈砚宁跟着谢璟行去了他的寝室。
在他上面三层楼,每间屋子比下面的更大,且只有两个床位。
因为冷,谢璟行给他披了一件衣裳,但这天晚上他却在谢璟行面前脱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