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肉体上的感情升级到天灵盖儿了?操还操出真爱来了?”
杜颂泽的话响在他的耳畔。
谢璟行认真的审视沈砚宁,他这张脸,现在他就挺想亲一口的,他这张唇,他现在也挺想亲的。
真像是一朵桃花妖精。
谢璟行一脚踩油门儿,管他呢,操出感情来也好,沉迷美色也罢,就这么跟沈砚宁再过两年吧。
过两年,他兴许就该结婚了。
跟沈砚宁的关系也该断了。
“你看我做什么?”
沈砚宁忍了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问到。
“想操你。”
谢璟行不清白的眼光灼热赤裸的盯着他道:“现在可以吗?”
沈砚宁淡淡别过眼神道:“这辆车施展不开。”
他们的身高,这里就不行。
谢璟行笑了道:“那现在找家会所的厕所咱们再重温重温你办公室厕所隔间儿的刺激?”
那天不上不下和险些被同事发现的折磨记忆犹新,沈砚宁素来稳如磐石八方不乱的脸上表情也生了变化,像是一张面具有了裂缝。
谢璟行见状哼笑,“沈砚宁,你平时叫我觉得你真像是个假人。”
“人嘛,就该嬉笑怒骂,像你这样的多没意思。”
他腾出一只手去摸沈砚宁的脸。
皮肤又嫩又滑。
他猛地一刹车道。
沈砚宁神经一紧道:“怎么了?”
“我真想上你。”
说完下车将沈砚宁压在副驾驶座位上胡乱亲了一阵之后两人都已经在喘粗气。
“下来。”
谢璟行将沈砚宁把车下一拉,沈砚宁被冷风一吹觉得自己情欲都散干净了。
他进去坐下之后裤子一脱对沈砚宁道:“进来。”
沈砚宁看谢璟行越来越胡闹,他脸色微变。
“又不是没在车里做过,赶紧。”
他开了双闪。
跑车内两个男人在一个位置上显得很拥挤,但车内的情欲几乎铺成了河流,他们沉溺其中又似不在意这空间大小。
今晚的连番折腾成功的让沈砚宁生病了。
上班之前沈砚宁自己找了退烧药和感冒药吃了。
谢璟行看着他拿出熟悉的药,不可置信的道:“你搬家的时候居然把药都拿走了?”
沈砚宁白他一眼道:“不然留着等过期?”
谢璟行生病都是有家庭医生亲自照顾,哪里可能委屈自个儿随便吃药?
“感冒就别上班了。”
谢璟行道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道:“过来陪我睡会儿,今天的工资我给你。”
沈砚宁的回答是关门声。
谢璟行裹着被子又睡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沈砚宁又发烧了,脸还有些发烫,同事见状都让他赶紧去吃点儿药回家休息。
沈砚宁看看自己堆积的稿件道:“处理完了再回去,作者该等得心慌了。”
他手里的作者他清楚,有不少都是靠稿费生活。养家养孩子还有一切杂七杂八的开销,都指望着稿费。
他要是慢两天再提交审核有时候就会错过一个月的截稿日,这样发稿费就得下下个月了,如果是急用钱的话就挺紧张的。
“哎……沈编你真是认真负责。”
同事也没办说这么一句后就摇头走了。
沈砚宁下班的时候感觉浑身烫得像是一块烙铁一样,但就是这样他还是撑着坐公交回家,路上买了菜。
家里的公子哥儿就别指望他做饭了。
撑着回家沈砚宁没先去吃退烧药而是去卧室看,空荡荡的卧室,人早走了。
沈砚宁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而后去找了退烧药,吃下之后他就在沙发上搭着小毯子睡觉。
他有点轻微洁癖,没换衣服洗澡不上床。
睡觉的时候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他陷入很久以前的记忆中。
梦里是小时候生活的大山。
这里的山真大真高啊,他的家就住在山上,想上学要翻过几座大山走过险峻的山路才能到学校。
为了不迟到他早上四点就要起床,走上三个小时候七点半准时上课。
这样的环境下老师自然不稳定,有时候他们到学校坐着了却没有老师来上课。
后来同是村里人的一个念了高中的中年男人给他们上课,没有人给他发工资,学生家里你拿几个土豆我拿一把菜便当作学费了。
沈砚宁家里穷是真的穷,他妈妈两岁时就去世了,爸爸娶了个后妈,沈砚宁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常常饿着肚子上学。
这样沈砚宁就饿晕在学校里,梁老师之后把自己的土豆掰开成两半分给他。
也是他告诉沈砚宁,想要不过这种忍饥挨饿的日子就要努力读书,读书是普通人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
沈砚宁就发狠了读书,不管刮风下雪天晴下雨都拿着小木棍在地上默写课文,做数学。他也成了梁老师最寄予厚望的学生。
幼年时冬天满满一手的冻疮,长得溃烂了还要洗一家人的衣服,他们稍有不顺心便对他一阵毒打。
年幼的沈砚宁被打得狠了晚上甚至睡不着觉,冻疮发痒,他一抓还有腐肉和脓水……
总是漏风的小屋子,破棉絮……他冷得一整晚背课文。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看不见一点光明只有无尽的寒冷与黑暗。
他觉得他要冻死在那间小屋子里了。
“操!”
谢璟行骂骂咧咧道:“怎么还不退烧?人怎么还不醒?”
“医生到底行不行,连个感冒都治不了是不是冒牌的?”
……
沈砚宁心中好笑。
沈砚宁就是这样,整个世界唯我独尊。
惹到他了就是骂骂咧咧,平时倒是高冷痞坏。
反萌差挺大的。
但是现在真的好吵。
他抬手怎么梦里都不放过他?
他抬手想要赶走这只吵人的苍蝇,忽然的手被人握住,沈砚宁猛地一惊醒道:“别碰,冻疮好恶心!”
“什么冻疮?”
谢璟行莫名其妙道:“你做噩梦了?”
沈砚宁看着自己被谢璟行握着的手,不说是光洁如玉的富贵闲人手但也好看,骨节分明没有一点儿疤痕和粗糙的痕迹,更别说冻疮了。
沈砚宁在愣神,谢璟行心里觉得挺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