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手上紧急的工作,时间就到了凌晨。顾鸣想到孩子们早就歇下,于是简单洗漱一番,预备在书房凑合一晚。
不知为什么,想到一楼住着一名总是想办法接近自己的女人,那人还和自己的孩子如此亲近,他的心里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煎熬了半个小时,顾鸣索性起身去走廊散散步,冷静冷静,顺便思考集团后天的招标会。
他穿着居家拖鞋,踩在法国进口的丝绒长毯上,寂静无声。
“啪嗒——”
黑暗中,客房的门悄悄地打开了。顾鸣一惊,是那个严律师的房间!怎么,终于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吗?
顾鸣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沙拉沙拉——”
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在黑暗中不是很明显,但顾鸣听得分外清楚,他的视力和听力都异于常人,即便隔着两层楼,他也能清晰地辨别出有人在开抽屉。
“你在做什么?”
当严珺窈打开第二个抽屉时,顾鸣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
严珺窈后半段尖叫声被淹没在嗓子里,顾鸣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该死,他怎么忘了,女人最喜欢有事没事瞎叫唤了。
“唔——”
严珺窈被他捂着嘴,一只手被紧紧拉扯着,就近推入了一旁的厨房中。
“啪嗒——”
刺眼的灯光从头上打下来,严珺窈猛然被骤亮的灯光一刺激,急忙用手去捂眼睛。
“说,你千辛万苦留在顾家,究竟是……”
顾鸣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忽然想被人掐住了嗓子,怎么也说不出后半截话来。
他看到了什么?
面前的女子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衣。因为双方挨得很近,顾鸣似乎闻到了对方身上独有的香味。
顾鸣急忙别过头去,哪知严珺窈也发现了自己的窘态,急忙用手捂着胸前。不料这个举动把本就不合身的睡衣网上撩出大半截,露出水蛇一般的腰身,以及正下方那圆润小巧的肚脐眼。
不知是今晚的夜色太撩人,还是眼前的女人给他下了迷魂药。
那小小的腰身,似有魔力般,在向顾鸣发出邀约:
“来呀,快来吻我呀。”
顾鸣急忙闭了闭眼,压住心底的悸动,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
5年前的那一夜,虽然他是初尝人事,却食髓知味。此后他身边的床伴不少,却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像那晚的女子一般,引起他彻夜的“驰骋”。今夜的严珺窈,勾起了他某些悸动。
“顾总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的么?”
清冷且带些厌恶的女声从身下传来,挥散了空气中某些暧昧的情绪。
顾鸣恢复了理智,似明白过来了:
“你这个女人,原来是想勾引我,可恶!”
严珺窈放下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只是在顾鸣看来,严珺窈那控诉的眼神,却成了对方在蓄意勾引自己。
他烦躁地将头转到一旁:
“你穿这么少出来,不就是想跟我……”
不等他说完,严珺窈就伸手狠狠推了一把顾鸣,也许是夜色给了她胆子,她忘了眼前的人是瀚城市的天,是人人竞相巴结的对象。
“你这个混蛋!我来亲戚了,我出来找,找,你……”
严珺窈忽然发力,顾鸣猝不及防。多年来的警惕意识让他第一时间化解了严珺窈的攻势,那一刻,他忘记自己面前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直觉让他顺势将严珺窈双手反剪,压在灶台面上:
“你……”
他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就看到了严珺窈身后斑斑点点的血迹,下一秒,他的脸像被烫熟了,从未如此爆红过。
曾经叱咤商海,谈笑间让对手让出大半江山都不动声色的顾鸣,此刻竟然像毛头小子般,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你——”
严珺窈羞地连脖子都红了,她跺了跺脚,打开厨房门冲了出去。
顾鸣收回手,上面似乎还残存着某人细腻的手感,他有些失神地望着客房的方向,今晚的一切,为什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他刚刚是准备下楼做什么来着?
顾鸣回到三楼书房,不自觉想到厨房那一幕,虽然没有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
想了想,他拿起内线电话,给女管事打了一个电话,叮嘱对方送点东西到客房。
等到女管事从严珺窈嘴里得知自己要送的东西后,忍不住开始幻想起来,难不成顾总刚刚跟这位严律师……一半,然后发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