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死死盯着她,目光阴沉沉的,森冷又锋利,仿佛一柄利刃,要剖开夏茗的脑袋,看透她是否在撒谎。
夏茗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神色坦荡,并不畏惧他的审视。
“你当真叫这个名字?”男人表情阴森森的,冷厉的眉宇间,透露着杀气。
夏茗想不透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谨慎地点了点头。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并没有撒谎,但男人阴森冷厉的眼神告诉她,这个名字似乎隐含了可怕的这个秘密,而这个秘密,连她这个名字的主人,都不知道。
男人盯着她好几秒,突然冷笑一声,重重甩开了夏茗的手。
“嘶……”
夏茗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低头一看,手腕直接被他抓出了红印子,火辣辣地疼。
莫名其妙,又霸道粗暴的男人。
神经病!
夏茗揉了揉发疼的手腕,眼角瞟了男人一眼,不咸不淡地问:“你问了我名字,怎么没说自己的?”
“你不知道我是谁?”男人阴森森道。
他微抬着下巴,落在夏茗身上的目光警惕而冷漠,明晃晃地传达着“我看你还能怎么编”的意思。
夏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她的态度,让男人有些不悦。
他眉头皱得死紧,上上下下地扫视了夏茗几圈,似乎在重新审视她的身份。
那冷厉的目光,跟刀子似的,一道道地割在夏茗身上,吓得她心头猛地一跳。
“你叫这名字,却不知道我是谁?”他沉声说,鹰眸里一片恐怖阴霾,暗藏杀机。
夏茗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她无法理解男人的态度,无语道:“我叫霍琳,就非得认识你?”
你是哪根葱?夏茗内心默默补了这么一句。
男人阴森森地盯着她,沉声说:“我姓霍。”
“哦……”夏茗漫不经心地应道。
她并不在意他只说了姓氏而不说全名,她也没兴趣追问他全名,只敷衍道:“真不巧,我们同姓。”
难道就因为她和他同姓,他就这破态度?
还是说,他姓霍,别人就不能姓霍了?
这算哪门子的强权?当自己是皇朝太子,其他贱民不配跟你同姓呢?
莫名其妙!
神经病!
夏茗受够了这人强硬又诡异的态度,反正已经给他包扎好了伤口,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一秒钟,都不想跟这位霍先生待在一起了。
再待一块儿,她非得气死不可。
“站住!”男人低喝一声。
夏茗胸腔中涌上一股火,猛地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蹬着他,怒道:“干什么?”
“过来。”男人俊脸阴沉,态度很强硬。
夏茗:“……”
又是该死的“过来”!
第四次了!
能不能换个别的词!
夏茗胸口剧烈起伏着,气得不轻,但男人的态度强硬而冰冷,隐隐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根本容不得拒绝。
“你还想做什么?”夏茗咬牙。
男人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巧劲一拽,极其霸道地说:“让你过来就回来,废话什么。”
夏茗措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拽,身体不稳,直接往他怀里栽了进去。
男人赤裸精壮的胸膛,散发着浓烈的阳刚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夏茗吓了一跳。
眼前是他赤裸精壮的胸膛,鼻间都是他的气息,惹得夏茗心头慌乱,连忙扶住他的肩膀,想要退开。
“别动!”男人沉声命令道,大手勾住她的腰肢,把她按回来,坐在他面前。
“你到底要干什……”夏茗羞恼。
离陌生男人这么近,让她很不自在。
她刚说完话,男人伸手过来,大掌伴随着一股凉意,贴在她脖子上。
淡淡的药香味,弥漫开来。
夏茗愣住了。
她没想到,这人叫住她,强硬把她拉回来,是为了给她涂药。
她脖子上有一道子弹擦伤,破皮渗血罢了,伤得并不重。
药汁渗进肌肤,引起轻微的刺痛,惹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男人给她涂药的动作算不得粗暴,但也不温柔,似乎已经刻意控制了力道,但兴许极少给女孩子涂药的原因,他完全掌握不好轻重,动作也很不熟练。
夏茗缩了缩脖子,疼到了。
“疼?”男人皱眉,语气竟带着一丝关心。
夏茗斜睨了他一眼,眼神饱含控诉,却没吭声。
她并不知道,她这张脸最动人的地方,便是她这双秋水潋滟的桃花眼。
不笑时,眼睛美好的弧度宛如绽开的桃花瓣,烟波迷离,媚态横生。
一笑起来,花瓣般的眼就弯成了月牙儿,婉约勾人,撩得人心魂荡漾。
她这控诉的一瞥,嗔怒而幽怨,娇媚动人,眉梢眼角处,尽是风情,刺激得男人动作顿住了,盯着她的鹰眸中,幽火暗生。
凝视着她的眼,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嘶哑,“说话。”
“疼,你轻点。”夏茗老实回答。
她这眼神,这嗓音,还有这语气,对任何男人而言,都很刺激。
男人浑身一僵,只觉得浑身涌上一股燥热,朝下腹涌去,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这个感觉代表了什么。
他对她,产生了欲望。
想到得到她,拥有她的欲望。
意识到这一点,男人面色微变,似乎懊恼自己竟被夏茗左右了情绪,他低咒一声,强压下浑身的热意,继续给她涂药。
虽然动作依然很不熟练,至少温柔很多了。
给夏茗涂了脖子上的子弹擦伤,又给她涂了手腕上抓出来的淤红,随之,他又拎着她的后颈,让她靠得更近一点,给她涂脑门上的伤。
这个伤挺重的,像是磕出来的,已经结痂了,结在她这张姣好的脸上,显得突兀又刺眼。
他皱着眉头,只觉得她额头上的伤越看越刺眼,心头莫名地烦躁,给她涂药的动作,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嘶……”夏茗疼得差点飙泪。
男人动作一顿,看了看她额头的伤,又看了看她泛红的水眸,眉头皱得更深。
随之,他突然捧起夏茗的脸颊,同时微微低下头,性感的薄唇靠近她的额头,轻轻朝她额头上的伤吹气。
夏茗:“……”
这是把她当小孩子哄了吗?
吹吹,痛痛就飞飞?
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