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陇如月刚从创新楼回来,就看到左舒瑾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拿着现在她手中的这块手表在细细研究,那时候她没在意。
只是不顾芃看着左舒瑾那么宝贝那块手表,眼神一闪,状似好奇的问道:“舒瑾,你这手表好好看啊,你在哪买的啊”
左舒瑾原本不想理她,但是那天她实在开心,就随意的回道:“我舅舅从国外带来的,我的成人礼礼物。”说完左舒瑾又把手表拿出来细细打量了一番,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笑容。
“哦,那应该很贵吧,我原本还想打听一想在哪买的,去看看呢,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果然不是我能买得起的,”顾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她看了一眼左舒瑾手里的手表,又转过去看了一眼正在换衣服的陇如月,眼神晦暗。声音甜美的恭维了一翻左舒瑾,才上床拉好自己的帘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左舒瑾没在在意这个小插曲,只以为顾芃是真的喜欢自己的手表,毕竟这块手表在国内轻易可买不到,连她都是舅舅带来的。
而陇如月原本在寝室就自动屏蔽顾芃的话,但是她今天晚上太诡异了,平时看见左舒瑾,她跟耗子见猫似的躲得飞快,现在竟然和左舒瑾聊得不错,怎么看怎么诡异。
之后,陇如月就细细观察了顾芃和关源源,发现她们两个有时候有意无意的和左舒瑾聊天,而且主题都是手表,她的警惕心顿时大起,这两个人有猫腻。
那天早上她出门的时候,看着平时早早出门的两个人竟然还在寝室磨蹭,就留了个心眼,出去遛了一圈,发现两个人走了之后,又跑回寝室去查看,果不其然在自己的柜子夹角里发现了左舒瑾很宝贝的手表。
既然她们两个人喜欢搞这中,那就让她们自己尝一下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看这瘫软的两个人,陇如月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就这心里素质,也好意思来陷害她,在她收拾别人的时候,这两人可能还在空中飘着呢。
“我自己也处理不了这个事,既然学校已经知道了,那你们自己去找学校解决吧,”几个人除了那个叫杨盛望的家庭条件差点,其他几个人宿管阿姨都惹不起,但是惹不起她躲得起,让学校自己去解决。
阿姨轻飘飘的几句话,让原本还在努力支撑的顾芃直接瘫软在地,她家庭条件不如关源源,有时候自己家还有仰仗关源源家,所以她才尽力讨好关源源,这次的事如果关源源解决不了,那最大的替罪鬼就是她,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呢,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关源源能找父母帮忙平息了这件事。
……
一会后,几个人出现在校长室,同时还有几个老师,都是学校的管理层的。
“说吧,怎么回事,说不清楚,就找你们家长来说,如果还是说不清楚,那就找警察来解决,我一张老脸,什么也不怕,”校长陈明清摸了摸自己本就不多的头发,语气沉沉的说道。
其实他也不老,才四十多岁,但是自从他当了这个学校的校长之后,年龄就是按天算了,不小心就年过八十了。想当初他也是个花美男,头发茂密,身姿挺拔,现在呢,哎…,好汉不提当年勇。
偷东西这个事宿管已经给他提前说了,不就是两个陷害一个,牵扯进另一个吗?事很好处理,就看她们怎么编,反正他不想管,也不是他能管的。
这个事看似陇如月置身事外,所以她就捡着重点给校长又解释了一翻。
陈明清听完后,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一副你们说了算的表情看向另外三人说道:“你们说吧,怎么处理,”
左舒瑾就像没听见校长的话,就静静的低头站在陇如月旁边不语。
关源源看她不说话,咬咬牙还是决定坚持在宿管阿姨面前说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手表在我柜子里,我是被陷害的。”
陈明清听到她的话,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大概过了几秒,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顾芃说:“你来说一下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顾芃脸上苍白,听到校长的话,抖动了一下身体说道。
“既然说不清楚,那你们觉得是报警还是找家长。”陈明清也不想听她们几个在这里不知道不知道了,拿起办公室的电话看着四人问道。
左舒瑾听到请家长,抬头看着校长语气飘忽的说道:“直接报警吧,我手表价值大概一千左右,这个案子是重案了吧,让偷手表的人去牢里辩解吧。”
说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表。
“那就报警吧,”既然被偷的人都要报警了,陈明清当然要按她的要求来。
听到要报警,关源源终于害怕了,她唰的抬头看着校长,说:“不是我偷的,但是我看见有人偷了,我昨天回寝室的时候看见杨盛望鬼鬼祟祟的蹲在左舒瑾柜子前。”
啥?陇如月一脸懵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原本她在看窗外的风景,这里不愧是校长办公室,视野就是好,从这里的窗看出去,大半个操场都尽收眼底,学生朝气蓬勃的在操场上奔跑,陇如月看着都有一中热血沸腾的冲劲。
“对,就是杨盛望,我昨天也觉得她鬼鬼祟祟的,但是我们寝室平时不怎么交流,所以我没在意,现在看左舒瑾的手表丢了,我才想起来。”
顾芃尖锐的声音也在陇如月耳边响起,她太想把事情都推到陇如月身上了,形象都顾不得维护。
陇如月转过去看着顾芃因为语气着急而涨红的脸,眨了眨眼睛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甚至语气都没有变,说:“你们两个昨天确定在寝室看到我了,什么时候?”
杨盛望淡淡的语气好像有什么魔力,关源源原本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顾芃看着关源源那样,急忙上前补充道:“对,我们看到你了,就是昨天晚上,左舒瑾回家了,对,就是昨天晚上。”
左舒瑾也转向陇如月眼神纠结的看着陇如月。
看着他们两人的样子,陇如月摊了摊手无奈的说:“我给你们机会了,是你们拼命秀智商的,”
“校长,你报警吧,我昨天晚上没回寝室,在创新楼研究项目呢,后来太晚了,就爬在那里的桌子上睡了,今天早上凌晨才回寝室的,她们看到的可能就是小偷,赶紧报警没可能还能抓到小偷。”
听到杨盛望说她昨天没回寝室,顾芃说话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一半开心一半难以置信,真的很好笑。
关源源继续沉默。
不过没人笑,大家都皱着眉头,校长看了半天,也不想纠缠了,直接就报了警,让她们几个自己去警察局说。
……
“沂行,我听人说,盛望学妹进公安局了,”裴沂行刚从超市回来,就看到周元生迎面而来,原本还想说自己就出来买个饮料,这么着急干什么,他又不会跑。
但是当听到周元生的话的时候,裴沂行原本要递水给他的手顿了顿,然后把袋子整个都丢进周元生怀里,往校门口跑去。
“哎……,你还说你和她没啥?现在这是什么反应,而且我还没说她在哪呢,你跑什么,”周元生抱着几瓶水,跟在裴沂行后面喊道。
就算现在已入秋,但是温度还是很高,裴沂行刚跑了一会就感觉有汗珠顺着自己的额头滑落,眼睛火辣辣。不过等他跑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口已经没人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站在门口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等周元生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平时冷静自持的裴沂行茫然的站在门口。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都说让你不要跑那么快,杨学妹让我给你说,不要着急,她不会有事的,让你等着就行了。”周元生说完偷偷瞄了瞄裴沂行的表情。他敢发誓,这两个人绝对有情况。
“哦,回去吧,”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后,裴沂行从周元生手中接过水,低声说了一句就走了。
现在下午一点左右,太阳火辣辣的,路边的树木没精神的聋拉着,裴沂行和周元生提着水朝创新楼走去,偶尔有一个两个人从身边走过,周元生听见他们在悄悄的讨论着中午出现的警笛声。
“哎……,你说我们学校出什么事了,大中午的出现警笛声,”
“不知道啊,不过等过两天就知道了,”
学生的信息来源超乎常人想象,现在不知道,过两天,全校就差不多都知道了。
周元生好奇的听着周围走过的人讨论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裴沂行已经走远了。
……
“你好,你可以走了,”穿着警服的女人自己家里也有女儿,现在看着安静坐在审讯室,毫无恐慌和不安的杨盛望,眼底出现淡淡的心疼,她女儿和她差不多大,现在都是些什么室友啊,两个人偷东西诬陷一个。她回去一定要让女儿注意自己的东西,还有和人相处的时候注意小人。
陇如月以为还要一会呢,想不到怎么快就可以出去了。
走出公安局的大门,陇如月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灯光明亮的建筑,想着刚才那个警官告诉自己的话,让自己不要伤心,事情与她无关,等案件结束后会给她一个交代。
道歉这种没用的东西她就不需要了,不过顾芃和关源源就算能从公安局里出来,相信左舒瑾也不会放过她们两个的,这个女生可是骨气铮铮啊,陇如月想到里勾起唇角笑了一下,算计谁不好呢,算计她们两个。
果然没过几天,学校就传来顾芃和关源源退学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