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的还是上次小组聚餐的那个餐馆,学校附近的餐馆不是很多,冷冷清清就那么几家,做得好吃的就更少了,所以经过学生的认证和推荐,学校门口这家餐馆在全部的餐馆里面已经能排前三了。
陇如月只来过这家,习惯了,所以出来吃饭的时候就习惯走进这家。
“我刚才看你弄的是股票吧,你才大一就懂这么多了,我看很多学生都还没有从进入大学的新鲜感中出来,你就已经把别人要学四年的东西付诸实践了。”裴沂行看着杯子里的热水佩服的说道。
老板应该上错水了,陇如月和裴沂行倒入杯中的时候才发现壶中是开水,不过都用过了就没让老板换了,就是喝着有点热,本来天气就热,现在喝的又是热水,陇如月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汗,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皮肤透亮透亮的。
听着裴沂行赞扬的话语,陇如月把手中的粗瓷杯放下,看着他想了想说:“以前在高中感兴趣看了点书,试试而已。”陇如月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试试?裴沂行想到自己刚才看到她操控的一切,试了一下,发现自己能操控,所以就自己操作了,裴沂行家里有人就是做生意的,他自己也有资产在打理,所以自然知道,股市这种东西,没点实力和胆量人是不敢涉足的。
而杨盛望一个刚从农村考来大学的大一学生,竟然已经能在股市自己操控了,想到这里裴沂行心里就久久无法平复。
他不是看不起农村的,就是相对来说,她们那哪里的资源还是没有京都好。就好比电脑这些稀有的东西,杨盛望都是进他们小组才能用的。
“快吃吧,”外面的人太多了,他们不能一直坐在这里,看着裴沂行自从听她说完之后,就一直在发呆,陇如月敲了敲桌子提醒他吃饭。
“哦,好,”裴沂行看着一脸平静的杨盛望,她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如果被他说出去有多惊骇,还是根本不在意别人知道呢,或许是……相信他。
吃完饭后,两人沿着学校门口的河慢慢的闲游着。
毕竟是首都,基础设施还是不错的,路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偶尔有车的尖鸣声响起,晚风佛来,陇如月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杨河生产队,又回到了和杨父杨母在田间耕作到月上林稍的时候。
在杨河生产队虽然物资稀缺,也没有钱,但是陇如月还是挺喜欢那里的,风景秀丽,民风淳朴。
哦,也不一定,还是有一些极品的,比如宋可茹一家,想到宋可茹,陇如月皱了皱眉,她总觉得会再遇到宋可茹的,不过她也不担心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吧。现在先想想大学的事。
“哎……盛望,你见过有两种性格的人吗?”在陇如月思考还在深思的时候,耳边突然飘来裴沂行略带迟疑的话语。
“没有,怎么了,”陇如月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什么奇怪的性格和奇怪的人都见过,但是这个世界她确实没见过,不过裴沂行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前两天看书的时候看到有一本书里写,在男主人公的世界有一种人有两种性格,有时候自己做的事第二天就会忘记,我觉得的很新奇,”裴沂行好像真的看过那么一本书似的,认真的给陇如月描绘着。
“哦,是吗?那只是书中,在我生活过的这十几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呢,”陇如月觉得自己知道裴沂行有什么病了,也不是病,就是双重性格。
“是吗?那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人,你会远离他吗?或者说你觉得害怕吗?”裴沂行的话语声越来越小了,直到最后低不可闻。
虽然说他的声音很小,但是陇如月根据他前面的话已经能猜出他想说什么了。
“不会,我觉得只要他没伤害到其他人,那么他就与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一种性格呢,而且现在的人性那么复杂,谁知道谁就如他表面所表现的那么真诚,没有其他想法呢,所以这种性格没什么。”陇如月说完转过去认真的看着裴沂行。
“是吗?”听到杨盛望说的话,裴沂行松了一口气,就感觉像一直压在胸口的那块大石头,被她的话轻飘飘的移开了。
“是啊,人们只会害怕未知的东西,不管那个东西好与不好,它出现的时候总会引起人们的议论,等了解清楚就会好了。”
陇如月见过很多人因为自己的性格问题而陷入自卑的,所以在面对裴沂行的的问题时,她想要极力去安慰他,或者告诉他,他那不是病,只是比别人多了一种性格而已。
“那你呢?”
“我?”陇如月不解的看着裴沂行。
“你害怕未知的东西吗?”裴沂行停下来,表情突然变得很认真,眼神也含了某种期盼,是对陇如月的期盼。
陇如月看着突然认真的的看着她的裴沂行,回“当然不害怕了,只要那件事在在可控范围内,如果超出可控范围,我会想办法控制或者销毁的。”陇如月也认真的看着裴沂行说道。
嗯嗯,裴沂行点头,他就觉得杨盛望和其他人不一样,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他以前没明白,现在明白了,她的强势,她的自信,还有独立等都是她与别区分开了的特点。
“不过,小说是小说,等现实中真的出现这种性格的人再说吧,”陇如月看着认真严肃的裴沂行,突然想逗逗他。
“而且,你问我这个问题,你不会就是两种性格的人吧,”陇如月低头掩饰住眼睛里恶作剧的光芒,惊讶的问裴沂行。
“怎么会呢,不会啊,”裴沂行看着杨盛望开始怀疑自己,连忙摆手表示不是自己,他真的是好奇的问问而已。
“不过就算是你也没关系,”陇如月好像很大方的说道,但是她这样更造成了裴沂行的心慌。
“是吗?是吗?”裴行行尬笑着,扭头看着前面的湖想到,还是太心急了,以后慢慢来,不用一下子把全部的事抖出来,可以以后慢慢了解。
“要回去了吗?”眼看就要拐向河的另一边了,陇如月停下步伐问旁边如有所思的裴沂行,看他这个样子今天晚上怕是难睡着了,一晚上都思考要怎么把他是双重性格的事说出来或者藏好吧。
“回去吗?好啊,走吧,”本来就只是出来吃饭的,不知道怎么两人就慢慢走到河边了,河边种了一片柳树,枝丫在河水里飘荡,想要借水的冲击力来摆脱枝干的捆绑,但是水流太慢了,枝丫刚游远一点,又被枝干拉回来,看着这一幕,裴沂行觉得自己就像那枝丫,被莫名的东西捆绑着,挣脱不了。
两人沿着刚才来的路走回去,到学校门口就分开了,毕竟孤男寡女的,这么晚了一起回学校,不知道明天会被传成什么样呢,而且他们一个大一一个大二,宿舍也不在一边。
陇如月回到寝室发现三人都在,自从上次在寝室闹不愉快之后,陇如月就没怎么见过三人和谐的待在一起了,现在看到她们一起在寝室,关源源和顾芃还说说笑笑的,真的很惊悚。
陇如月一挑眉,这是什么场面,左舒瑾看见她进来,向她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坐在自己的床边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而关源源和顾芃就跟没看见她一样,继续热热闹闹的说自己的事。
不过陇如月也不在意就是了,拿着自己的东西,她就出去洗漱去了,不过在关门之前她听见顾芃茶言茶语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好啊。”
之后是关源源不屑是声音,具体上说了什么,陇如月没听清,从她做任务以来,奉行的人生原则就是与自己无关的人不要放在心上,要不然她经历那么多任务,脑袋不得炸了。
不过等她回去之后,就看到关源源和顾芃已经不在寝室了,左舒瑾还在写写画画,两个人不在了之后,寝室的空间顿时大了不少,整个人都轻松了。
“你最近注意一点你的柜子,她们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在陇如月爬上自己的床要睡觉时,左舒瑾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陇如月诧异的看了左舒瑾一眼,她还是原来的姿势,只是停下了手中的笔,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多管闲事,但是陇如月还是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
只是看着被自己锁住的柜子,陇如月眼神暗了暗,原本不把她们两个放在眼里,既然她们要蹦跶,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左舒瑾看着手中没画完的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醒杨盛望注意自己的柜子,在杨盛望她离开寝室后,关源源两人在那悄悄的说什么柜子,钱之类的话题,还有意无意的看向杨盛望的柜子,她也没听太清,反正感觉不像什么好事,所以看杨盛望回来后,下意识的就提醒。
看着已经爬上床睡觉的杨盛望,“有点人出生在低层,却不放弃自己的人生,努力向上走,而有人出生在罗马,却肆意挥霍,”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她很期待呢,把手上的画画完后,左舒瑾就睡了。
裴沂行回寝室,周元生就不断的想从他这里打听到什么信息,他也不知道周元生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你们只是吃饭了,还有其他活动吗?”周元生在裴沂行身边跑来跑去的,跟裴沂行家养的那只小狗一样,每次他回家那只小狗就跑到他身边围着他转。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现在给你编,”裴沂行实在被他弄烦了,放下手中的洗漱用品找个地方坐好问周元生。
他们寝室只有两个人,还是裴沂行父母怕他出什么事,特意给他办的双人宿舍。
看着裴沂行坐下了直盯着自己,周元生顿时觉得亚历山大,也不问了,把裴沂行放在桌子上的牙刷等递给他,像个卑微的小弟一样弯腰送他出门。
等裴沂行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周元生才直起腰,摸着自己的下巴想着“以后要好好的跟着他们两个,要不然精彩的剧情都没了。”
好吧,周元生就是无聊,把裴沂行当故事看,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有些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他把别人当故事看,殊不知自己以后也是别人看的故事里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