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乔年？温景初一个激灵，旋即软下声来，“霍总精力挺好！”
男人在电话那头似笑非笑，“若是温老师想，我不介意再深入交流一次。”
温景初：“……”
开口就是荤腔，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翻了个白眼，“霍总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吗？”
男人语气一沉，“是我不够努力？所以才让温老师现在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欠艹样！
即便男人没把后面几个字说出来，温景初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啧”了声，不客气的怼他，“霍总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你给我的感觉，确实，挺一般！”
不过，这话说完，她立马又后悔了。
因为霍乔年说：“温老师如果一直是这态度，那合作的事也不必再谈。”
“等等！”温景初立马坐了端正，语气也庄重起来，“霍总决定要跟我们工作室合作了吗？”
男人轻讽道：“温老师还真是敬业！”翻脸似翻书。
温景初撇了撇嘴，拍他马屁，“霍总公私分明，自是不会与我计较的是吧！”
男人冷呵一声，例行公事一般说道：“能不能合作要看你们的业务能力，明天十点之前，拟好主题，策划部会择优选取。”
旋即挂断电话，整个过程，仿佛就是通知一声。
温景初还握着手机，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让她们去比节目了。
虽然还没确定，但总算推进了一步。
眉姐得知消息，很是高兴，虽然出面接洽的是温景初，但后续自然是整个工作室的事。
还没到上班时间，她便先在群里先进行了头脑风暴。
x-未来是高科技产业，男性员工占百分之八十以上，又因为工作性质，他们大部分都会比较宅。
考虑到这一点，同事们都觉得应该把节目的重心放在劲歌热舞上。
温景初持保留意见，所以没说话。
她跟眉姐打了声招呼，打算先去x-未来做个问卷调查，回头再来定主题。
然而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温景初约了齐悦在x-未来对面的私房菜馆吃午饭，她特意提前过去。
按计划，本是想随机挑选路过的x-未来员工做“我最喜爱的舞种”的问卷调查。
但是一直等齐悦到了，她都没看到有人从对面大楼里出来吃饭。
包厢里，知晓真相的齐悦捧着肚子笑，“初初，你不知道他们公司有食堂吗？还是豪华自助的。”
“是吗？”温景初鼓着腮，帮她倒了一杯果汁递过去，脸上带着一丝被自己蠢到了的幽怨，“你别笑了，我毕业后就一直在天韵悠扬，我是真不知道。”
齐悦接过果汁，还是没忍住笑，“不行，难得有你犯蠢的时候，我得发个朋友圈留作纪念。”
温景初小嘴张了张，赶忙去抢她的手机，“你要敢发，我跟你绝交。”
齐悦举着手机满包厢窜，一直到服务员上菜，两人才正儿八经的坐回位置上。
趁着温景初上厕所的时间，齐悦拍了一张x-未来大楼的照片，发了个朋友圈。
配文，“天青色等烟雨，傻缺闺蜜在等你！”后面还跟了一个勾勾手指的表情包。
温景初回来的时候，齐悦正在啃排骨。
顺便便给她夹了一块，紧跟着便八卦道：“初初你是不知道，霍乔年那个人，虽然每天都顶着一张世界欠了他五个亿的脸，但是哦，他对底下的员工是真的好。”
“五险一金不用说，休息室，健身房，母婴室，自助餐厅，员工宿舍……所有配置都是南城私企里面最豪华的，这样的老板，员工能不为他卖命吗？”
齐悦掰着手指羡慕，“要不是老头的江山我不想拱手让人，我就去他公司应聘前台，混吃等死。”
听她说话的时候，温景初失神了一瞬，她怎么都没法把齐悦嘴里这个在公司里人格魅力爆棚的霍总，跟私下花边新闻一堆；在她面前满嘴骚话的霍乔年对上号。
不过他对企业管理确实理解的透彻，也难怪，短短半年时间，x-未来就能站在南城的金字塔顶上。
消化了一会儿，温景初才接话，“瞧你那点出息，按你的资历，怎么也得是人力资源部的总监不是！”
这话齐悦很是受用，赶忙点头，“没毛病，好像管理层还能分到套房呢，到时候，我在郁金园那小联排就给你住。”
温景初点点头，“成，那你赶紧坐稳江山，再混进x-未来，我等着你送我小别墅。”
说着笑，隔壁包厢似来了人。
两个包厢是连体的，就用了个屏风隔开，空间上倒是互不影响，但私密性嘛，比较一般。
不过，那边的人没一会儿便说着电话又出去了，小姐妹也便没太在意。
温景初想起早上顾星迟又打电话给她的事，顺口给齐悦说了一嘴。
旋即，她听齐悦“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义愤填膺道。
“这男人我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真当自己是封建社会的大少爷呢，你从小被寄养在他家就是他的私有物了。都订婚了，还好意思来纠缠你。”
“若是，订婚之前，他肯跟你说句分手，订婚之后，一拍两散，各自安好，我还敬他是条汉子。”
“现在这样，又想要前途，又想要爱情，他算什么男人。”
温景初托着腮，“我自己倒能应付的，我担心的是景瑜。三年前的事，我总觉得不简单。”
齐悦眉头一皱，“你不会是怀疑顾狗吧？”
温景初轻咬着唇，“本来倒也不会这么想，只上回他威胁我的时候，突然就提了这么一嘴，实在是……”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有些事细思极恐。
即便过去三年，再想起景瑜被救回来那时候的样子，她仍觉得后怕。
也是那时候，顾星迟为她奔前跑后，又是帮她为景瑜找医生，又是托关系让景瑜不用去特殊学校上学。
她才松口答应他的求婚，可如果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温景初不敢想。
喝了口白开水让自己镇定一些，温景初勉强笑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吧！他虽然疯，但也不至于这样。”
总归是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好聚好散的。
只下一秒，她便听齐悦神神秘秘问道：“初初，你觉得霍乔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温景初一脸懵逼。
齐悦沉着脸道：“顾狗才订婚，这会儿顾不上你，等回头，他又发疯怎么办？你这么一直单着，说不准还要以为你对他念念不忘呢！”
“可拉倒吧！”温景初拧眉，表情像是吃了只死苍蝇，“没闹去订婚宴叫他难堪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念念不忘个鬼，我现在都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瞎。”
“你自然是个明白人，可顾狗没逼数啊！”齐悦翻了个白眼，“要我说啊，你就得趁这段时间找个能叫他忌惮的男人。”
缓缓了，忽的朝她看过来，“顾家不是一直拿热脸贴霍家的冷屁股吗？若说这个南城要是还有人能压疯狗一头，那肯定是霍乔年。”
“你不会是让我去勾引霍乔年吧？”
温景初听明白了，闺蜜面前也没遮掩。
这本没什么，可说话时，包厢外有脚步顿了一下，她隐约听到外头有人喊：“霍少，这边！”
听那声音的距离，好像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