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温景初的脸还是红的。
她就知道,霍乔年肯定什么都听到了,吊着她玩呢!
馊主意是悦悦出的,她压根没这样的心思,平白又被他调戏了一回,真是又羞又臊。
齐悦不知道她是这么想的,还在一旁笑话她,“有那么刺激吗?不就抱了一下……”
温景初的脸便挂不住了,暗暗想:好在悦悦还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特殊关系,否则这会儿怕不是要缠着她问大不大,猛不猛,爽不爽这样没脸没皮的问题了。
回到工作室的时候,温景初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助理通知她,眉姐找。
温景初不疑有它,放下包直接去眉姐办公室。
刚出更衣间,顾清清又像野狗一样冲出来,温景初有了上回的教训,早早便侧身躲开。
可下一秒,冰冷的液体泼了她一脸。
“啊!”突来的感官刺激,温景初惊叫出声,抹了把脸,她看到顾清清端着空了的水杯正看着她,嘴角挂着她看不懂的得意笑容。
还没等她质问,便先听她讥讽道。
“啧啧,自以为拿到个什么合作意向,尾巴就翘天上了,你还不知道吧?红格跟x-未来的合作已经确定了!”
“什么?”温景初皱眉,“你不会是因为输给我得了失心疯吧?”
合作意向是上午霍乔年亲口传达的,她刚刚还见过他,甚至他还邀请她晚上一起“探讨”。
现在跟她说x-未来已经选择了红格?这怎么可能。
“你才失心疯!”顾清清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跳脚道:“你以为自己真能赢我吗?”
“温景初,我早说过了,就算你张开腿,乔年哥哥也不会跟你合作的。红格的陈姐已经在朋友圈把消息发出来了,她是乔年哥哥的三奶奶的私教。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以前有我哥哥给你撑腰,圈子里的人才给你点脸!”
“现在想靠你这张脸,睡出资源?乔年哥哥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你信不信,很快,他连玩都懒得跟你玩了!看看你这副巴巴送上门的贱样,路边的乞丐都不会要你……啊……”
难听的话海水一样倒灌过来,温景初没给顾清清再羞辱她的机会,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往旁边的洗手间拽。
“温景初,你放开我,你想干嘛?”
顾清清惊惶挣扎,温景初没理会,将她按进洗手盆里。
水声哗响,等温景初放开她的时候,顾清清的妆都花了。
“温景初,你敢打我,我要告诉妈妈!”顾清清气急败坏,叫嚣着,却先哭出声。
温景初冷眼警告她,“以前也是有你哥哥,我才给你脸,现在大家一拍两散,你真当我好欺负?”
“别忘了小时候是谁被我拧断了手指,只知道哭!”
“就算跟x-未来的合作不成,等x-未来正式官宣,我自然会跟眉姐解释说明,不需要你冷嘲热讽,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练点基本功,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拿到毕业证书了。”
“温景初,但凡你编的毕业设计没那么难,我早就拿到毕业证了,现在还敢提,我弄死你!”
被踩着痛脚,顾清清疯了似的不管不顾扑上来掐她的脖子。
这一次,温景初没躲,因为,她看到眉姐在同事的带领下正急匆匆过来。
顾清清的手才碰到她,就被同事们拉开了。
“顾老师你这是做什么呀?”
眉姐平日里说话自带吴侬软语的妩媚风情,这会儿大抵是被吓到了,声音便有些严厉。
顾清清更委屈了,指着温景初道:“她打我!”
眉姐皱眉看过来,温景初半别过脸,“她泼我水!”
“她想淹死我!”顾清清争辩。
两人的脸跟头发都是湿的,过程不得而知,但顾清清指控的事没人看见,她掐温景初却是当着大家的面。
谁是谁非毋庸多言,眉姐安慰了温景初几句,把顾清清叫去办公室。
有顾家这层关系在,眉姐不至于为难顾清清,顶多是口头教育,再不济扣点绩效什么。
不过温景初也没吃亏,她换了身衣服,给霍乔年打电话。
虽然她不信顾清清,可红格的陈姐确实是在朋友圈了发了说说,“期待这一次合作。”
配图是她跟x-未来某中层领导的合影。
其实文案编辑的模棱两可,可单凭她能进x-未来大厦,就比她强了不知道多少。
还愿意相信霍乔年,多少也有些自欺自人的成分。
电话响了一声,便被挂断。
温景初皱眉,等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关机了。
温景初:“……”
连她的电话都不接了?不至于吧!就算他真的选了红格,她还能翻天不成?
心里到底觉得落寞,也才发现自己确实自视太高。
下班前眉姐找了她一趟,原是红格的陈姐私信发了她x-未来跟红格合作的合约书。
“温老师,这两天你费心了,攀不上去的树咱们不攀了,趁早止损,接下来,咱们还是以妇联跟文化馆的两场晚会为重心吧!”
温景初知道眉姐跟红格的陈姐之间有些陈年旧怨,所以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较劲。
陈姐这回多少有些示威的成分,眉姐落了下风,说话的时候很是落寞。
但温景初是成年人,她没联系上霍乔年,连个解释都没问到。
也便知道自己在他那里确实没什么分量,自然不会意气用事承诺什么,虽然看出眉姐希望她能说点什么。
但她自来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只安慰道:“眉姐,南城不止一个霍家。”
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眉姐也没再说什么。
下班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
霍乔年:【?】
【耍我好玩?】温景初心里有气,说话便不客气。
霍乔年嘴更毒,【温老师更年期提前来到还是欲求不满?】
温景初咬牙,【霍总知道自己技术差还一再戳自己痛脚有意思?】
【阴阳怪气的在内涵什么?】男人似乎有些生气。
他不高兴,温景初便开怀了些,【某人言而无信,还不许人说?】
男人不说话了,想来是气到了。
最好气到不举,出尔反尔的狗东西!
温景初笑了笑,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打车去了那天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