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繁,嫁给我!”
温景初怔住,疑惑的转身,看到投屏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里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未婚夫顾星迟,他在跟另一个女人求婚……
坐席上有前辈小声议论,“温老师这算是被绿了吗?”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到了温景初身上,她这才想起,他们都是认识顾星迟的。
前两天他来看她,十分高调的请了在座所有前辈吃饭,拜托他们多照顾自己。
温景初忘了自己是怎么做完汇报,逃出会议室的。
只记得临出门时,还有人说:“看她平日里傲的那股子劲,没想竟也就是给人做小三的货色。”
当晚,温景初站在街口,遥遥看了眼写着“订婚快乐!”的灯牌,终归没有前去自讨没趣。
自嘲的动了动唇,她就这么无声无息被踢出了局,顾星迟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句分手。
飘落的雪花迷了眼,温景初走进身后的酒吧。
她借着酒劲往一个看起来很帅的一直黑着脸的男人身旁凑,“一个人?”
那男人眼神都没给她一个,“你的开场白太low!”
温景初轻笑,招来酒保,指着男人,“给他来杯可乐。”
酒保笑嘻嘻的应了,温景初自顾自借酒消愁。
几分钟后,男人端着她给他点的可乐,笑的意味不明,“不开心?”
温景初仰着脑袋,三分醉七分醒,“现在,男朋友在对面订婚。”
她不会喝酒,一杯下去,已是晕晕乎乎,起身时,带着些许故意,被男人搂在怀中。
男人伸手搂着她又细又软的腰,眼神有点冷,“投怀送抱?”
温景初媚眼如丝,“一起走?”
成年人间的暗示不需要刻意露骨,帅哥眼底情绪不明,“你不认识我?”
温景初眼神带着打量,南城霍家的二少,回国不到半年,便在商圈混的风生水起。
要说不认识,那就刻意了。
温柔的眉眼轻挑,半真半假,“杂志上见过算吗?”
男人眼眸沉不见底,似乎对这答案并不满意,但到底没推开她。
进了房,温景初有些尴尬,落地窗正对面的酒店宴会厅,顾星迟的订婚宴就摆在那里。
宾客还未散去,她甚至能看到曾经对她海誓山盟的少年此刻正言笑晏晏,辗转席间。
男人从身后抱住她,清冽的松香气息夹杂着沐浴后的嚅湿,叫她浑身一颤。
“还想着前男友?”头顶传来轻笑,带着些许讥讽,“现在反悔还来的及。”
温景初俏眉微蹙,“不至于……”她没有给人做小三的喜好。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跟前男友做过没?”
温景初有些恼,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反身勾住男人的脖颈,“你行不行?话那么多。”
下一秒,她被高高抛起,落在床上。
她确实没有经验,但又不想叫他觉得自己是个菜鸟。
一路占据主导地位,可到了动真格,又不得门道,勾着男人的手不知何处安放。
“之前没有过?”男人哂笑。
“我前任不行!”温景初撒了个谎,带着一丝恼意,心里却有报复的快感。
顾星迟不是不行,是她坚持要将初次的美好留到新婚夜,最后,却成了个笑话。
男人眸色分明软了几分,却也没怜香惜玉,动作又急又狠,热浪席卷,她差点招架不住。
完事后,男人抱着她,递过来一张名片,“霍乔年,记住我的名字!”
纯黑的烫金名片,极简极奢,不知为何,霍乔年三个字,虽有风骨,却又幼稚,不似出自名家之手,倒像个孩童的手笔。
回到公寓,门口立着熟悉的修长身影。
看到她,顾星迟直起身,“怎么提前回来了?”
温景初看着他,想笑,笑不出来。
她受邀去安城参加研修会,一周时间,早中晚三次通话雷打不动,甚至昨天还收到他送的花。
温景初心里一阵恶寒,这个男人,她现在多看一眼都嫌脏,“不提前回来,怎么能看到顾少订婚的盛况,就不知道我现在说一声订婚快乐,会不会太晚?”
“我有苦衷,你不要跟我闹。”顾星迟眸底一片猩红,语气仿佛比她还要委屈。
温景初终于笑出声,“顾少这话说的可不对,你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我哪有资格再跟你闹,往后,还请顾少不要再说这些叫人误会的话。”
顾星迟抱住她,好生好气的哄,“初初,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相信我,除了婚姻,我什么都能给你!”
“顾星迟,你给我滚!”温景初恶心坏了,推了他一把,没推动。
下一秒,顾星迟变了脸,将她抵在门上,冷冷警告,“温景初,不要试图反抗我,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弟弟……”
温景初睁大眼,从他的话里捕捉到关键,“你什么意思,景瑜三年前出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三年前,她出国留学的当天,景瑜在校门口被人带走。
找到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景瑜瘸了一条腿,还患上了失语症,她不得不将留学计划搁置。
顾星迟眼神闪躲,扶着她的肩膀安抚,“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伤害景瑜。你乖乖的,我们还跟之前一样,嗯!”
温景初拍开他的手,“你要是敢动景瑜,我跟你拼命!”
顾星迟脸色僵了僵,旋即又来摸她的脸,温景初别过脸躲开。
却听他道:“我说了这件事可以用其他渠道解决,房子车子孩子我都能给你,为什么你非要执着一个形式?”
他语气幽怨,叫温景初睁大眼,三年前就跟她求婚的是他,不是她。
仰着头,深吸一口气,“滚吧!”
“你!”顾星迟还想说什么,手机响起,他拧着眉,“你冷静一下,过两天,我们再一起去看爷爷!”
温景初一个字都懒得回应,转身的时候,听他轻声细语喊“繁繁!”
胃里一阵翻涌,温景初冲进洗手间干呕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舒服一些。
他已经订婚,还想跟她暧昧不清,拿她当什么,玩物?
只是她被寄养在顾家13年,跟顾家做不了切割,顾星迟不放手,她不能硬碰硬,否则,反而落人话柄,但她也不可能妥协。
温景初冲了个澡,初体验的感觉并不好,缓过来之后,更觉得不适。
她是舞蹈专业的,在圈子里小有名气,现在在一家舞蹈工作室上班。
晚上有学生考级特训,但她这个状态显然……
睡了一觉之后,温景初去了医院。
挂完号,扭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罪魁祸首霍乔年,顺着视线,她看到指示牌上硕大的“泌尿生殖科”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