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刚揽过去,就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具躯体上带着浓郁的香味,而桑蜜是从来不用香水的。
时谨意猛地睁开眼睛,从躯体上撤离。
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能从模糊的轮廓上分辨,这个人绝对不是桑蜜!
桑蜜的身材虽然细瘦,但匀停细致,摸起来很趁手,绝不会像这样多肉得令人作呕。
桑韵得意不到一秒,就察觉出时谨意反应有异,她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于是扭-动着身体,再次贴了过去。
馥郁的香气吞吐在胸口,时谨意攥住那只手,想要将人推开,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
“你...是谁?”
时谨意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他整个人犹如被投入了沸腾的铁水之中,身体燥热,难受非常,可偏偏使不上一点力气。
桑韵没想到时谨意都这样了,还能保持一份清醒,并且听他这话,他应当是知道她不是桑蜜了。
她有些心慌,干脆狠下心,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捧起时谨意的脸,对着他的嘴唇吻过去。
时谨意深知继续放任下去,迟早会控制不了自己。
要是他自愿寻欢作乐也就算了,他也不是非桑蜜不可,可他偏不愿意被人胁迫着做这种事!
时谨意侧过脸,躲避开亲吻,“滚开!”
黝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厉色,他咬破自己的舌尖,逼迫自己清醒。
口中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脑中也清明了一些。
时谨意手上用力,一把将面前的人掀到了地上,随即,自己也下了床。
桑蜜不防他还能有这番动作,哎哟一声摔在地上后,手脚并用朝他爬过去,口中念道:“不...你不能走...”
可时谨意已经摇摇晃晃走到了门口,他呼吸滚烫,眼底一片猩红,视线也一阵清晰一阵模糊。
房门拉不开,他就上脚去踹。
“砰——”
这一脚攒满了愤怒,直接将房门的把手都踹得脱落了。
桑蜜吓傻了,哪还敢再去拦人。
“砰——”
房门没开,时谨意深喘了一口后,又补上了一脚,这一下房门摇摇欲坠,吱呀一声轰然大开。
桑蜜在楼下听到了那声势惊人的踹门声。
“什么声音?”
她洗了手,正准备上楼去看看,却见一起收拾的佣人神色闪躲。
她隐约察觉出不对,又问道:“楼上怎么了?”
佣人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最后干脆避开了她的眼神。
桑蜜转过身,人刚走到了楼梯口,就听到了第二声。
她连忙加快脚步,刚走上二楼,就见时谨意迎面向她撞来。
脚步停下,她皱眉迟疑喊道:“谨意...”
时谨意的脸色红得有些异常,黑发凌乱,身上的衬衫更是皱得不成样子,一双眸子定在她身上后,再也不动了,似乎在确认她的脸。
桑蜜又喊了一声:“谨意,你怎么了?”
他终于确定是她,一把将人扯过来,狠狠抱进怀里。
这个拥抱太过紧密,滚烫的呼吸烫得她的脖颈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随之而来的还有醉人的酒气。
滚烫的唇落在肌肤上,似吻似咬,一点点蚕食她的气息。
宽大的手掌也从后背滑到的腰上,紧紧的扣着她。
桑蜜差点跳起来,推了他一下,没能推动。
夫妻三年,她自然知道他的变化,但这里是桑家,他怎么能在这里...
但刚才看他的样子,的确和平常不一样,他这是怎么了?
“时谨意,你清醒一点...”
时谨意寻觅到她的嘴唇,咬了她一口,阻止她说话,然后低哑着声问她:“你的房间在哪?”
桑蜜懵了懵,刚抬手指了个方向,就被扯了过去。
桑韵匆匆穿上裙子,出来阻拦,“等等。”
桑蜜感觉到时谨意半边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努力支撑着他,抬头看向桑韵。
桑韵衣衫凌乱,脸上的妆也有些花了,她有些不敢看他们二人的脸,手却还拦着,不想让他们过去。
而时谨意意识不清,手臂牢牢的缠着她的腰,好似不知道有人拦路,一味的想带着她往前冲去。
桑蜜心头一跳,猜到了什么。
她抓住时谨意作乱的手,压下心中情绪,“姐姐,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们?”
“我、我...”
桑韵答不上来,而且刚才她做的事,也的确羞耻至极,更加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宋安真走了过来。
她身上还穿着浴袍,头发也湿着,显然是洗澡洗到一半,从浴室里出来的。
“这大晚上的,你们都挤在这里做什么?”
桑韵一看宋安真来了,顿时委屈的喊了声妈。
宋安真先看了羞愤的桑韵,又看了一眼衣服完好的时谨意,就知道没有成事。
她一边在心中暗骂桑蜜坏事,一边对桑蜜说道:“家里客房多,犯不着让时总去挤你那个小房间。”
然后回头看向桑韵,“韵儿,去,把时总扶到客房去。”
桑韵刚要上前从桑蜜手中接过人,就被时谨意抬手甩开了。
“滚开!!”
他嘶声怒吼,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眉眼更显凶狠。
目光巡视过宋安真母女两人的脸,再想起他刚进桑家时,桑蜜那惊讶的表情,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桑蜜根本不想和他和好,也没让他来接她,这家人诓骗他过来,是另有所图。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在酒里下了东西,很好,我记住了!”
桑韵和宋安真被他的气势摄住,一时没有动作,也不敢再说话。
桑蜜默不作声,搀着时谨意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门刚关上,时谨意就迫不及待的上手撕她的衣服,手劲大得她立马就感觉到了疼。
“时谨意,你等等...”
她一手攥住领口,一手想要阻止他。
她知道他不对劲,所以想打电话叫个车,把他送到医院去。
时谨意却不配合,怒喝出声:“闭嘴!”
他已经忍了很久,此时此刻,他再也忍不了了。
时谨意一把打开她的手,被人设计的恼恨一股脑的倾泻了出来。
“你们桑家的人是不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给我下药,又把我送进你姐姐的房里,怎么?你桑蜜笼络不了我的心,就让你姐姐来?”
衣服被撕开,剥落到身后,白-皙柔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桑蜜被他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桑蜜,你们桑家的人是不是都这么无耻?为了钱,还真是不择手段,姐妹俩伺候一个男人的招都用上了,真让我觉得恶心!”
他一边说着恶心,一边又迫不及待欺负她。
无论是皮肤,还是骨骼,都是他熟悉的。
他以往也有粗暴的时候,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克制不住自己,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知道一定是母亲和姐姐做了什么,才导致他这么反常。
桑蜜忍受不了,拼命挣扎,哭出了声:“时谨意...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