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翟艳红一句又一句丧心病狂的话,殷夭浑雾后的眼底扬起一抹冷笑。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坏事当着她的面做,彻底认为她是个傻子。
可惜,她都记起来了。
看着女孩露出来的白皙纤细的胳膊,翟艳红的眼里心里满是嫉妒。
“可能有些疼,夭夭要忍着哦!”
语气里没有任何的安慰,只有满满的恶意。
数了一遍女孩胳膊上面大大小小的针孔,翟艳红这才感到心里舒服点。
全是她的杰作。
翟艳红眼里掠过得意,一针就要扎下去。
就在这时,殷夭手晃动了一下。
本来应该扎到她胳膊上的针头,对准了翟艳红抓着她的手。
那根针,直接扎到了翟艳红的手背上。
“啊!”
翟艳红的半条手臂直接麻了,无力地松开了殷夭,恶狠狠地瞪着殷夭,吼道:“谁叫你动的?”
殷夭仿佛被她吓到,模样怯弱极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翟艳红凶巴巴地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好、好……”
殷夭整个人微微颤抖,但还是很听话地把胳膊又伸出去。
以前翟艳红和翟艳红派的人给她打针的时候,都是这种语气。
翟艳红费力地抬起另外一只手,握住扎在她手背上的已经扎进去一半的针头,深吸口气,拔出来。
也不做任何消毒措施,翟艳红高举针头,对着殷夭的胳膊再一次猛扎而去。
然而在锋利的针头快扎到皮肤上的时候,殷夭又缩回了手臂,同时好像是又被吓到,猛地撞了一下翟艳红。
翟艳红被撞得针管脱手。
针管掉落下来,直直地扎到翟艳红的大腿上。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充斥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殷夭好像被吓到了,手足无措地伸出双手拿住针管,要把那针管拔出来。
“我来帮你!”
但拔出来之前,殷夭先是用力地推针管的助推器。
药水全部注入到翟艳红的体内。
“殷夭,你干什么!!!”
翟艳红瞪圆双眼,满脸惊恐地尖叫一声。
然后,她浑身一麻,面朝地地摔在地上,无法动弹。
殷夭满脸无辜地低头看着翟艳红。
“我看阿姨和阿姨的大叔叔们以前都是这么做的,我以为要推一下才能拔出来……”
翟艳红:“……”
她要被这个傻子气死了!
可恶啊!这药水是她好不容易调好的,明明再给小贱人打进这最后一支,小贱人就能彻底变成傻子,再无恢复的可能了。
但没想到被这小贱人避开,还扎到了自己的身上!
殷夭一副被吓坏了的懦弱样子,看着翟艳红整个人趴在地上,半具身体都在抽搐,很荒诞滑稽。
那根被扎在翟艳红大腿上的针管因为没扎好而使得翟艳红鲜血直流。
殷夭眼底似笑非笑,“阿姨,需要帮忙吗?”
语气天真无邪极了。
“不用你管!要不是你乱动,这针能挨我身上?”
翟艳红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她想伸手出去拔掉扎在她大腿上的针管,可是现在疼得根本动不了,更别说拔针了。
“今天的药打不成了,我只能再弄一支,下次再给你扎。”
翟艳红此时顾不得殷夭了,刚刚休息了一会养了些力气,再次挣扎着终于站了起来。
她身上已经被打了药剂,得赶快处理才行!
临走之前,翟艳红回眸用阴狠的眼神瞪向似乎被吓傻了的殷夭。
没关系,只要殷夭还在殷家,她怎么都能把药水给小贱人打进去!
“殷夭,等着被撕坏吧!”
翟艳红恶狠狠地嘟囔了一句,不顾大腿上还耷拉着针管,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殷夭又叽叽咕咕了几句,等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她收敛了傻容,打开翟艳红落下的那只医用手提箱。
那种药剂该有多可怕!翟艳红误打进身体里,着急得连医药箱都忘了拿!
难以想象,她这三年里受尽了多少折磨!
殷夭先是洗干净脸,然后给自己额头上的伤做了些简单的处理。
这家酒店是五星级高档酒店,即使是最便宜的包间,也都有匹配一台电脑。
那个殷家是不能呆了,她虽能装傻以自保,但翟艳红对她虎视眈眈,誓不把她给彻底弄残誓不罢休。
殷夭拖起手,搭在自己的脉搏上,给自己把脉。
她的所有器官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尤其是心和肺。
若再不治,再过三个月她就会死!
万幸她醒过来了……
嗯,她必须要尽快治好自己的身体!
对了,早就听闻湛城黑市有一种神奇药丸,能解百毒,天价一颗,且每个月只售卖两颗。
天不天价无所谓,稀不稀有也不关她的事,关键是只有先把身体搞好了,才能更好地复仇!
一想到这副被翟艳红搞垮的身体,殷夭就恨。
果断来到电脑前。
不是殷夭不知道跑,而是机会难得,等下次触碰电子设备,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而且她的身体状况容不得她放弃任何一次联系的机会。
等电脑开机后,殷夭立刻登录上她许久未登的通讯账号。
账号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未读信息,满屏“99+”的小红点。
殷夭来不及一个一个细看,她正准备拨通一个人的语音,那人的电话正巧打过来。
“姐姐,三年了,你终于上线了!”
一道年轻、如青苹果般的男性声音,从电脑里传出来。
音调如她印象里那般平稳得无欲无求,但殷夭还是能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此时他很兴奋。
“三年前你突然失联,我们兄弟怎么也联系不上你……姐姐,这三年你去哪里了?兄弟几个找得都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