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在干嘛呢?”
电话那边有短暂的沉默,沈意听见沈阮轻快的语气,愣住了。
“沈阮?”
被玩了一夜,她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怎么了?你平时不是都叫我姐的,怎么今天这么奇怪?”
沈阮的语气若无其事,好像昨天一切都没有发生。
“没,没什么。”
沈意更加摸不着头脑,只能强自稳住心神,装没事人一样:“姐,你昨晚睡得还好吧?”
“昨晚我和妈送你出门,你……”
“我知道啊,我低血糖忽然昏倒了嘛,然后你们打车给我送回去的,我是在酒店醒过来的,还好,没什么事。”
沈阮笑着,天真轻快的语气,让沈意一时间更加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昨晚上李总爽完了,让沈阮失去记忆了?
愣神的功夫,就听见沈阮话锋一转:“小意,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些首饰没有卖掉,你有空过来和我一起收拾一下吧。”
“……好啊。”
隔着电话,沈阮甚至都能想象到沈意的脸色有多精彩。
挂了电话,沈阮忽然想到孙国权,他不仅对那幅画感兴趣,当初甚至只想出十万块。
十万块……沈意那天晚上需要的,不就是十万块吗?
这世上绝对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如果真的那么巧,也一定有迹可循。
看来,沈意也一定知道那幅画的事,她要想办法好好问问清楚了。
七月份的艳阳天,明明该是温暖适宜的,但沈阮却感觉到了莫大的寒冷。
无形中,她深深的感觉到,似乎背后有一双大手,在操纵着一切。
只要一想到沈家的破产可能和这些有关,就遍体生寒。
紧张驱使着她无意识的捏住裙摆,指尖忽然触碰到了一样坚硬。
沈阮鬼使神差的掏了掏衣兜。
紫檀木的佛珠温润如火,入手竟有种温暖感,让人不自觉的心安。
这是……薄砚尘从不离手的佛珠?
怎么会在她这里。
难道昨晚上,真的是薄砚尘给自己换的衣服?他给自己送到酒店以后,还做了一些别的?
想到这里,沈阮脸颊忽然不自觉的烧红。
漂亮的狐狸眸微眯了眯,一个计划再次成型。
她和薄砚尘那里,还有半年的时间。
半年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到时候如果没成功,她怎么拿本钱光复沈家?
趁着下班,沈阮刷卡直奔总裁办。
摸进去薄砚尘办公室时,后者甚至都没有察觉。
直到,属于女人身上馨香的味道涌入鼻尖,丝丝缕缕的渗透,薄砚尘陡然抬头。
入目所及,沈阮一身轻薄的纱制连衣裙,妆容精致的无死角,举手投足间,甚至腰肢都若隐若现……
薄砚尘蹙眉:“怎么穿这么少来上班?”
说完,他似乎有些惊讶,继而换上了平时那副高冷的生人勿进的模样。
“进来的时候不知道要敲门吗?”
沈阮微微垂眸,笑了下:“之前当你的贴身助理,也没有这么多讲究,习惯了。”
指尖一顿,薄砚尘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有事吗?”
“有。”
沈阮又走进了两步,双手微撑在桌面上看着他:“上次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薄总,我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一下。”
很拙劣又有点无聊的借口。
薄砚尘应该是兴趣缺缺,直接拒绝才对。
但话刚刚到了嘴边,沈阮忽然俯身,两人的距离瞬间只剩几厘米。
“你……”
沈阮伸出手,将指尖大胆的贴在了薄砚尘的唇上。
卷翘的睫毛随着她动作微微抖动,沈阮低笑了声:“薄总,您别拒绝我好不好,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说话时,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甚至像是呢喃了……
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不知为何,薄砚尘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如羽毛,撩拨在自己心尖,痒到四肢百骸。
薄砚尘强迫自己别开视线,不去看她,更没有关注到她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可开口的声音,却控制不住的带着哑意:“沈阮,别太放肆!”
声音不算冷,也没多少怒意,沈阮没动。
反倒是绕过桌子,站在他座椅旁边看着他。
大有他不答应就不走的意思。
薄砚尘看了沈阮一眼,似乎拿她没有办法,索性就不管了,转过头继续去看手里的文件。
真……打击人啊!
她穿着这么清凉,美女点点头就能投怀送抱了,这都不看!
修佛都修傻了吧!
沈阮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到薄砚尘的怀里去了。
薄砚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