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过快,嗓子也开始发干。
薄砚尘深吸一口气,不自觉的低头,视线却又正好落在两人肌肤相接的位置。
他轻咳一声,挣脱开,“咳,不是开除你,你这几天辛苦了,给你放一天假。”
闻言,沈阮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又有些意外:“今天又不是休息日,真要给我放假?”
谁都知道,薄砚尘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别说他自己,就连对待手底下的人,也严苛倒极致,容不得一点松懈。
今天能注定给她放假,还真的是头一遭。
沈阮疑惑的神色太浓,薄砚尘原本就紧绷的脸色,不由染了些不耐。
“哪那么多废话,给你放假你就回去好好休息。”
说完,他不等沈阮反应,直接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沈阮怔怔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愣了足足有三秒钟,才收回视线。
冷情冷性的大魔头忽然改性,这是好事啊,她管他想什么呢!
把酒店的房退好,沈阮直接去医院了。
沈意的学校离医院不远,听说沈阮要来医院,也一大早赶了过来。
沈阮特意买了早餐,姐妹俩在父亲的病房吃完,同时凝重的看向病床上的父亲。
从重症监护室里推出来,父亲还是和之前一样,浑身插满管子,机器上的数值平稳的没有一点波澜,他一直紧闭着双眼,对外界没有半点感知。
沈阮叹了口气,看着沈意语重心长道:“爸的医疗费和沈家的债我会来想办法,以后你不要再去的找高利贷那些人了,知道了吗?”
“姐,可是……”
沈意想要说些什么,目光触及到沈阮毋庸置疑的视线,只能不甘不愿的点头。
“我知道了,下次我不会再那么冲动了。”
紧接着,她话锋忽然一转,装作不经意道:“姐,只是有样东西我很好奇,我记得爸之前送过你一副画,听说价值连城……”
沈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阮打断:“那幅画我不会卖的,我答应过爸。”
沈阮蹙眉,意外又探究的看着她:“小意,你怎么忽然问起那副画来了?”
“难不成,是有什么人和你说什么了?”
沈阮这人,平时温温柔柔的,但眼神凌厉起来,气势也不小。
沈意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连忙笑了笑,一把拉住沈阮的手:“谁能和我说这个啊姐,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了。”
“我也只是替你着急,毕竟我现在没毕业,没有办法帮你,还要你给我交学费。”
说到最后,沈意声音渐小,似乎有些难为情。
沈阮最怕她这样,每次都要败下阵来,反过来安慰她:“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是一家人,我供养你上学也是应该的。”
“至于那副画……”
沈阮想到孙国权对那幅画的垂帘,还有薄砚尘郑重其事的交代过她一定不要卖掉。
这幅画,看来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也许背后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沈阮定了定神,对沈意道:“那幅画是父亲留给我们沈家唯一的东西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能再有卖掉的想法。”
视线看向沈意,定定的:“小意,你也不能有。”
“好。”
沈意重重点头,视线却不自觉的看向病床上的父亲。
坐在一旁的沈阮,正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等到沈意接了个电话,说学校临时有事离开后,沈阮的视线,依旧定定看着门口。
那个,沈意消失的地方,有些出神。
不是她的错觉,沈意真的有事情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