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灯光尤显昏暗。
但落在薄砚尘身上,似乎都失了颜色,将男人身姿衬的愈发修长。
他走的很慢,但却让孙国权一众人等,全部停了动作。
“你谁啊?”
孙国权不认识薄砚尘这样的大人物。
看他就一个人,就算非等闲之辈,胆子也大起来:“没看见我这忙着呢,少他妈过来打扰我好事,赶紧给我滚!”
他手下也反应过来,要冲上前。
可刚走了几步,目光看见薄砚尘寒如冰窖的眸,吓的一愣。
一瞬间,薄砚尘身后就出现了一群的黑衣装扮的人,
见到此情景,沈阮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在肚子里。
趁人不备挣脱束缚,直接扑到薄砚尘怀里。
“薄总,呜呜,救命,我好怕。”
沈阮哭的撕心裂肺,虽然有掺假,但也真的害怕了。
女人软糯的身子一扑到怀里,薄砚尘身子肉眼可见的僵凝了瞬。
他正要推开,孙国权忽然不怕死的上前,伸手去拽沈阮。
“你个小贱人,以为找到靠山了是吧,我……”
话音未落,薄砚尘冷冽的眸骤然一凝——
“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房间。
孙国权甚至没看清那人是怎么出手的,他整个胳膊瞬间就被废了!
卸掉的胳膊软塌塌的落在一侧,孙国权疼的龇牙咧嘴,愤怒的瞪着薄砚尘。
“你废了,我今天一定要你好看!”
他正要打电话,门口处又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那人正是会所的老板薄钱宇。
孙国权见了,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伸手指向薄砚,“薄老板,你总算是来了,这些人简直没有王法了,你可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他作为会所的高级贵宾,平时老板见了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但这次,孙国权没有想到,自己话音刚落,薄钱宇忽然凌空一脚,将他踹出去最起码半米多远!
“呃……”
孙国权痛苦的栽到地上,不可置信的抬头:“薄老板,你怎么?”
“这是我表哥薄砚尘,你活腻歪了敢指他,我看你这手指也别要了,来人给我带下去剁手指!”
薄钱宇瞪了孙国权一眼,连忙走到薄砚尘身边。
恭敬再恭敬:“表哥,你别生气,老东西不懂事,我都解决掉了。”
孙国权在听说薄砚尘那个名字时,整个人就彻底瘫倒在地。
这个男人竟然是云城最神秘的那个财阀?
糟了,他以后还怎么再云城混!
“薄先生,我错了,我……”
孙国权话还没有说完,几人合力将他轻而易举的拉出去,房间内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沈阮还保持着窝在薄砚尘怀里的动作。
薄钱宇等不到薄砚尘的回复,悄咪咪的抬头看了眼他,连带着对他怀里的女人都开始好奇。
表哥不是从不近女色?
薄砚尘微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将沈阮的身子掩在怀里。
“出去,这没你的事了。”
“啊?好。”
薄钱宇不敢多问,连忙低着头离开。
临走前,他没忍住再次看了一眼。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薄钱宇觉得,薄砚尘这个姿势,似乎是故意不想让他看见那个女人。
保护的这么好,到底是何方神圣?
“抱够了吗,还不出来?”
头顶,沈阮男人沉闷低磁的声音响起。
沈阮心中一跳,连忙从他怀里出来,仰起小脸,甜甜一笑:“薄总,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薄砚尘慢条斯理的整理被弄得有些凌乱的西装,脸上恢复成一贯的冷漠表情。
“举手之劳罢了。”
沈阮这会刚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因此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看向桌子上那副被展开的画卷时,表情一瞬间的讳莫如深。
“这幅画,可是碧雪千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