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没等言不哭站稳,便有个清冷的女声响起。
“言不哭。”言不哭回应道,同时也看清楚的声音的主人。
一位身穿白大褂,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正坐在一张放有电脑的桌子后,快速的打着字。
不一会,便又听到她用清冷的声音说道:“言不哭,男,十八岁,居住于运5号地下城第二区第九巷25号,报名科类:机……师?”
读到这里,言不哭能够明显看到,这位一直从容不迫的女人,脸上浮出了凝重和震惊,虽然很快便被压下,恢复到了那种波澜不惊的神情,但从其眼眸深处的那丝惊奇,以及不时便瞟向他的目光,还是能看出其内心的震动。
“你报名的科类是机师?”
言不哭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对,我将要去地表参与晨光机甲的测试。”
“晨光机甲!”女人轻呼一声,随后柳眉微皱,满是狐疑的试探道:“你也姓言,怪该不会是?”
“你没猜错,言是诚就是我爸。”言不哭反而一脸坦然的承认了,并没有因为父亲的事情而羞愧。
这并没有隐瞒的必要,也隐瞒不了,而且他坚信自己的父亲不会做出不顾战友,独自逃跑的事情。
而他这次去地面,主要就是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同时,他也能将赦免的名额让给弟弟。
想到赦免名额,言不哭就不由的想到了刘蓝天,也不知道其有没有通过甲侍的理论考核,但转念一想,没通过也好,反正他也给二叔言是实说了这事,到时可以将他安排到后勤物资处,那里要安全上不少。
“请稍等,一会将由工作人员带你去体检和测试。”脸色有些怪异的女人挂断了一旁的电话,在深深地看了言不笑一眼后,继续在她面前的电脑上噼里啪啦的忙碌了起来。
见状,言不哭则是长出了一口气。
其实他一直都在暗自担心,害怕因为父亲的事情,让这次的报名产生什么变故,从而影响到对晨光机甲的继承。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还算顺利,如果那女人的面色能正常点,不时不时偷瞟他就更好了。
与此同时,地下城指挥部的一间办公室内。
一位身着军装的中年,正在和办公桌后坐着的老者,激烈的争论着。
“我不同意,言是诚当初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叛逃,怎么能让他的儿子继续当机师,这简直是对地下城的一种犯罪!”
“你不同意,那你倒是拿钱出来啊,只要你能够负担得起晨星机甲的神经元换装,我肯定会上报联盟,撤销言不哭的继承权。”
“……”
“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不嚷了,先不说别的,你就能确定言是诚的行为时叛逃?”
“可是他当时的行为,的确让人看不懂,而且机甲的黑匣子又那么巧合的丢了,这还不明显么!”
“明显什么?没有黑匣子,就不能下定论。”
“可是……”
“可是什么,要不你拿钱出来,要不你找出黑匣子,确认叛逃的事实,否则一切就要按照联盟的规矩来!”
“这……”
“这什么这,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事做了吗?”
“我……言尽于此!”
说完,中年男子脸色阴沉的走出了屋子,唯留那老者,神色疲惫的靠在了座椅上,满脸复杂的叹了口气。
“言不哭,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测试。”一位身着白大褂,身高不到一米六的青年,出现在屋门口,眼镜后的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嗯?好!”言不哭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连忙走了过去。
白大褂青年对着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直接转身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出了木屋,他们便登上了一辆由士兵驾驶的吉普车。
等坐稳车辆开始行使后,白大褂青年伸出了右手说道:“你好,我是运五研究院的赵青草研究员。”
言不哭连忙伸手握了上去:“你好,赵研究员,我叫言不哭。”
“嗯,我想问下,你对机甲继承了解多少?”赵青草点点头,松开后手后,笑着问道。
“我之前大概打听了一些。”言不哭说着,脸上浮出一抹心虚之色,毕竟关于这方面的东西都属于机密。
赵青草显然也看出了这点,直接说道:“没事,别多想,现在我就给你详细说下机甲继承方面的事情。”
接着,言不哭知道了许多让其目瞪口呆的机密。
原来机甲那庞大的躯体,绝大部分竟然用的是狂兽的骨骼,高密度合金金属仅在它表层的装甲上有所使用。
其次,机甲内部最为贵重和脆弱的便是神经传感系统,这是一种利用纳米纤维融合高阶狂兽神经而成的神经纤维,能够在感应器采集到神经信号后,极速的传输到机甲各部位的处理器内,随后再根据处理好的信号,达到操控机甲的目的。
虽然说这样能够让机师更好的操控机甲,但缺点也很明显,融合了高阶狂兽神经的传输系统,会与第一位匹配的机师进行基因牵绊。
这也使得之后驾驶这台机甲的机师,必须与之前机师的基因大致匹配,否则会因为神经元排斥而无法有效驾驶。
正因为这样,言不哭才能在这种复杂的境况下,还能保有晨光机甲的匹配测试资格,毕竟联盟也不愿意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去更换机甲的神经传感系统。
但赵青草最后也很清楚的说明,如果他匹配程度稍差的话,将会失去晨星机甲的继承权,毕竟有很多人因为言是诚的事情,反对他接手晨光机甲。
很快,吉普车边停在了一栋巍峨的建筑前。
这里就是地下城的研究所,它不仅是地下城的核心,同时也是地下城内最为神秘和富有的地方,在它周围每时每刻都有着士兵守卫,阻止任何靠近的人群。
赵青草下车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言不哭示意跟着他后,便迎着守卫士兵警惕的目光,淡然自若的走了进去。
言不哭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那些满脸戒备的士兵虽然没有上前阻拦他,但那锐利的眼神,仿若能够将其刺穿一般,让其不敢多看,更不敢多片刻逗留。
进到建筑内,言不哭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