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言不哭对赵小兰有什么意见。
而是之前在换装室,赵小兰那带有侵略性的眼神,让他太过印象深刻。
使得现在一想起来,都忍不住有些不自在。
“言不哭机师,这里是晨光机甲机堡指挥部,你能听到么?”赵小兰的声音再度响起。
言不哭稳了稳心神,用最为平淡的语气说道:“收到,我是言不哭。”
赵小兰听到这毫无情感和异常的回答,脸上浮出了一抹失落,显然她认为,言不哭没有从她的声音中认出她。
但此时周围有着那些领导,显然不是处理这事的时机,便只能将心中那股小怨气暂时压下。
随后照着她身前屏幕上的流程念道:“现在开始测试机甲的操控性,请机师小范围活动机甲的各个部位。”
“收到。”言不哭回了一声后,便将心神放在了机甲上。
其实在神经元连接成功的瞬间,他便感觉到整个机甲的庞大机身,仿佛成为的他的身体一般,只要微微一动念头,便能指挥自如。
恰好现在也到了操控测试阶段,马上便能证实,机甲是否如同他所想的那样。
于是,他转动脑袋,晨光机甲那颗金属头颅,果然如同没有丝毫延迟一般,开始转动起来。
这也使得言不哭一脸喜色,满是兴奋的操控起机身的其它部位。
结果不论是手指还是脚掌,都如同他自己的身躯一般,几乎没有延迟。
也就是他想怎么动,机甲便随着他的念头,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众所周知,哪怕理论上神经传感率和神经反应率都达到了百分之百,操控机甲也会有一定的延迟。
并且随着两种数据的下降,延迟也会越来越大,降低到了一定程度后,也无法在驾驶机甲。
这也使的诸多机师,操控机甲时,有着一种别扭的感觉。
许多身体很容易做出的动作,在机甲上做出,都要花费一番力气。
而且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位机师能够毫无迟怠感的操控机甲。
对于这方面有了一定了解的言不哭,当然也清楚自身的情况很是另类。
他在苦苦思索也想不到答案后,便将这种奇特的表现,扣在了神经亲和度上了。
毕竟这是他父亲驾驶过的机甲,可能产生了不为人知的变异,而父亲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被人陷害失踪的。
想到这点,言不哭更是坚定的保守这个秘密的念头。
他决定,不论是谁,也不会对其说出这件事。
机堡指挥部的众多领导,见晨光机甲已经停滞了下来,迟迟没有新的动作后,脸上都浮出了一抹紧张和担忧。
害怕这位刚成年的机师,驾驶不了晨光机甲。
毕竟以他们所处的地位,很清楚的知道,有一部分机师的儿子,与他们父亲所驾驶的机甲,神经连接并不融洽。
赵三思则是面色沉稳的让赵小兰开口询问道:“言不哭机师,请问机甲操控是否有异常,机身延迟大小,能否接受?”
言不哭回过神,连忙将惊喜收敛起来,只带着淡淡的兴奋回道:“还可以,不影响机甲的操控。”
说完,还仿若证明一般,将晨光机甲的两条粗壮的金属臂抬起。
右手握拳,左手化掌,在机甲胸前重重的砸在了一起。
伴着沉闷的金属撞击声,言不哭竟是用晨光机甲做出了个大灾变前的抱拳礼。
瞬间,机堡内部,所有关注着晨光机甲的人,都开始兴奋的喊叫了起来。
“啪啪啪!”
机堡的指挥室,众多向阳城的两道,自发的鼓起了掌,脸上尽是满意之色。
而坐在信息台前的赵小兰,脸上竟有一丝痴色,原本还有着一丝怨恨的眼睛,此时也尽是仰慕和占有。
同样,身处在心里咨询室的王医生,怔怔的站在玻璃窗前,双手环胸,将那对本就呼之欲去的饱满,挤压的变了形状。
她看着正在行抱拳礼的晨光机甲,脸色有些异样,漂亮的眼中更是泛起了一阵雾气,红润的小嘴轻声呢喃道:“这小色胚,可真是会撩拨人吶。”
而处在晨光机甲数据分析舱内的三人,就并不那么舒服了。
沉闷的声音,顺着金属的传导,让还没有打开隔音层的舱室,处在嗡鸣之中。
“这言不哭机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差点都把我耳朵震聋了。”身躯娇小,身材确并不差的高萌,捂着小耳朵,仰着那张娃娃脸,努力的张大小嘴,一脸生无可恋的埋怨道。
“高萌,可能是言不哭机师专心在做操控测试,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一旁的谢高山,满是宠溺的看着高萌,嘴上却是替言不哭开脱道。
他虽然因为自身的原因,不能成为梦想中的机师,但对于机师的崇敬和尊重,却是实实在在的。
毕竟,机甲是男人的浪漫。
“行了,谢高山,你就别给言不哭机师开脱了,谁不知道你的心思。”高萌撇了撇嘴,不满的反驳了一声。
而同样捂耳张嘴的钱朵,此时却直勾勾的看着她面前的屏幕。
上面正是晨光机甲做抱拳礼的那个画面。
那巨大的金属拳头和金属手掌的撞击声,仿若直接撞击到了她的内心。
“这个言不哭机师,还真有意思,听说他只有十八岁,也不知道……”钱朵想着想着,俏丽的脸蛋便开始浮出了一抹抹红晕,美丽的眸子中也尽是羞怯之色。
等机堡再度回归平静时,赵三思满脸欣慰的下达了命令:“将晨光机甲的外挂武器库打开。”
随后在一旁操作员的操作中,又对着赵小兰说道:“你告诉言不哭,这次只准拿晨光护盾。”
于是,赵小兰接通晨光机甲,直接将赵三思的话转达。
唯一不同的是,她这次额话语,显得很是娇柔,嗲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言不哭刻意忽略这句话的情感,只是将其转达的意思记住。
“咔嚓……嚓。”
晨光机甲左右两侧的金属墙壁,伴着满天的灰尘和刺耳的摩擦声,缓缓的滑向了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