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刹车靠边,散去了脸上的黑,撕开创可贴,又去握舒南汐的手。
舒南汐没反应过来,收了收胳膊。
“别动!”强制性的嗓音压迫着舒南汐,让她不敢再动。看着傅迟渊把创可贴贴在她的手腕上。
男人边贴边问,“怎么两次见你,都这么狼狈?”
是啊,一次被劈腿,一次被卖。幸好有他。
“说来话长,怕吓到你。”舒南汐打趣着,心里又何尝没有苦。
“这种场合,你不该来。”迎着月色,男人的眼底的锋芒一点点消散。
“是不该来……”舒南汐说的自己都心梗了。
“缺钱?”傅迟渊漫不经心的问道。
舒南汐并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的低着头。
傅迟渊没再继续追问,手指尖夹着一张支票轻描淡写的递给她,“算那晚的补偿,以后我不想在这种场合看到你。”
舒南汐抚摸着平滑的支票表面,还带着他的余温。
本来是她招惹的他,现在却被他递来了救命钱。
眼看今晚的事已经搞砸了,舒文军更是不会放过她。
如今走投无路,却又有燃眉之急需要她解决。
舒南汐没有推辞他的好意,同时她也不想欠他。
趁他打开烟盒,舒南汐伸手夺走了烟盒。白皙的手指无意的蹭着他的手,留下一抹暖意。
傅迟渊没有马上点烟,散逸的视线里全是女人的小动作。
女人撕下烟盒里的纸,扫视了一眼车内,最后在他西服内衬里,看到了明晃晃的笔帽。
“借用一下。”
接着她向男人探过去身子。
傅迟渊垂下了的眼,见她不老实的手穿过他西服,与衬衣的缝隙,抵达口袋里的笔。
如此暧昧的动作车内的温度不断上升。
今晚月色虽撩人,但比月色撩人的东西,也不是没有。
傅迟渊仿佛闻到了她身上的樱花气息,一如昨夜的享受。
等她坐正,才察觉到脸上亦然灼烧,不用看都知道绯红满面了。
她一笔一划的写下了借条,递给男人,“谢谢,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说完,舒南汐下了车。
车内宁静释然,还残留着她指尖气息的借条盖住了烟草味,傅迟渊草草地看了两眼。
点烟的同时,让那张纸在火光里随风消散。
......
舒家。
大厅内灯火通明,远远就能听到舒文军和舒薇的吵嚷声。
“爸爸,姜氏被博雅收购,我们之前合作的项目就要转交给博雅,我的作品给姜氏还行,给博雅肯定交不了差啊!”
“小薇别急,爸爸来想办法。”
舒南汐并不打算节外生枝,进了屋,准备换鞋上楼。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全员看向了她,“你跟傅迟渊很熟?”
傅迟渊?
他竟然是傅迟渊?
舒南汐心里喃喃。
不是舒文军说出来,她至今都还不知道他是谁。
也难怪可以让一个企业瞬间倒闭。北城确实只有他,可以了。
没有回应什么,舒南汐朝着扶梯前去。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