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你轻点......”
“嘶......就是这里......啊......”
“舒服么?”
“嗯......嗯......啊......”
听着房间里,传来男女之间不可描述声音,叶天择敲门的手顿时僵在了门外,眼神中原本略显悲伤的神情瞬间被一股愤怒所代替。
【他娘的,这个老逼登,早课让我下山的时候还一脸的悲伤之色,转过头竟然在房间里干这种事情。】
叶天择心中咒骂着,敲门的右手猛地握成了拳头。
他后退一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着门一脚踹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原本紧闭的木门被叶天择着一脚踹裂,半个门耷拉在门框上。
“老不死的......”叶天择冲进房间内,看到房间里的场景后,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木讷在当场。
只见房间里一个道姑平卧在床上,而床边站着一个身着道袍,一副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单手凝剑指,正在为她进行穴位按摩。
此时,二人目瞪口呆的抬着头,望着冲进来的叶天择。
叶天择眨着眼睛,看到老道士的胡子一翘,心中一凌,暗道不好。
果然,老道士伸手向墙上的一把宝剑摸去。
叶天择猛地窜到老道士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着老道士的大腿,声泪俱下,“师父,徒儿舍不得你啊。”
“师父,你养育徒儿十八年,徒儿还未在您膝前尽孝,舍不得下山啊。”叶天择一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在舌头上沾了点口水,摸到眼角,然后抬起头,依恋不舍的看向老道士,“师父......”
那声音,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师观的红叶道长与世长辞了呢。
老道士低头看着叶天择,嘴角一抽,强忍着一掌拍死他的冲动,拎着他的脖领子给拽了起来,“小兔崽子,哭灵呢?”
叶天择伸出胳膊,蹭了蹭眼角,假装擦去眼泪,“师父,徒儿舍不得你。”
“韩家孙女被鬼魅所缠,正好你去历练一下。”红叶道长冲着叶天择摆了摆手,“韩家的人就山门外等着呢,赶紧给老子滚蛋吧。”
“师父......”叶天择冲着红叶道长依依不舍,走两步一回头,“徒儿不在的日子,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徒儿会想念你的......”
看到红叶道长挽起袖子,叶天择转身呲溜一下跑出房间,拍着胸口,轻轻的松了口气,“还好小爷聪明机智,能够转危为安。”
“师妹,咱们换个房间继续?”
叶天择听着房间里老逼登淫荡的笑容和猥琐的声音,再度怀疑他支开自己下山的真实目的。
“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叶天择一边说着,一边数着手里的一沓钱,然后非常满足的将钱放回包里,昂首向山门走去,“小爷姑且下山走一遭,救人于水火之中。”
出了山门,门外停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正是韩家族长,韩安国!
韩安国手拄着拐棍站在车门外,身边站着一个国字脸,正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的表,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看到叶天择从山门出来,韩安国脸上扬起笑容,拄着拐棍连忙走了过去。
身后的国字脸带着黑西装保镖连忙跟随而上。
韩安国来到叶天择面前,看到只有他一人从山门出来,向他身后望了望,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眉头微微一簇,一道竖纹出现在额头,恭敬地、试探地问道,“小师傅,红叶道长呢?”
“老逼......”叶天择差点脱口而出老逼登,连忙右手握拳,挡在嘴边轻轻的咳嗽了一下,“老天师这会闭关,先遣我过去看看。”
韩安国并没有表现出不悦,但是他身后的国字脸上下扫视了一下叶天择,眼神中流出一丝质疑的神情,“你?”
看到国字脸质疑自己,叶天择眉头一挑,“怎么?有何见教?”
“爸,既然红叶道长没时间,不如我们去找龙虎山玉琼真人。”国字脸没有搭理叶天择,而是在老者身边颔首低语。
声音虽小,却被叶天择敏锐的捕捉到耳朵里,不禁冷哼一声,“天师观救不了的人,就算找来大罗神仙也够呛,既然各位看不起我天师观,那恕不远送!”
说完,叶天择转身向道观走去,心中咒骂着,【他娘的,小爷还不管了呢,老逼登,这可不怪小爷,是人家看不起你徒弟啊。】
“云峰,不得无礼。”韩安国拐棍轻轻的点了下地,阴着脸对国字脸轻声呵斥,然后快走了两步,叫住了叶天择,“小师傅,还请留步。”
叶天择闻言顿足,转过身去看向韩安国,“老先生,令公子说得对,龙虎山玉琼真人道法无边,肯定会人到病除,小道年轻,还是回山门修炼,就不惹人嘲讽了。”
“犬子无礼,还望小师傅莫要见怪。”韩安国微微一笑,“既然红叶天师让小师傅下山,想必小师傅道法非比寻常人所能及,还望小师傅念在老朽和红叶天师微末交情的份上施以援手。”
【这老头有两下子啊。】叶天择闻言,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韩安国,心中暗吋,【这无形当中捧了我,又拿出老逼登来压我,软硬皆上啊。】
“云峰,还不快给小师傅道歉。”韩安国见叶天择默不作声,侧过脑袋,对身后的国字脸低声喝道。
韩云峰上前,一脸极不情愿的抱拳,“在下口无遮拦,师傅莫怪。”
“呵呵。”韩安国上前一步,继续笑道,“小师傅若能救我孙女,事后不会让小师傅白忙的,车脚费还是有的。”
叶天择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心中一阵窃喜,但是脸上却一本正经,不动声色的说道,“算了,算了,小道就陪你们走一遭吧。”
“小师傅,请。”韩安国闻言,紧张的脸不禁松弛了下来,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拄着拐棍连忙让开身子,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