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有钱人,可是他却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那个男人抛弃了他妈,对不起他!
有一次,他被人打了,那疼痛让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一件事情,靠别人是没有用的,若是他自己本身没有,那么这些荣华富贵怎么来?
他的父亲是豪门世家的人,他是私生子又如何?
他可以自己靠本事让徐家承认他的身份,只要他努力一点,有能耐一点,不就行了?
从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去讨好别人,了解别人的喜好,投其所好引得不少的称赞。
他得了称赞,便能得到不小的好处,毕竟他刻意接近的都是有身份或者是有钱的人。
有了小费,他的生活就开始有了变化。
从只穿几十块衣服的他,也享受起了穿几百块的衣服,就连学校的那些人的态度都对他有了巨大的变化。
也正是他看见了这些转变,他的心里就更加的不满足了,对于徐家他更是有了贪念。
他既然是徐家的孩子,那么徐家的荣华富贵他不应该享受吗?
凭什么他要在外面受苦?
所以,他隐忍着,不停地扩大自己的人脉,不顾他妈苦苦哀求自己,毅然来到了帝都。
豪门居多的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处处都透着一股奢华。
也正是在这里,他认识了江家的千金,也就是现在的江蓉。
他把江蓉迷得为他着迷,为他花钱,处处为他着想。
那个时候他便在想,根本就不如徐家的江家都能让他在外有所体面,那若是他成功被徐家认回去了呢?
他尊贵的身份,定是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望尘莫及。
可是,他很快就知道了一件让他嫉妒的事,那就是徐家如今的继承人是一个人人都谈之而色变的残废!
一个残废他的尊荣竟比谁都高,凭什么?
所以他不甘心!
后来,他知道了江家与徐家有着婚约。
江蓉与他有了关系自然是不愿意嫁给那个残废。
江家便从乡下接回了一个女人回来,听说这是江家的私生女。
为此,何铭远打心底就看不起云清攸。
在见到云清攸的时候,他被云清攸的面容而惊艳,那个时候他便在想,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玩玩应该也没什么。
他知道,这个女人被接回来,最大的作用便是替江蓉嫁给那个残废。
所以,他更是不在意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只是没曾想,云清攸挺警惕的,直到给她下药替江蓉嫁给那个残废时,他都没有将人给吃到手。
这好不容易在云清攸嫁给那个残废后碰到,他以为云清攸看见他一定会很高兴,毕竟所有人都说那个残废是个不好惹的主,暴戾而没有人性,肯定会对云清攸不好。
那么有了他这个温柔有礼,事事都关心,第一时间送上温暖的人相比,那么是个人都会选择他。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见面,云清攸对他的态度大变,甚至对他都动起了手。
尤其是说的话,句句虽不带脏,可却句句都刺耳至极!
他应该发怒,应该气急败坏地指责云清攸的,可他却明白,他还要靠这个女人给他传递信息,要扳倒那个残废,成为徐家的继承人,他得有足够多了解那残废的事情。
那残废身边有人护着,保密工作也很到位,根本就没办法近身。
所以,他当然要找一个听话又能近那个残废的人帮他了,云清攸便是最好的人选。
“清攸,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徐君牧对你不好,所以你才会心里不痛快的?”
何铭远根本不可能想到眼前的云清攸是重生回来的,他还以为自己的花言巧语能够哄骗得了云清攸。
“你要是不痛快的话,没关系,要是你打我能痛快的话,你再打几下,你铭远哥哥还是受得住的。”
他说着这话,脸上还带着笑是,心里却想着等他当上了徐家的继续人,他便要弄死云清攸!
何铭远什么人,云清攸其实也算是看得明白,前世她其实接触何铭远的时间不多,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和徐君牧待着,只不过当时的相处并不愉快罢了。
云清攸眼帘微敛,轻“啧”了一声,“不好意思,我这个人爱干净,有些脏东西碰过一次就觉得恶心,这没纸,让我这手都难受了起来。”
打他?
她都嫌手疼。
这要让一个人绝望,需要她亲自动手吗?
当然不了,她自己有的是方法让何铭远身败名裂。
这个时候她是一点儿也不想搭理何铭远,她完这话,甩了甩手,那脸上嫌弃的模样简直不要太明显。
三番两次地被云清攸转着弯说自己脏,何铭远又不是没有脑子听不出来,正是因为他知道,脸上的笑意差点儿都没有绷住。
“清、清攸,你怎么……”
他打心底是不相信云清攸会这般狠心的,一个人的变化也未免太快了一点。
莫不是云清攸不那残废那受到了委屈,被那残废打骂了不成?
一想到云清攸不好过,何铭远的心里似乎舒畅了一点。
“我怎么?你这人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要是真听不懂人话就去看医生,非要在这胡言乱语也不怕人笑话!”
云清攸的眼中染上了冷寒之色,“别在我面前自称哥哥,不然我都要怀疑我妈当初见你太吓人给丢了,瞧瞧如今长得人模狗样的,她老人家在地下怕是想也没想到吧?”
她没见过自己的生母,自打她有记忆来便是跟着外婆。
她很多本事都是外婆交给她的,常常她都能听见外婆对她说自己有多聪明。
可是,若她真如外婆所言,自己真的那般聪明,那为什么前世还落得那样的下场?
“不要再缠着我,你信不信我这拳头不认人?”
看着何铭远那后怕的样子,云清攸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真是浪费她的时间,肚子都咕咕叫了。
她不再看何铭远,转身就走,那恨天高让她走出了穿平地鞋的架势,那快得仿佛身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