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种翡翠,顾名思义是像玻璃一样透,品质非常细,结晶颗粒致密,是翡翠中的极品。
况这手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曾经在一本杂志上见到过。当时写的是最后一次在帝都的一场拍卖会上,然后被一个名不经传的隐形富豪买走。没想到现在,居然在这里见到。
钟定越想越觉得兴奋,将手镯放回盒子,连带着望着云衡的眼神都染上了狂热。
他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还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
一旁的林文婷,看到这一幕,嫉妒得连指甲陷进了肉里都不自知。
不会错的,那是看猎物的眼神。
林文婷知道自己要被抛弃了,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就扑上前去死死地揪住了女人的头发。
云衡闪躲不及,就这样被这疯女人抓了个正着,好在及时护住了怀中的锦盒,才不至于让其摔落在地。
“大家快来捉小偷啊,云衡这个女人她是小偷!她一个月拿着4500的破工资,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首饰。快报警,对,钟少,我们赶紧报警。”
林文婷已经完全地失控了。
钟定眼疾手快地上去想要把这疯女人从云衡的身上扒下来,然而他快,另一个黑影更快。
众人只觉一阵黑影闪过,下一秒,什么东西就飞了出去。
接着,就只见刚才的那个疯女人被两个保安围着,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发出一声声地惨叫。
刚才哪一位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黑影”,也在这时候,露出了真容。
不好!
是萧清弦。
他来了。
云衡看到那张清俊的脸,心脏突然漏了一拍,本能地想要逃跑,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男人的大手,已经抓住了她脖子后方的衣领,根本就不给她一丝逃跑的机会。
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眼神冷漠的看着地上的那个女人,语气冰凉:“报警好啊,寻滋闹事就应该报警。”
那两个保安会意,也不管林文婷如何挣扎,二话不说的就把人给架起,生生给拖了出去。
萧清弦面无表情地回头睨了眼心虚的小女人,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那么一句:“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做笔录。”
话音还未落,萧清弦就像拎小动物似的将云衡拎起,抬腿就要往外走去。
被打断了游戏兴致,钟定对这突然出现的男人十分的不爽,眼见对方要走就上来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哟,我说萧大少爷,虽然不知道今天刮的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但是我记得这座商业大厦,不是你们萧氏集团的产业吧。”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云衡看到这一幕,想到萧清弦那个腹黑的性子,心底止不住地为钟定默哀。
萧清弦听到钟定的话脚步停了下来,他抬眸,望着眼前这位近来风头正盛的纨绔子弟,眼神深邃如渊。
他薄唇轻启,嘴角带着一抹讥诮的弧度,冷哼道:“难道,这还是你们钟家的产业不成?”
“你……”
钟定被他怼得无语凝噎。
腹黑如萧清弦,被人没由来地挑衅了一番,哪里会这样收手?
趁对方愣在原地,拉走云衡的同时,还不忘补上一刀,面容冷峻道:“从今天开始,这一座科朗迪商业大厦将由萧氏集团接管。”
这话一出,无疑在众人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财大气粗?
云衡也不免在心里感叹,有钱真好。
刚才还在叫萧清弦不要多管闲事的钟定,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神情复杂。
他总感觉哪里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天气晴朗,云卷云舒。
云衡被萧清弦拉出来,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到后座上。她身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扯得生疼,令他止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还没缓过来,那人就已经启动了引擎,车子向前缓缓地驶去。
气氛很冷,两人相顾无言。
云衡实在是受不了这有些诡异的气氛,紧了紧身上装满了首饰的包包,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老公,你怎么来了?”
心里却在默默地盘算着,刚才她和钟定打赌的事情,萧清弦到底听到了多少?
“谈项目。”
萧清弦一如既往简言意骇,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普通的客户,而非自己朝夕相伴的妻子。
看样子,他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单纯的路过那里。还好还好,她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很快,又变回了那个爱笑的模样,娇笑着问:“那你刚才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问的,是科朗迪商业大厦的事。
“字面上的意思,那一栋大厦已经被我收购了。”面对这个女人接二连三的疑问,萧清弦眉头轻皱,语气也染上了些许的不耐烦。
果真是,有钱任性!
云衡默默的感叹。
她就算再愚笨,也看得出来,对方明显不想跟她说话。识相的侧过头去,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色,心脏一阵阵地抽痛着。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会感到一股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压抑,压得她接近窒息。
离婚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头。
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约莫十五分钟以后,车子在路边的车位稳稳地停下。
然而,当云衡下车看到眼前印着“警察局”几个大字的高大建筑,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老公,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呀?”女人拉了拉身旁男人贴身的衣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