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觉得我可以帮到你吧。”
云衡听到钟定的话,“噗嗤”一声,笑了。
她就知道,钟定花那么多心思弯弯绕绕,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昨天和萧清弦那点小冲突而来。
只是很可惜,他失算了。
云衡不清楚萧清弦工作上的事,但她了解萧清弦,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会得到。
就算钟定现在就绑了她,她敢保证萧清弦根本就不会在意,又或许是正中对方下怀,恨不得早早丧妻。
想要的地皮有了,最讨人厌的老婆没了,这样两全其美的事,
她还在笑,脸上的笑容却充满着自嘲。
钟定对她的话很是意外,目光莫测的打量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桌子很小,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
疲惫,而又倔强。
这样矛盾的神情在她脸上,却显得有那么一丝的……可爱?
“你怎么就认为你帮不到我?”钟定反问道,将这个问题重新扔回给她。
萧氏财团一开始并不是z市的第一大企业,早在很多年前,萧氏与云端明月、琪皇三足鼎立,并称z市三大巨头。
随着云端明月董事长夫妇意外身亡,股份被人恶意抛售,没过多久就被萧氏吞并。也正因如此,萧氏财团的实力日益剧增,直到后来萧清弦完全掌管萧氏,更是将其发展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成为琪皇难以追赶的,一座超级大山。
公家的工程,对民间企业而言,向来都是一块香饽饽。这种收益,不仅仅停留在表面上的那点工程款,最重要的是其所附带的信誉,绿色通道等等各种隐形价值。
为了生存下去不步云端明月的后尘,琪皇必须想方设法拿下这个工程!
萧清弦眼光毒辣生意场上杀伐果决的事迹,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要跟他这样的人一争高下,现在的琪皇可没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胜出。
琪皇董事长听说了昨天慈善拍卖会的那一出,当即拍案决定让钟定过来找云衡。
在这马上要进行竞标的节骨眼上,如果传出一点萧家的丑闻,那对钟家的竞标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聪慧如云衡,顿时就猜到了钟定利用她的意图,眉头紧蹙,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影迹。
“你利用我。”
她说的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萧清弦就算再不喜欢她,她也还是他的妻子,代表着萧家的颜面。
钟定这一招,不可谓不毒。
面对女人的质问,钟定丝毫不慌大方承认道:“呵呵,都说无奸不商,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是萧清弦先不仁什么都想来分一杯羹,就不要怪我们不义。”
“我家老头子对我还算不错,我可不希望有朝一日听到琪皇被萧氏吞并的消息。”
云衡闻言,喉头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反驳的理由都说不出口。
钟定说的没错,这几年萧氏集团的大肆扩张,的确动了不少人的蛋糕,也有很多的小公司在萧氏的冲击下宣告破产。
商场上的博弈沉浮,本就充满着残酷。
这些云衡都懂。
只不过钟定居然会自以为是地觉得她会帮着他一个外人,来对付她老公?
想想真是有够滑稽。
“钟定,如果你以为构造我和你的“绯闻”,就可以给萧清弦当头一击,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他不是那种会受这点小事影响的人。”
这么多年她的倾情付出,就算是块寒冰都应该被融化了,可对方是萧清弦,他铁石心肠断情绝爱。
“况且,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记者出身。”
“从踏进这个门口开始,我就已经给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录了音。但凡你做点什么不该做的,这一段录音就会瞬间同步到各大媒体的邮箱里。”
“到时候,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收场。”
况且,她手上还握着钟定其他的把柄。
云衡神情自若地看着眼前这位仿佛胜券在握的年轻男子,夹起一块色泽透亮的鸡中翅,优雅地送入嘴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
长时间的记者生活,让她对意外有着非同一般的敏锐。想要利用她?那得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
她钮祜禄·云衡,可不带怂的。
“太聪明的女人可不大讨好。”
面对云衡的反击,钟定并没有丝毫的意外。那张漂亮的丹凤眼看着她倨傲的小脸,心神一动,突然伸手抚向她。
想他钟定阅女无数,却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云衡这样让人惊喜和意外的。她就像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海水,让他忍不住一探究竟。
在他手伸过来的那一刻,云衡身体条件反射的往侧边歪去,冷漠地打掉了他的“咸猪手”。
“我讨不讨喜这种事情就不劳钟少爷您费心了。”
云衡不想再跟钟定废话,拿起包包就起身要走。
她快,钟定更快。
才刚刚站起身来,就被那人抓住了手腕。
冰凉的触感,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等一下。”
他垂下眼眸,映入眼帘的是那条无比熟悉的钻石手链,脑袋飞速地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么,咧开嘴笑了:“阿衡,你是不是很需要钱,只要你告诉我萧清弦的弱点,你的离婚款多少钱,我给你出!”
昨天那场拍卖会上,他依稀听到萧清弦质问云衡,前前后后串联起来,不难猜到云衡典当首饰的真正缘由!